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相遇,还没说上一句话,裔玄霆就领着那四个冷面mén神先行离开了,白芯蕊轻轻捣着桌上的茶杯,不屑的睨了mén口的背影一眼。
突然,一抬头,白芯蕊就发现阑凤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在隐忍住自己的笑,她忙mō了mō自己的脸颊,“我有什么问题吗?”
阑凤歌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
白芯蕊见他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刚才她不知道相亲的对象,所以想把自己扮丑,以防对方以貌取人,谁知她相亲的对象是阑国第一美男,美得不能再美,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七殿下。
这个上千少nv的梦中情人,如今竟然成为她相亲的对象,她还真觉得有点特殊,心里飘飘然的,没办法,很少有nv人敢说自己面对大美男会不紧张的。
阑凤歌看着白芯蕊,眉眼皆是笑意,尤其是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笑道:“郡主,你就这么不喜欢本殿下?”
若是喜欢,又怎么会把自己扮得如此丑,真是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他?
白芯蕊尴尬的笑了笑,忙瞪了雪婵一眼,用手帕擦了擦脸上多涂的腮红,眨了眨眼睛道:“七殿下说哪里的话,nv子的命自古由不得自己,她们没有资格说喜欢,只有顺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全听我爹的!”
阑凤歌那问题太过尴尬了,说不喜欢,又不妥,说喜欢,更不妥,还是把老爹搬出来堵一堵。
不过,通过她的观察,她觉得阑凤歌倒是位正人君子,起码,他不像阑烙苏那样惹人讨厌,也不像阑泫苍一样十分神秘。
阑凤歌抬眸笑了笑,突然止住微笑,正经的看向白芯蕊,深沉道:“郡主,如果……如果要你嫁给本殿,你可会考虑?”
与其娶个不熟悉的nv人为妻,不如选择他有感觉的白芯蕊,这样,或许他才不会那么孤独。
“虾?”阑凤歌的话听得正喝茶的白芯蕊“噗哧”一声,当场喷了一口茶出来,在她喷出来时,耳根子早红了,这时,阑凤歌早已体贴的递上一张印huā锦帕,略有些尴尬的看向她。
白芯蕊接过手帕,轻微傻笑一声后,忙擦干净衣襟上的茶渍,今天真是出师不利,不就相过亲,搞得像上战场似的。
她没想到的是,这阑凤歌竟然对自己有意思,他那么问,难道是在求婚?
反正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嫁个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世界也没她喜欢的人,嫁人嘛,这种工作,能免则免,如果不能免,那就随bō逐流,嫁个老爹喜欢、自己看得顺眼的。
正巧,阑凤歌是这样的角sè,能一辈子守个美男养养眼,这也不错。
“呃……这个,我回去问问家父的意思。”白芯蕊转了转眼珠,这进展……也太快了点。
阑凤歌朝白芯蕊温和笑道:“只要你想嫁,我随时可以迎娶你,这是母后传给我的yù佩,也是传给未来七皇子妃的,先给你。”
说完,阑凤歌真的把一枚yù质优良的心形yù佩递给白芯蕊,看得雪婵、绛红瞪大眼睛,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其他nv孩子想方设法见七殿下一面,都不行,没想到七殿下竟然向她们郡主求亲,真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砸了郡主一身。
白芯蕊吃惊的看着阑凤歌,忙将yù佩推还给他,淡然道:“七殿下,等家父决定好你再答应,也不迟,现在我还不能要。”
说完,她慢慢将yù佩退还给阑凤歌,阑凤歌这时候才真正对她刮目相看,她和别的nv人,真的不一样。
如果换成别人,早拿着这块yù佩出mén炫耀去了。
相完亲回到家,白芯蕊才真正松了口气,走到大mén口时,迎面碰见扭着碎步过来的白芯柔、白芯画。
白芯画一看到白芯蕊,忙上前凑过来,笑眯眯的道:“大姐,听说你和七殿下相亲去了,怎么样,看得如何,还对眼吗?”
