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言返回书房掩上房门后,背挨着门楹,无奈地长叹了口气。隐约听到门外妹妹凄声道:“这下你可是敢与我说话了?”妹妹刚才的每一个或怨或悲的眼神,均像是一把接一把的匕首,无情地直捣她的心房,她无从抵挡,只能忍痛。
她返回书桌前,重重地跌坐在椅上,首次感受到过去惟霖坐下后,便欲揉捏眉心的疲乏,她闭目捏着眉心,眼内却愈感酸胀,原来并非全因倦意,只是有热潮自心底涌上,她吸了吸鼻子,忍下泪意,暗暗地感问:惟霖,我此次可是做错了?
她睁开眼,双手放在桌上的账簿上,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却发现自己全然无法把个中的内容看进脑中,她眼前仍浮现着妹妹泪水盈盈的双眼,似带着深重的质问,一遍一遍地揪紧她的心,使她难以安生。
似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际若有若无道:我不忍,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我无法不记恨,我做不到如你一般,不计前嫌地对待惟浚。”她喃喃自语,似在回应那个留存于脑海中的声音,“我是如此无能,我没有办法把你找回来,我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家,我甚至无法原谅惟浚。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支撑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支撑。你可以告诉我吗?如果这个家没有了你,我还可以为了什么而留下?”
哀绝与自责于她心头茫茫地纠缠不息,痛彻心扉。
这时,书房外有人急促地敲门,徐管家惶然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四姨娘,朝廷来了人,说要找您问话!”
花如言闻声,平下了思绪,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看到徐管家脸色微有慌张,遂问道:“怎么回事?”
徐管家道:“府外来了几位朝廷的官,我认得他们的衣饰,为首一名该是内庭的总管内监。”他神色更显不安,“他们来意恐怕不善,不知所为何事。”
花如言心下暗疑,心知事急不容耽误,也不再多说,马上随徐管家一同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只想着是否是惟霖过去所为的一切如今被对头人寻着了由头,以至如今惊动了朝中官员?思及此,她整颗心倏地悬了起来,自书房走到府门前,只短短一段路程,手心竟已捏出了一把汗。
来到正庭大院中,看到那儿已伫立着十数名身著官服的男子,他们当中除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是紫袍官服外,其它十余名均是淡灰色的锦袍,并手持配刀,肃穆地站在紫袍男子的身后。
花如言眼见如此阵势,心头更为惊异。与徐管家相视一眼后,她压下惊惶,强自镇定地走上前去,未敢直视对方,向为首那名官员福一福身,道:“民妇花氏拜见大人。”
那官员一时并未出言,只静静地端详她半晌,方严声道:“犯妇人花氏,疑于遥阳镇内勾结刺客,意图行弑君谋逆之事,吾等奉圣上之命,查实此事,荆府上下人等尽予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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