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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这才仿佛刚发现了张氏一般，邪魅的眼梢微挑，讥讽的笑容那般渗人，薄唇微启，一行令人胆战心惊的句子，滑落而出。

“张氏，你应当知道本王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这话，她在送莲姑娘进府的那天，也听见厉王问过。

那个人被问的人，最后被射穿了手掌，拖出去‘处理’掉了。

究竟是如何‘处理’的，张氏不愿深想。

其中的血腥和残酷，她完全不关心。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同样的对话会在她的身上出现。

厉王爷微笑着。

她几乎能看到他眼底的暴戾，化为一股旋转的漩涡，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即将把她拉扯上黄泉路。

张氏哆哆嗦嗦的擦了擦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厉王爷指的是什么。

她做的是拉客的生意，偶尔有些不听话的女子到了她手上，只消使些手段，就能让她们乖乖听话，变为摇钱树，日日夜夜的给她造出金银来。

与厉王的牵扯，就只有那些个送进府的女子而已。

最近刚送来没多久的是莲姑娘。

难道是她在府中犯了错，牵连到了自己。

张氏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含在眼角，可怜兮兮道，“爷，奴婢真的想不出怎样冒犯到了您……如果是奴婢送来的姑娘不规矩，那也不能全怪我呀……她们毕竟生活在了王府当中，奴婢就算想帮您管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止住话音，她悄悄的偷瞄厉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变化之中，揣测出什么。

可惜，轩辕迷情似乎永远都在笑着。

愤怒与开怀，外人很难看得出。

“本王问你，为何要销毁掉莲瞳入府之前的记录？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所有的一切难道写不满一张纸吗？”他丢下了一本小册子到张氏面前，厉声质问。

颤颤巍巍的拾起，张氏很快就认出了那册子是随着莲姑娘一道送进王府的身世记录。

上边由她亲手写下了莲瞳的一切，身高，体重，身体状态，以及简要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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