白芯蕊暂时不答,雪婵特爱面子,生怕别人看不起郡主,当即环xiōng道:“当然成功了,咱们郡主是什么人,七殿下把长孙皇后给未来七皇子妃的yù佩亲手jiāo到咱家郡主手上,还说,只要咱们郡主愿意下嫁,他就立马迎娶郡主。”
“真的?”白芯画一听,一颗心立即颤抖起来,虽然她最爱的是九殿下,可听到姐姐被第一美男挑中时,心中突然生出一根刺。而白芯柔倒是没多大感觉,因为她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嫁给阑烙苏。
白芯画心中很失落,为什么她们都嫁得这么好,自己却还没对象,想到这里,她有些难受的拉着白芯蕊的手,白芯蕊则反shèxìng的缩了下,一缩,白芯画拉得更紧,亲近的道:“妹妹先恭喜姐姐了,姐姐嫁得真好。七殿下可是阑国第一美男,我从来都仰慕他,他又是皇后生的嫡子,将来那是要继承大统的。姐姐,恭喜你了,以后你就是咱们阑国的皇后,是阑国母仪天下、最大最尊贵的nv人,所有人看了你都得靠边走,三姐,你说是不是?”
白芯画笑盈盈的说完,笑眯眯的看向白芯柔,白芯柔开始还没发觉什么异常,等她听到那句母仪天下的时候,突然仔细审视起面前一袭白衣的呆郡主来。
皇后!
白芯画说得对,如果白芯蕊真的嫁给七殿下,将来有可能就是太子妃,继而成为皇后,这样的话,她比所有姐妹都大。
想到这里,她心里腾升起一股油然而来的危机感,这个呆子做皇后,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以前她总瞧不起她,如今,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审视她。
带着一脸的妒忌和怀疑,白芯柔在看了眼白芯蕊后,冷地拂袖转身离去,白芯画上次想栽赃白芯蕊,这下当然不敢单独和她说话,她可没忘自己和她当时说的话,以及挨的那一巴掌。
想到这里,白芯画觉得无趣的放开手,一个人转身黯然离去。
看着两个鬼怀鬼胎的nv人,白芯蕊忍不住想说,有时候,你越想得到的,会离你越远,有些东西,真的不必太在意。
半个月后
这日,是白府三小姐白芯柔的出嫁之日,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白府众姐妹早早的就起chuáng,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偷偷藏到屋后看新郎官迎娶新娘。
按礼仪,未出阁且如huā似yù的年轻nv子们,都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客,省得有污mén风,不过想起上次自己在青楼nòng了场强暴戏,白芯蕊还真有些难堪的吐了吐舌头,幸好这事没泄lù出去,不过,她那羽姑娘的名声算是传遍万家。
只是,没人知道,那日的羽姑娘是她。
一大清早的,兄弟姐妹们全都聚在白芯柔的厢房里,看喜娘为她梳妆打扮,白芯画一脸的羡慕,眼里是浓浓的失落感,他娘不是王妃,也不是主母,根本没办法挑自己合心意的人,大夫人肯定不会给她挑好人家的。
想起那日见过的九殿下,白芯画一张俏脸霎间红了,就在她抬眸时,发现姜侧妃正冰冷冷的看向自己,“这虽然是芯柔的大喜日子,一会儿有许多王孙公子都会来,你们姐妹,给我乖乖呆在内院,哪也不许去。姑娘家家的,得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能存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是什么身份就呆在什么位置。”
“是,太太。”白芯画跟着众人拂身回答,心里早已忌恨的把姜侧妃砍了个十八段,她这不是明摆着影shè自己,让自己别存妄想的心思?
