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不是还早着吗?”墨言有些惊讶,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甚至都没有考虑到继任这个问题。大文学
“还早吗?我等不起了。我必须为菲儿做点什么。所以、、、、、、、”宫文君一下子跪在墨言面前,紧紧的抓住墨言的衣襟。
“夫君,我求求你,就让菲儿继承锯子吧?”
“文君,这推选锯子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呀?”墨言有些犹豫,虽然他真的可以定谁做锯子,但是,墨菲今天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墨家森严教规中无法漠视的一条忤逆罪了。况且,墨菲内心仇恨太深,他不敢把这偌大的墨家交给他。否则会天下大乱的。考虑到这一点,墨言对宫文君的要求有些闪烁其词。
“你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让菲儿继承对不对?”宫文君从墨言闪躲的目光中看出来墨言的意思。她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墨言。突然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剑,指着自己的脖子。“今天,你一定要做个选择,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墨言没想到宫文君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跟他谈条件,他一下子惊呆了。好像眼前的宫文君已经不是那个温柔娴淑的人了,她好像一下子变了,变得歇斯底里,变得不讲情面。大文学
“文君,这件事关系到天下大事,我不能如此草率的决定啊。你要替为夫想想啊。菲儿和吏儿都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偏袒其中一个人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墨言闪过一丝尴尬,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他的确偏袒墨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宫文君听得墨言的话狂笑起来,又猛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仿佛再也停不下来,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她也不停的笑,不停的咳嗽。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文君,文君,老李,老李、、、、、、、、、”
、、、、、、、、、
灵堂里
墨菲跪在棺材面前,觉得天好像塌了,母亲早上还好好的,晚上就走了。走的时候,满身鲜血,面容狰狞。是父亲给母亲换的衣裳。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给母亲穿衣。
墨菲没有哭,他只是呆呆的跪在灵堂面前,想着母亲生前的种种。大文学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到头来却落了个如此下场。他不明白,想母亲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不善待她,让她这么早就走掉呢?
现在,他还剩下什么呢?最疼爱自己的母亲走了,自己仿佛真的被遗忘了。被人抛弃了。墨菲悲凉的回忆着小时候的一幕幕情景。
那时候,父亲把他捧上了天,母亲很幸福,幸福得像个小鸟似地。父亲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厉害。而如今,他成了间接杀害母亲的侩子手,如果不是他当初救回那个什么姬秀儿,母亲怎么会不开心。他不娶姬秀儿,母亲怎么会抑郁而终呢?
这十五年,他从来不曾来关心过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好像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和母亲两人的地位。在他的心里,他们的位置早已经被姬秀儿母子替代。
墨菲越想越愤怒,满腹的仇恨他无处发泄。“娘亲,你放心,菲儿一定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让你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墨菲给母亲磕了几个头,腾了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一旁的老李要上去去拉,墨言拦住了,也许,让他发泄一下情绪会更好吧。
灵堂里没有让姬秀儿和墨吏母子来,是考虑到墨菲的情绪,怕他到时候失控。因此,姬秀儿和墨吏在雅苑里,也为宫文君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为她诵经。
“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去灵堂去大娘守灵?”墨吏有些不解的问道。
“傻孩子,你爹爹亏欠他们母子啊,如果我们去,你大哥不是更恨我们吗?如果在灵堂起了争执,这不更对不起死去的大娘吗?”
“唉,娘亲,我觉得大哥很可怜。我一点也不恨他,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他。我觉得大哥很厉害,饱读诗书又武功高强。”墨吏认真的说道,脸上还有一种崇拜的表情。
“唉,都怪我啊,应该多去和她们走动走动的。如今,什么都晚了。姐姐,你在天有灵,就多包涵小妹,我会好好照顾好菲儿的。”
“谁要你照顾,你这个狐狸精!”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姬秀儿连忙把墨吏护在身后。
墨菲拿着剑,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眼神冷得更冰冻似地,充满了仇恨。“猫哭老鼠假慈悲,你夺走了父亲十五年,你现在假惺惺的干嘛?”
“菲儿,你放下剑,我们好好说!”姬秀儿紧张的说道,她知道墨菲很讨厌她,从他三岁的时候就讨厌她。
“我今天来就是来杀你这个狐狸精的。我要替母亲讨回公道,替母亲报仇!”墨菲用剑指着姬秀儿,指控着她的不是。
“菲儿,你听我说,现在姐姐已经走了,逝者已矣,我们可以放下一切,从新开始啊?”
“重新开始?好个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娘亲能活过来吗?重新开始父亲能容下我们吗?你说,当初父亲救你是因为他有这个责任。可你为什么死皮赖脸的不走,还夺去我母亲的夫君。”
“我,是,我是不想走,夫君这么好的男人,从他救我的时候我就仰慕他。菲儿,你觉得我们女子,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地方,我能去到哪里?
蝼蚁尚且贪生,我是个人,我很想活下去。我谢谢老天爷给我一个夫君。能让我活下来。可是,我从来就没打算夺走谁。是姐姐,姐姐一直无法释怀夫君为什么还娶我。但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而且,我从来就没有说要给姐姐争什么。”姬秀儿直视这墨菲的眼睛,她一直就想去疏导宫文君,可是宫文君从来都不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