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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打手上前,附在男人耳朵说:“大哥,这个妩娘可是襄王的人。前两天张府尹家的公子得罪了她,可吃了不少亏,这个女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依小的愚见我看咱们还是拿点银子走人吧。”
男人疑惑地看看我又疑惑地看看打手道:“真的是她?”
“绝对错不了,是她。”打手确定的点点头。
“恩。”男人点点头,又看向我道:“大爷今天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们,就赔我一千两吧。大爷权当破财消灾了。”
“你刚刚还跟老身说是五百两,怎么现在却向我们要一千两了。”老人家道。
“大爷我说的是一千两,什么时候说要五百两?谁听到了?有谁听到?”男人恐吓围观群众,他随手抓住身边一个人的衣襟问,“你听到了?”
“没……没……没听到。”被抓的人哆嗦得回答,吓得脸都白了。
“你听到了?”男人又抓了一个。
“没……没……”
“你?”
“没。”
“你?”
“没。”
一连逮了几个,吓得众人纷纷后退,不敢靠近半步。
“你自己看吧,他们都没听到。我看是你年纪大了,听错了。一千两一分都不能少。”男人道。
“厢雨。”我给厢雨递了个眼色,厢雨领会,取出一张银票交给男人。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呀!”老人家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雄地直抹眼泪,拽着厢雨的手不让她把钱给恶霸。
“老人家,您放心,该拿的我会帮您拿回来,该给的我也会帮您给的,您就相信我吧。”我安抚老人家的情绪。
“姑娘,你真是活菩萨。今天老身若没有遇到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人一个劲地谢我,我将老人交于翠云、厢雨照顾,而此时两名侍卫也挤进内围护在我左右。
男人见银子已到手,转身欲走。
“拿了银子就想这么走了?”我喊住他。
“怎么?难不成小娘子还想做大爷的妾侍?那大爷我可是乐意得很。哈哈……”男人一脸淫笑。
“哈哈……”他手下的几个男人也随他淫笑着。
“这花瓶的帐已经清了,该收的钱你也都收了。现在我们该来算算你欠这位老人家的帐了吧。”我提醒道。
“大爷我可没打破她的东西,没欠她什么。”男人一脸坦荡荡。
“你欠老人家几个响头,刚才老人家给你磕了头,现在花瓶的帐已结,该是你结这几个响头的帐了。你也就和老人家一样跪在地上磕几个就好。”我看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今天他若不肯磕头,我绝不罢休。
“这头是她自己要磕的,我可没强迫她。”男人没想到我会要他还这个债,出言解释。
“你虽没强迫老婆婆,却也生生受了她几记响头。”我反驳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这头大爷我决不磕。”男人大声道,气得面红耳赤。
“今天你不磕也得磕。”我步步紧逼。
“这可是大爷的地盘,磕不磕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你这个臭婆娘作主。”男人急了。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能不能做这个主。”我轻笑道,而后向左右两御林军道,“把他给我拿下。”
两御林军上前去捉拿那男人,他的手下率先冲上来,被御林军三下五除二地打趴在地上。
男人看看情况不对,转身溜进人群堆里。
御林军眼疾手快将他提了出来,扔到我脚边。
御林军是保护皇宫和皇上安全的,武功自是了得,对付这几个市井野民根本就是绰绰有余,我心想,这还真多亏了他们。
“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作主呢?”我低头问脚边跪着的男人。
“有,有。”他害怕道。刚才还耀武扬威,其实也不过如此,草包一个。
“那这个头你磕还是不磕?”我也学着他先前威胁路人般威胁他。
“我磕,我磕。”他哆嗦着爬到老人脚边。
“咚,咚,咚。”
他连磕三字响头。
“好了,这帐都算清了,你也可以走了。”我挥挥手。
“是,是。”男人带着他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好。”人群中不知谁先鼓起了掌。
“好。”众人也纷纷鼓掌,为今天出了口恶气而鼓掌。
“姑娘,今天真的谢谢你,老身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会有好报的。”
老人颤巍巍地扶着我的手,欲向我下跪,我奋力阻止老人向我磕头。
“厢雨。”
厢雨又从袖口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老婆婆。
“姑娘,你已经为我花了不少银子了,老身不能再收了。”老人家推搡着把银票塞回厢雨的手里。
厢雨看了我一眼,又把银票交到老婆婆手里。
“老人家,您刚不是说家里还有一个生病中的孙儿嘛,这些钱可以给他治病的。”我宽慰她道。
“不需要这么多,几两银子就足够了。”老婆婆仍是拒绝。
“老人家,这钱您就拿着,等你孙子病好了,剩下的银子你就送他去私塾,长学问。将来高中状元,光宗耀祖。”
我眼前浮现出老婆婆的孙子高中状元的场面,他穿着大红的状元服下马向老婆婆走去,老婆婆因高兴流着热泪、、、
“姑娘,老身谢谢你,谢谢你。”说罢老婆婆跪下谢恩。
我立马扶起她道:“老婆婆您早点回去吧,怕是家里的孙儿等急了。”
“老身这就回去。”老婆婆擦了擦眼泪,佝偻着身子远去了。
“我们也走吧。”我目送老婆婆走后,也转身离开。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了,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叫卖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