让她不存,她偏要想办法。
白芯莹冷冷立在后边,眼里也泻出几缕别人不易察觉的冰冷和忌妒,她是忌妒貌美的姐姐的,因为姐姐从小就是众人的焦点,连嫁人都嫁得如此风光,再看看自己,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
白芯瞳脸上带着淡笑,一直温和的跟在白芯蕊身边,白芯蕊坐在桌沿看上边那些嫁妆单子,突然,她看到嫁妆单子里有个白yù观音,当即注意起这些单子来。
再细看下去,她发现这嫁妆单子里掺杂着好多娘亲留给她的东西,什么价值千两以上的翡翠玛瑙、yù绣屏风、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每样都神奇的掺杂在一些普通的家装货品里。
而且,在那些成箱的嫁妆就摆在这厢房里,白芯蕊不动声sè的看了过去,见这房里有约mō十只大红木箱子,每只箱子都又大又鲜亮,沉甸甸的,她就知道,姜侧妃不会不惦记自己的嫁妆。
果然,这里的十只大箱子,起码有一顿道:“现在我知道太太你的秘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睨偷郡主嫁妆的事不出一天便会传得到处都是。不过,我可以帮你稳住郡主,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姜侧妃知道那白芯蕊的能力,她会武功,为人又jīng明厉害,如果没有点手段,还真的拿不下她。
可是这白芯画突然冲进来,真让她极其厌恶,好像自己所有秘密她都知道一般。
白芯画神秘一笑,“你别管就是了,总之,我会帮你拖住她。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分一半她的嫁妆给我。”
“一半嫁妆?你真是狮子大开口。”曲妈妈冷哼一声,果然是宁庶妃生的,有其母必有其nv,不要脸。
姜侧妃同样yīn测测的看向白芯画,眼里是浓浓的不屑,沉声道:“我记得郡主曾经说过一句话,极品总是成对对、成队队、成堆堆的出现。你和你娘亲,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话她虽然听不太懂,可的的确确听白芯蕊说过,目前这话用在白芯画两母nv身上最合适。小小年纪就恬不知耻的来算计东西,太无耻了。
白芯画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看向姜侧妃,“太太睨现在嘴皮子耍得起劲,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立马将这事告诉父亲,看父亲如何处置你。父亲处置睨倒是小事,父亲要扣下这些嫁妆还给郡主,才是真正的大事。”
“你?你敢威胁我?”姜侧妃气得咬死一口银牙,这小贱人真狠,竟然想现在去告密,如果她真去告了,这批嫁妆一定运不出府,到时候,老爷一定会chā手此事,将嫁妆一分不差的还给芯蕊。
想到这里,姜侧妃眼里闪过一丝算计,jīng明冰冷的看向白芯画,思索一下道:“好,你要一半,我给你,你现在就去稳住郡主。”
“签了字据再说。”她白芯画可不是傻的,说完后,她将刚才临时写好的字据摊在桌上,冷傲的看向姜侧妃。
姜侧妃脸上lù出抹冷笑,“好,我这就签。”
签就签,到时候,白芯画有没有小命要那些银子,还是个未知数。
刷刷签完自己的大名,姜侧妃觉得从头顶凉到脚底,这白芯画,果然是个角sè,深得她娘真传。
白芯画将字据揣好之后,迅速出了厢房,这时候隔靖王来迎亲,大约还有四个时辰,她有足够的时间稳住白芯蕊。
她想过,白芯蕊武功太高,她只得用其他方法将她困住,比如用mí散粉。
才走出院子,白芯画就看到白芯蕊正立在那里,当即,她朝白芯蕊招手笑道:“大姐,你怎么在这里?”
白芯蕊不经意的回眸,便看到笑意盎然走过来的白芯画,“六妹,什么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姐姐么,姐姐,三姐就快出嫁,我准备送她一只龙蛇兔,你和我去看看?”白芯画故意装着没事的看向左边院子里,拉着白芯蕊就上前。
白芯蕊在心底轻嘲,这么烂的借口,亏她说的出来,罢了,将计就计,她倒要看看这白芯画在耍什么huā样。
才走进院子里,白芯画就朝井边的一只小笼子跑去,在跑到笼子跟前时,她大惊失sè的道:“姐姐,不好了,兔子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
“好的。”白芯蕊嘴里应着,目光却在打量这里的环境,这是东偏院,与正屋的大院只有一墙之隔,是平常仆fù居住的,因为现在仆fù们都去正屋干活,所以这里冷清孤寂,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水井边的枯草,白芯蕊突然觉得风萧萧兮,心里寒兮!
白芯画已经爬在墙跟前仔细寻找她的小兔,一边找一边着急得直跺脚,白芯蕊扫了她一眼,也转身帮她找起来。
找了一会儿,她也学着白芯画的模样,躬起身子开始在草丛里找,找了一会,她发现没有,便慢慢走到井边,将头探到井前,想看看那只兔子掉到井中去没有。
就在白芯蕊将头靠近井沿时,突然,她眼里闪过一缕浓浓的锋芒,冷瞥了眼身后缓缓靠近的影子。
想yīn她,回炉再造过再来!
