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都没有插上靶，陈谦干笑一下：“这个……我天分怎么样？”

“不错，不错。w/w/w/.xiaoshuoyd/.c/o/m 首发”姚璇玑说。陈谦说：“谢谢你安慰我，我一定努力。”

他以为姚璇玑是在安慰他，可能还有点调侃。姚璇玑问他：“你原来练过吗？”

陈谦摇头，姚璇玑看看他，指向练功房的一角：“把那个哑铃搬过来。”

哑铃是刘立章练力气的，陈谦走过去，先单手提起哑铃，觉得十分沉重；于是用上了两只手，把哑铃搬过来。来回十几米的距离，他感觉胳膊有点累。

姚璇玑说：“再试几次。”又给他三把飞刀。陈谦又扔了三次，这次好了一点，终于有一把飞刀，瞎猫碰死耗子一样的“夹”在了靶子上。

说是“夹”，是因为刀身不是垂直扎进去，而是水平于靶子，像菜刀一样砍进去的。

这也让陈谦信心有所增加，他又扔了四次，这四次却没有一次扎上去，全都弹落在地。

刚起来的信心又没了。扔了十次，才扎上去一次，还有比这更烂的成绩吗？他看看姚璇玑，见她正在瞧着靶子，脸上有点惊讶。

陈谦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百事可乐，张口就喝。他觉得脸有点发烧，心说璇玑没见过这么差的学生，十中一，让驯兽班的猴子，不，就算狗熊过来也比我扔得好……

姚璇玑转过身来对着陈谦，两人的距离只有半米，陈谦看到她一脸严肃，好像要狠狠的训斥自己。他脸上越发热了，不敢正眼看姚璇玑，只好眼观鼻鼻观心。

“你扔的真好……”

话音未落，陈谦嘴里的可乐全喷了出来，一道红雾直奔姚璇玑面门……

姚璇玑应变奇快，她立即抬起双臂，在自己面前交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一半的可乐攻势，剩下的一半还是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和胸口上。[]

姚璇玑愣了，陈谦也傻了。

只见红褐色的泡沫从她雪白的脸上流下来，流下粉嫩的脖颈，流进练功服里。练功服胸前的位置，出现好大一块褐色的污迹，上面还有着不断崩裂开的泡沫……

过了五秒钟左右，姚璇玑和陈谦同时反应过来：

“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姚璇玑看着陈谦的一脸窘相，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抬手抹了抹脸：“我去洗洗。”

她跑出练功房，来到后院。迎面碰上了老张媳妇，她有点吃惊：“璇玑，你衣服怎么了……”

姚璇玑脸上一红，也不回答，跑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黑色练功服。换下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胸罩都被渗过来的可乐染色了。

“嗐……”姚璇玑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她今天穿白衣服本来是想给陈谦更好的印象，结果反而糟蹋了这身衣服。

她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干脸上脖子上的痕迹，发现自己的嘴角眼梢都流露出一股笑意，自己居然没生陈谦的气。

“别傻乐啦！”姚璇玑揉揉自己的脸颊，她要保持平淡的心态，不能为这点小事情绪波动。

练功房里，陈谦向进来的老张媳妇解释了一遍，终于让她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忍着笑离开。随后姚璇玑进来了。

陈谦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姚璇玑也是神色从容，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他向姚璇玑解释：“璇玑，我本来以为你会骂我笨的，你反而夸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就……”

“我明白。”姚璇玑平静的说，“我怎么会说你笨呢？也不是夸你，你天赋确实很好。”

“璇玑，你又在安慰我。我十次才成功一次啊。”

姚璇玑笑了：“不是安慰，你听我给你解释。”她引着陈谦来到人形靶前：

“先说你头三刀，虽然都没扎进靶，但三次碰到的地方很接近。我就想，你虽然不知道平衡技巧，却很有手感。”

“当然，也许只是你一时来了灵感，恰好把手劲用对了。所以我让你去搬哑铃，搬完之后，你的手劲会有变化，再扔的话，就能看出是一时的运气还是真正的天赋了。”

“以后你的七刀，也都碰到了这个位置附近。”姚璇玑伸手点在人形靶的胸口。“最远的也不过偏了两寸。这个距离，一般人大多会扔到靶子外，你这样已经非常出色了。”

“是吗？”陈谦不太相信的看着她。姚璇玑有点严肃的问：“你还说没有练过？再想想。”

“真的没有，大学里练过一个月飞镖，再没别的了……对了！扔铅球算吗？”陈谦的俏皮话出来了。

他接着贫：“六岁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六岁以后，打过弹弓，玩过玩具枪，扔石子砸过人家玻璃……”

姚璇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算，要是没练过，那你就是天才了。”

陈谦见她这样，顺杆上爬：“既然我是天才，师父！快点教我小姚飞刀……”

姚璇玑快忍不住了，低下头不让陈谦看脸。“噗—咯咯”，她还是笑出来了，肩膀不住的抖动。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别再逗了，跟我来。”

姚璇玑拿起一把飞刀，伸出右手食指，把飞刀横放在手指上。“照我的样子做，别让刀掉下来。”陈谦照样做了，姚璇玑说：“闭眼。”

陈谦一闭眼，飞刀在手指上待不稳，一歪掉了下来。

他捡起飞刀，接着重复刚才的步骤，又是一闭眼飞刀就掉了。

“师父，这是什么功夫？”

“别叫我师父。”姚璇玑回应他。“这是让你感觉飞刀的重心，只有感觉到重心，把手劲用在重心上，飞刀出手才不会打旋，像我这样，”姚璇玑手指一动，飞刀就到了她的手心，她一抬手，“扑”，飞刀直直的飞出，插进了靶子。

“璇玑，”陈谦改了称呼，“可是你平时练的时候，飞刀也打旋啊。”

“那个以后才能练。现在你先学直抛，这是飞刀的基本功。”姚璇玑给陈谦讲起了理论知识。

按姚璇玑的说法，陈谦在准头上有特殊的天赋，现在只是不明白把力用在重心上；要学会这一点，就要先感觉到飞刀重心。等到感觉出来了，再加上一些辅助的指导，就可以达到小成的地步。姚璇玑说，她练了四年才到小成。

至于小成以后怎么练，姚璇玑不告诉陈谦，说等以后再说。

手指担飞刀，就是培养感觉的一种方法，此外姚璇玑又教了几种；最后教他基本的手法技巧：怎么以肩带臂，以臂带肘，手腕发力。

然后陈谦开始练习，姚璇玑在一边监督，不时纠正他的错误。

先是感觉重心的练习，几种方法交换着使用；随后是空手练习手法，最后拿着飞刀实战。

每个步骤都花了半小时左右，等到练完，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坐下来休息，老张媳妇出现在门口：“小姚，小陈，你们想吃什么饭？我给你们俩做上。”

姚璇玑说：“不用了张姨，我们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