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小宝一如既往的与康熙比着武。今天的康熙好像有什么心思似的,手中的招式老是心不在焉,不一会儿已经被小宝放倒了N次(当然,这还是在小宝的放水下才有的成绩)。
“哎!不打了不打了!一点儿都没劲,小玄子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小宝问道。
康熙沉吟道:“鳌拜这厮作乱犯上,我虽饶他不死,可这人党羽众多,只怕死灰复燃造起反来可谓大大不妙。”
小宝道:“正是!”
康熙道:“我早知鳌拜这厮倔强,因此没叫送入邢部天牢囚禁,免得他胡言乱语,一直关在康亲王府里。刚才康亲王来奏,说那厮整日大叫大嚷,口出不逊的言语。”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道:“这厮说我乘其不备拍闷砖敲晕了他,要不哪能被擒。”
小宝一听顿时暴怒:“鳌拜这厮可真能嚼,看我不去康亲王府拔了他的舌头。我这就去跟康亲王说明其中原委。”
康熙亲自动手暗算鳌拜,此事传闻开来,颇失为君的体统,他正为此发愁,听韦小宝这般说,心下甚喜,点头道:“这事由你认了最好。”沉吟片刻,说道:“你康亲王家里瞧瞧,看那厮几时才死。”
小宝道:“是!”
康熙自言自语道:“真后悔当初饶了那厮一命,可这厮不知悔改。”言下之意欲杀之于后快。
“我估计那厮是活不过今晚了。”小宝揣摩康熙之意,意思要自己悄悄把鳌拜给杀了。
“如此甚好!”见自己意思很快被人理解,康熙笑道。
康熙传来四名侍卫,命他们护送韦小宝去康亲王府公干。
韦小宝先回自己住处,取了应用物事,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四名侍卫前后拥卫之下,向康亲王府行去,在街上左顾右盼,得意洋洋。不多会,便来到了康亲王府。
五人来到康亲府。康亲王听得皇上派来内使,忙大开中门,迎了出来,摆下香案,准备迎接圣旨。
韦小宝笑道:“王爷,皇上命小人来瞧瞧鳌拜,别的也没什么大事。”
康亲王道:“是,是!”他在上书房见到韦小宝一直陪在康熙身边,又知他擒拿鳌拜出过大力,忙笑嘻嘻的挽住他手,说道:“桂公公,你难得光临,咱们先喝两怀,再去瞧鳌拜那厮。”当即设下筵席。四名侍卫另坐一座,由王府中的武官相陪。
席间一顿寒须,过后在八名侍卫的引领下走进了后花园,来到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之前,屋外十六名卫士手执钢刀把守,另有两名卫士首领绕着石屋巡视,确是防守得十分严密。卫士首领得知皇上派内使来巡查,率领众卫士躬身行礼,打开铁门上的大锁,推开铁门,请小宝入内。
石屋内甚是阴暗,走廊之侧塔了一座行灶,一名老仆正在煮饭。那卫士首领道:“这铁门平时轻易不开,钦犯贩饮食就由这人在屋里煮了,送时囚房。”
小宝点头道:“很好!你们王爷想得甚是周到。铁门不开,这钦犯想逃难得很了。”
卫士首领道:“王爷吩咐过的,钦犯倘若要逃,格杀勿论。”卫士首领引着韦小宝进内,走进一座小堂,便听得鳌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正在大骂皇帝:“你***,老子出生入死,立了无数汗马功劳,给你爷爷、父亲打下座花花江山。你这没出息的小鬼年纪轻轻,便不安好心,暗算老子。老子做了厉鬼,也不饶你。”
卫士首领皱眉道:“这厮说话无法无天,真该杀头才是。”
小宝循声走到一间小房的铁窗之前,探头向内张去,只见鳌拜蓬头散发,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在室中走来走去,铁链在地下拖动,发出铿锵之声。
鳌拜斗然见到韦小宝,叫道:“你……你……你这罪该万死、没卵子的小鬼,你进来,你进来,老子叉死了你!”双目圆睁,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突然发足向韦小宝疾冲,砰的一声,身子重重撞在墙上。
虽然隔着一堵墙,但看着他那狰狞像小宝还是一阵后怕,旋即又怒道:“你才没卵子呢!你全家都没卵子,信不信,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
“吼!”小宝的话引来了鳌拜一阵阵怒吼。看上去仿佛要吃人一般。
卫士首领安慰道:“公公别怕,这厮冲不出来。”
小宝道:“又怕他什么?你们几位在外边等我,皇上吩咐了,有几句话要我问他。”众卫士齐声答应退出。鳌拜兀自在厉声怒骂。
小宝笑道:“鳌少保,皇上吩咐我来瞧瞧你老人家身子好不好。你骂起人来,倒也中气十足,身子硬朗得很哪,皇上知道了,必定喜欢得紧。”
鳌拜举起双手,将铁铐在铁窗上撞得当当猛响,怒道:“你***,你这狗娘养的小杂种。你去跟皇帝说,用不着他这么假心假意,要杀便杀,鳌拜还怕不成?”
看着鳌拜如此狼狈,小宝调笑道:“皇上可没这么容易就杀了你。要你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住上二三十年,等到心中真的懊悔了,爬着出去向皇上磕上几百个响头,皇上没准念着你从前的功劳,说不定饶了你,放了你出去。不过大官是没得做了。”
鳌拜厉声道:“你叫他快别做这清秋大梦,要杀鳌拜容易得很,要鳌拜磕头,却是千难万难。”
小宝笑道:“咱们走着瞧罢,过得三年五载,皇上忽然记起你的时候,又会派我来瞧瞧你。鳌大人,你身子保重,可千万别有什么伤风咳嗽,头痛肚痛。”
鳌拜大骂:“痛你妈的王八羔子。小皇帝本来好好地,都是给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汉人教坏了。老皇爷倘若早听了我的话,朝廷里一个汉官也不用,宫里一只汉狗也不许进来,那会像今日这般乱七八糟?”
“哟!看你丫的都如此模样了还TM嘴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爷了?”当下也不理会鳌拜叫唤,拿起一块烧红了的烙铁,正准备给他点“甜头”。
忽听得门外两人齐声吆喝:“什么人?站住了!”跟着飕飕两响射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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