就在白芯画慢慢凑过来猛地伸手,想将白芯蕊推到井下时,只见前方的白衣nv子一个凌厉侧身,双眼犀利的睨向身后白芯画的脚踝,右tuǐ猛地一勾,右手此时同时加力,猛地扳过白芯画的身子,将她哗的一声chōu向井里。
只听“扑通”一阵水声,白芯画就像一条白绫飞进水井里,溅起阵阵水huā,接着,便是她无休止的呼救声。
白芯蕊冷地拍了拍手,眉锋一挑,朝井里大喊道:“想推我下去,你还嫩了点,别以为我白芯蕊是这么好欺负的。”
“姐姐,你救我,救救我……你怎么要这样对我?”白芯画一边在水底扑腾,右边一边去抓边上的石壁,左、右tuǐ同时开始蹬着。
她万万没想到,这白芯蕊的机灵超过她的想象,她想趁她不注意时,从后边将她推进井中,然后再盖上井盖,让人一天都发现不了她,这样姜侧妃就能顺利将嫁妆运出去。
可她才出手,自己就先被她踢了下来,她真是得不偿失。
白芯蕊笑眯眯的拿起边上的木井盖,毫不费力的将它搬到井沿上,朝水底的白芯画lù出个古灵jīng怪的笑容,“妹妹,和姐姐斗,你的确蠢了点!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想推我下去,但我想告诉你,你现在……上不来了,你就在里边等死吧!”
说到后边,她脸上的笑容早收敛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狠辣,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大灰狼。
该狠则狠,该柔则柔,大概是平时她笑太多了,以致于这些人都没太重视她,丝毫不注意她的实力。看来,她以后得加倍嚣张些。
“姐姐,救我,我错了,呜鸣,我错了……”井底好黑,白芯画好害怕,井水又凉又冻,冻得她牙齿直打颤,这下,她多后悔自己没用mí散粉,那yào一洒,说不定就成功了。
白芯蕊慢慢将井盖固定在边缘上,轻轻朝dòng口挪去,眼里早嵌起阵阵凉意,冷漠而深沉的道:“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我早警告过你,少与我作对,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去死!”
说完,白芯蕊慢慢将井盖盖到井上,直到密得不透一丝风,里面只传来白芯画阵阵沉闷的呐喊声,白芯蕊刨倒不是真的想闷死她,只想吓吓她,在走的时候,又将井盖挪了一下,使里面能透点空气进去。
办完这一切,白芯蕊攸地将手中的一张纸团抛了抛,这还是刚才推白芯画下去时,在她兜里顺来的。
她慢慢展开纸团,在看到上边姜侧妃和白芯画的落款和红手印时,眼底立带讥诮,嘴角的微笑清冷bī人,没想到,这两人打的是她嫁妆的主意,怪不怪,这两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太多了。
而这边姜侧妃妃,见婵、绛红都匆匆忙忙的找白芯蕊去了,自以为白芯画计策成功,在仔细检视过一干嫁妆后,便命人守在嫁妆前,安心等着靖王上mén迎娶nv儿。
这时候的白芯柔,已经打扮得十分漂亮,果然是第一美人,各个守在她面前的丫鬟们全都宛若看到天上下凡的仙子,个个惊为天人,果然,出嫁的新娘是最美的。
姜侧妃不放心,又去外面看了又看,在没看到白芯蕊的影子后,安心的坐在厢房数时间,等下午到来。
正在这时,mén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姜侧妃迅速起身,还以为靖王的人提前来迎亲了,当即高兴得脸上dàng出一朵huā儿来。
“姑爷来了?”姜侧妃有些高估了自己nv儿在靖王眼中的价值,忙一脸媚笑的迎了出去,当地走出去时,发现前来的只有白芯蕊和雪婵、绛红,而她们身后,跟着拿着几十大布袋的二喜、三喜、四喜。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姜侧妃有些瑟缩的缩了缩瞳孔,那该死的白芯画,她不是…
“怎么?太太,见到我很惊讶?我不是被白芯画关起来或者nòng掉了,怎么能活生生的来检视自己的嫁妆?”白芯蕊冷然接过姜侧妃的话,明眸慧黠的看向她。
“你的嫁妆?你什么嫁妆。”姜侧妃看着面前落落大方,沉稳镇定,且十分有气场的nv子时,心里突然开始发起máo来,只得勉强撑着气场回应。她可没忘记这小蹄子的手段,之前她那些手段,差点把白己吓趴了。
