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开罢大会的第八天,曹欣悦刚回到办公室,三楼上的白三芳就来送资料,今天送的是计划部王杏梅写的一份季度经营数据分析报告。曹欣悦随便拿起看了一下说:“这个王杏梅不懂业务,还写的这么好。”
这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没有想到这句话没过半个钟头,就传到了王杏梅的耳朵。王杏梅听到后极其不悦,然后就板着脸来到曹欣悦的办公室质问她说:“你说我不懂业务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怎么就不懂业务了?”
曹欣悦抬起头看着王杏梅像机关枪一样向她喷发出来的怒火,心里想机会来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站起来不慌不忙把王杏梅让到旁边的沙发上说:“不要急,慢慢说。你听谁说我说你不懂业务了?”
“你不要管谁说,你先说你说过没有?”
“我说过没说过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不过你要拿出一个证明人来确实证明我说了,那我就承认我说了。”曹欣悦看着王杏梅的眼睛,等待她说出那个证明人。
王杏梅难了好半天才说:“头前是不是白三芳给你送资料来着?”
“是啊?怎么啦?”
“她说你看了资料以后说我不懂业务。”
曹欣悦哈哈一笑:“话说到这,我承认我说了。这话本意上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同时也是我做的一个实验。没有想到这实验还真灵啊!”
“什么实验?曹欣悦你搞什么鬼?”王杏梅有点不解她的意思。
“到究是什么实验,你待会就知道了。”说完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就打:“喂,是白三芳吗?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白三芳推开曹欣悦办公室的门,第一眼看到王杏梅坐在那里,心里就慌乱起来,她知道她今天有麻烦了。
曹欣悦单刀直入辟头就问:“三芳,头前我说王杏梅不懂业务那句话,是不是你说给她说的?”她手指着王杏梅。
白三芳脸色突变,难了半天,不知道是该说“是”还是“不是。”她最后说:“这……”
曹欣悦拉下脸,拼足了气道:“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今天我可逮住了,这话像长了趐膀一样,传的好快啊?要不说平时咱们行里会有那么多是非,原来都是从你这传出去的,你就是是非根子……”
“你凭什么说我是是非根子?”
“我就凭今天这件事。你还不承认,要不我把全行人都召来,让他们听听,看是不是这个理,看看你是不是咱行里的是非根子。”
白三芳满脸通红,难受的坐不是,站不是,走不是,留不是,只好低着头用一只手的手指头搓着另一只手的手指甲。
曹欣悦还是抓住不放。她指着白三芳的鼻子接着说:“白三芳,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把心思都用在说是非上,有这份闲心,不如去看看报,学学习比什么都强。免得以后脸像茄子一样红一阵,紫一阵的。同时也托你给你那伙人捎捎话,以后说是非也看看对象,我曹欣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谁要使不信,那就放马过来,我等着。”
王杏梅听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心里平静了许多。她也是一个职业女性,也常常遭受是非的困扰,尤其是身边有了那个白三芳,她从来也没有让她消停过。今天曹欣悦这么一闹,像白三芳这样的人以后说话就没有人敢听了,这些人自然就失去了市场。她不但不怪曹欣悦,反而对她这种以毒攻毒,奋起反击的姿态暗暗地表示佩服,她也算是给长期以来单位上所有被是非困扰的女员工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