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照下,手铐呈灰白色,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看着极其普通。其余人跟我冲进去,将解悬峰道院内的人,不管是不是解悬峰的人,全部给我捉拿住,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都明白了吗?”
“明白!”
“行动!”莫愁拂尘朝院内一指,率先越墙而入,其余人或跟着越墙,或推开道院大门疯狂涌入。
陈津不明白怎么回事,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也就跟着冲了进去。
此时正是就寝时间,解悬峰的众人刚脱衣躺下,有些人还没睡着,听见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立即坐起来查看,只见窗户外面火把晃动,似乎来了很多人。
“出什么事?”刚睡着的解悬峰弟子也被惊醒,正要穿着起床,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闯进来十多个太霄门的人,还没等解悬峰的弟子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闯进屋子里来的人已将刀剑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对冲进来的一群人,一个修为比较高的解悬峰弟子刚想拿剑反抗,却被冲进来的一个太霄长老一掌拍死。
莫愁领着几个长老直奔院主居室,其余人自结成队,逐房捉拿。解悬峰的道院内立即遍布火把,火苗在夜风中毕毕剥剥作响。
陈津、苏文芩、杜希明、龙雪枫四人冲到一排厢房前,刚靠近前,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龙雪枫一脚踹开一间房门,举着火把闯进去,却发现这是一间煎药的房间,里面没人,不由感到失望。
陈津抬起脚,刚想踢开另一间房门时,房门突然从内打开,一个穿着白色内衬,拄着拐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看见这个中年男人,陈津猛然一怔,意外的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人看见陈津,也很是吃惊,叫道:“陈津?”
陈津收回脚,很是莫名道:“宇……宇翔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几天来,我一直在这里养伤。”宇翔向外张望几眼道,“你们这是要做何?”
陈津惶恐道:“可能是弄错了,我去和莫愁院主说。”
“算了,还是我去说吧!”宇翔拄着拐杖,刚要移步时,突然一把窄刀架在他脖子上,有人厉声叫道:“别动!”
看见拿刀的人,陈津怒上心头,瞪着眼道:“龙雪枫,你这是干什么?”
龙雪枫压紧架在宇翔脖子上的刀,道:“老师,我知道你道术厉害,但你不要妄想反抗,我这把刀可不认人!”
陈津手中妖刺一挥,格开架在宇翔脖子上的刀,怒骂道:“你他娘的耍什么威风?没看见老师还拄着拐杖吗?有拿刀架在自己老师脖子上的人吗?”
龙雪枫不依,抬起刀又架在宇翔脖子上,板着脸对陈津道:“这是莫愁院主的命令,你敢不听?”
“好了。”宇翔见陈津有发作的迹象,立即伸手制止,儒雅笑了笑,说道:“脖子上多把刀不碍走路。”
虽是如此说,陈津仍不放心。龙雪枫把宇翔押到莫愁跟前,陈津一直在旁看护,当他目光看向龙雪枫时,不(禁)带着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情。
莫愁脸上布满煞气,坐在解悬峰大殿内的高座上,这本是解悬峰院主武志明的位置,可此时的武志明正被两个长老押制在殿下。莫愁冷眼看着殿下一群被押制的解悬峰的人,还有人陆续被押制而来。
大殿内气氛沉闷,沉闷中隐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宇翔被龙雪枫押制进来时,立即问道:“莫愁院主,解悬峰犯了何事?为何要如此对待解悬峰?”
莫愁冷声道:“宇翔观主,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指使人杀害太霄重要弟子,岂图叛乱的事情已经被掌教知道了。解悬门并入太霄门之前,你是解悬门的副门主,这次叛乱之事,定是你与解悬峰的人共同谋划好的。”
“叛乱?”宇翔莫名道,“这事从何说起?”
莫愁冷哼一声道:“还记得前几天去檀山村启运精石的任务吗?在檀山村大战之后,我见那些村民受伤,提议将他们接到长平城养伤。我好心好意,可你却利用这个机会将这十多个村民安(插)进城主府,让他们侍机作乱,岂图霸占长平城。”
“我安(插)这些村民进城主府让他们作乱?”宇翔更是不解,“让他们做城守并不是我的意思,当日是城主青志拿着掌教的手谕,掌教亲笔所书,让青志把他们编为城守,这事你可以问青志。”
“问青志?”莫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可真会找人,青志已经被那些村民杀害了,你让我如何去问他?”
“青志死了?”宇翔愕然,思索片刻后,幡然醒悟,长叹一声道:“原来这是早就布好的一个局,哎,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