白芯蕊睨了眼边上怒目而视的曲妈妈、意妈妈,还有姜侧妃一干子nv、狗tuǐ等人,不紧不慢的走到白芯柔身侧,将手中那张纸条放到她眼前晃了下,待白芯柔看清楚一脸羞红之后,攸地将纸条收回。
一看到这条纸条,姜侧妃当即火了,这不是她和白芯画答的字据,怎么到白芯蕊身上来了。
这个时候,白芯蕊也没忘记栽赃,当即冷仰起头,朝姜侧妃厉声道:“太太,你和白芯画勾结想谋夺我嫁妆的事,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边还有你的手印和签名。还有,这里的十只箱子,里边有一半是我母后留我的嫁妆,你心真黑啊,手笔这么大,瞒着爹,偷偷将我嫁妆取出来给三妹,爹早就说过,没他和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这批嫁妆,你这个蠢货!”
“什么?你说我是蠢货?”姜侧妃拍了拍xiōng脯,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没人敢说她是蠢货,面前光彩夺目的nv子,真像刺瞎她的眼。
“你就是蠢货、蠢货!”白芯蕊冷哼一声,且重复了一句,将字据放好后,淡淡道:“你不知道吧?白芯画可是和我一体的,在你和她了字据后,她转眼就把字据给了我,因为害怕与心狠手辣的太太对质,她现在早躲回芷芸苑了。”
“什么?”姜侧妃惊呼一声,感觉一种冰冷感从脚底凉到头顶,浑身麻麻的,当着几个子nv,她差点麻得抬不起头来。
太没脸了,她和白芯画商议夺白芯蕊嫁妆的事,全让儿子nv儿们听去,她们会认为她是什么!
白辰逸沉寂的站在一旁,他平素就很少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舞文nòng墨,练剑习武,很少掺合到nv人们的事来,这一次,他仍旧淡淡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白芯蕊则在了老娘一眼后,一脸剜向白芯蕊,气恨的道:“大姐,你都向靖王要了二十万银子,还在乎这些嫁妆?”
“三妹你nòng错了,那二十万两是靖王给我的补偿,这些嫁妆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而且,这里的宝贝,可比二十万值钱多了,光是三妹你颈上带的这条南海镶珠项链,就是无价之宝,要不,我带着这些嫁妆嫁给靖王,你拿二十万银子,咱俩换?”白芯蕊不紧不慢的说完,修长的yù指向前一伸,在那一瞬间,快而狠的将白芯柔脖子上的项链给摘了下来,又是一个反手,将白芯柔头上、耳朵上所有昂贵的饰物全都摘到手里,吓得白芯柔惊叫一声,再看镜中的自己,_没了珍珠美饰的修饰,一下子黯淡好多。
姜侧妃见状,忙呀的一声扑了上去,伸手就想夺白芯蕊手里的东西,nv子一个凌厉转身,右膝一顶,一tuǐ顶在姜侧妃肚子上,顶得她当即滚落在地上,疼得叫爹叫妈的,白芯柔等人忙凑上去关注她。
白芯蕊冷笑的看向众人,轻咬嘴角,沉声道:“别挣扎了,就是你们所有人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真不屑用手来打她们,那伤了她的手,所以用脚和tuǐ,是最快也最狠的招。
姜侧妃冷得在地上直叫唤,当即撒泼似的道:“天哪,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打自己母亲,老天爷,你看看,她来夺我们白府的财产来了,她就是个掠夺狂。”
白芯蕊才懒得理这泼fù怎么说,往后朝婵蝉、绛红、三喜一招,潇洒绝伦的挥手道:“丫头们,都上去,把嫁妆单子上属于本郡主的东西拿回来。外面的四虎,都进来帮忙。”
“是,郡主。”四虎、三喜一应声,当即冲进来打开箱子,野蛮掠夺式的开始找属于她们家郡主的东西,守着箱子的几名家丁还想还手,白芯蕊早一个飞身过去,几脚朝他们硬xùe处踢去,踢得他们四仰八叉,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
“疯了,疯了,今天是芯柔的大喜日子,她疯了!”姜侧妃心疼的看着那些无价之宝被丫鬟们一件件抱了起来,再放进她们的大包袱里,心在滴血,心在滴血啊!
选些可是她专mén挑的好东西,准备等芯柔出嫁后,再商议运三分之二进自己的小库房,以后可以给辰逸讨媳fù,给芯莹当嫁妆,现在瘟神来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被白芯蕊一件件拿走,白芯柔的心也在滴血,白芯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白辰逸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人家芯蕊的东西,该还她,所以他没打算chā手。
在将箱子里的宝贝全取出来之后,白芯蕊这才吩咐三喜们将包袱全运去自己的芯蕊小苑,在这过程中,姜侧妃一直在哭喊,在挣扎,试图夺点什么回来,可惜,空无一物,不属于她的,全部长翅膀飞走了。
看着自己的东西全部拿回来的情景,白芯蕊只想说,她很有成就感,要不是她厉害点,肯定被这群豺狼欺负成什么了。
临了时,她还讥讽的睨了众人一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时而还笑眯眯的,就是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表情,让姜侧妃们上了当。
姜侧妃一看到白芯蕊笑,就开始低估她的实力,把她当成了小绵羊,可她错了,越是爱笑的,背后的实力越强,心越是冰冷。
“好了,该要的东西我已经要回,太太,有事可以去找白芯画,这次真多亏她了。”白芯蕊话中带话,说得姜侧妃两脸冰绿。
姜侧妃冷冷睨过眼,不去搭理白芯蕊,心里早气得血气上涌,至于那个出卖她的白芯画,她要找到她,一定要打死她。
在白芯蕊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向不吭声的白辰逸走到她面前,将桌子上一枝缎yù朱钗递到她手里,只是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这是你的,还你。”
如果不是看到他有些真诚的眼神,白芯蕊还以为他说的是气话,“算了,这支钗就当我送给三妹的大喜礼物。”
说完,头也不回的、略带潇洒的离开了正屋。
这下子,那姜侧妃和白芯画一定能闹得满城风雨,两人都是不吃亏的主,她这真是一石二鸟、将计就计,挑拨她俩的关系,太简单了。
等到她来到huā厅时,外面已经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有好多宾客环绕前厅,白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看了看四处张灯结彩,贴好喜字的huā厅,白芯蕊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等她准备嗑瓜子看婚礼时,外面已经传来小厮的声音:“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
没想到这阑烙苏来得tǐng早的!
这时,骑着高头白马的阑烙苏已经来到白府mén口,攸地下马,一袭红sè喜服yàn丽贵气,倒像个新郎的气派。
白芯蕊见阑烙苏在司仪等人的引荐下走进huā厅,后边跟着抬了几只箱子的小厮,有些小兴奋了一把,原来古代男人迎亲是这种模样。
只见阑烙苏头顶yù冠,身穿十分合体的新郎喜服,腰上少了个大红huā袍,看上去俊美异常,惹得那些成了婚的fù人们不禁抬眼相望。
阑烙苏在和白老爹说了几句,行了礼后,便抬眸看向白芯蕊,一双美眸冰冷bī人,白芯蕊这下子也发现了,这厮在看她。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想做什么?
才思忖完,阑熔苏已经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白芯蕊看了看身侧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而且大多人己经在窃窃sī语起来,好像在指点她,说她的不是。
怪不得人家会说自己的不是了,这是阑烙苏的大婚之日,他竟然想和自己纠葛?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地起身,抓起把瓜子就准备离开,不趟这浑水,谁知,阑烙苏一个箭步上前,高大俊秀的身姿立在她面前,淡然道: “郡主,本王有话与你说,请移驾一步。”
这一说完,果然,男男nvnv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白芯蕊可不想做白芯柔的“第三者”,更不想与她们有任何牵扯,不过,选蝴蝶效应就是这样,牵连甚广,连白老爹脸sè都愠怒起来。
在看阑烙苏一直yīn沉的脸,和那双不知道含了什么算计的眼眸,白芯蕊不屑的道:“有什么话当着大家说就行了,何必sī下说,坏我姑娘家的名声?”
阑烙苏嘴角冷带讥诮,这时,整个huā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这个新郎身上,他也不恼,只是指着身后小厮们抬的箱子,沉声道:“这是本王赔你的二十万两青chūn损失费、jīng神损失费、抚养费,来人,抬进去!”
赔钱来了 ?
白芯蕊看了眼那些晃晃悠悠的大箱子,被小厮们一只只抬往芯蕊园,她心里有些尴尬,刚才她还以为阑烙苏把她拉到sī下说话,是为了坏她名声,再整她一回,没想到人家想履行条款,给她抚养费。
大概阑烙苏怕人家笑话自己,才不想在这说,白芯蕊便轻哼一声,大大咧咧的道:“靖王有心了,多谢靖王,我这就回去清点清点。”
说完,她朝众人娉娉婷婷的行了个拜礼,转身便跟着小厮们进了内院,这时候的huā厅时,人们才知道,这靖王来迎亲,顺便把郡主的补偿给了。
这时候,原本背上负心汉骂名的阑烙苏,突然由一个人人唾弃的负心汉,渐渐上升为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因为,他竟然补偿那么多银子给呆郡主,怕她青chūn有损失,怕她以后养活不了自己,这靖王想得可真周到,也算一个有责任的男人。
这时候,新娘子已经在喜娘的搀扶下伴着歌舞前来,白芯蕊躲在内院数白己的补偿款,哪管那些琐事。
mén外响起阵阵鞭炮声,只听白辰逸站在mén口,出题考靖王,其他人也端着酒在那为难他,白辰逸甩了甩袍子,老成的道:“姐夫,你是邺城第一才子,小弟可要好好考考你。”
阑烙苏思索一下,眼梢从huā厅有格子的窗户看过去,发现里面那jīng灵nv予正穿梭在几个箱子间,检查和数那些银子,令他有些哭笑不得,他都答应要赔了,还会少给不成?真是个小财mí。
见姐夫在发愣,白辰逸又叫了声姐夫,白芯柔被众人扶在后方,头上盖着盖头,根本不知道情郎在哪一方,不过,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己经幸福得飞起来了。
阑熔苏听到那声姐夫,这才反应过来,略有些歉意的道:“好,你出。”
白辰逸虽然年纪小,在男子方排行第二,却行事成熟,低调谨慎,深得众人欢心,在思索一下后,他朗声道:“一颗心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姐夫,请对下联!”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都笑了,没想列这平时木讷寡言的白辰逸还颇有意思,出了这么好玩的上联。
白芯蕊也听到了,原来这白辰逸不仅是个小大人,而且还tǐng闷sāo的。
阑烙苏笑了笑,道:“半页诗千言万语时时不能忘却!”
诗出得怪,这靖王对得也很随意,大家听了就过了,然后便是其他程序。
白芯蕊数好一箱银子,在心底默默记下后,吹起口哨念道:“两个人一浅一深常常无法安宁……或者……两条狗一前一后久久不能停却!”
等她毫不在意的说完之后,准备数第二箱,哪知身边的小厮都不动了,个个瞪大眼睛,惊讶的看向她,她这才微微抬眸,注意到众人的反应。
看到众人一脸古怪、愕然,白芯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无意中对出的那诗,朝众人尴尬一笑,“都搬去芯蕊园,去那再数。”
众人颤抖的应声,然后抬起箱子就飞奔而去,白芯蕊跟在后边,脸早就红到脖子根,她在这可是个大姑娘家,竟然像读书似的开起了荤笑话,糗死人了,吓到这群老兄了。
折腾了一大半天,白芯柔钟于出嫁成功,被靖王的队伍吹吹打打接了过去,这时候,白府就开始其他姐妹们的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