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起风波
作者:昨梦悠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27

() 当夜了尘师兄弟三人喝的大醉,孟文谦也见到了师叔伯的徒弟,师伯了缘的弟子和自己年龄相仿,长的精瘦健壮,叫渡厄,师叔了恩的弟子是七八岁的憨厚孩童,长的胖乎乎的很开爱,叫做渡海。那两个孩子与孟文谦不同,都是被了缘师兄弟捡到的弃儿,在少林寺长大,三人年龄差不多,都是孩子,聊起天来也很是投机。

第二日天明,了尘三人各带弟子去拜祭苦慈,了缘等人一脸悲伤,直跪到方丈带苦字辈的高僧前来做法事,三人才带弟子离开。

回到住所,了尘叫过孟文谦,道:“文谦,你以后在这住,平日里除了练功还要和师兄弟做杂务。少林寺内切忌打架斗殴,一会你去问师兄弟,寺规都是什么,要谨记于心,不要违背,知道吗?”

孟文谦点了点头,问道:“师傅,你要下山吗?”

了尘道:“我不下山,只是要去‘藏经阁’闭关,我不在的时候,练功不许偷懒,等我出来的时候,要是你的武功搁置不前,我定有重罚。”

孟文谦松了口气,道:“师傅放心。”见了尘挥手让自己出去,就走到外面,见渡厄、渡海师兄弟正在院子里捆柴,就上前帮忙,问道:“渡厄师兄,我师父叫我问你寺规都有什么,让你给我讲讲。”

渡厄嘿嘿一笑道:“你不用管,我们这个院子里,除了按时早起干活,就没有寺规了,师傅他们从来不管什么寺规,我们也不用管。”

孟文谦自幼漂泊在街头巷尾,随住过破庙,但那里也没僧人,自然不知在庙里呆着该当怎样,听渡厄如此一说,心里迷茫,只得安慰自己“师兄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在外面什么样,在这就什么样。”当天了尘去了藏经阁,留孟文谦一人在此。生活过的也是单调,早起和师兄弟一起练功,有不明了的地方就去问师叔伯,只是开始的时候师叔伯对自己比较冷淡,孟文谦心知他们是对师祖的死有芥蒂。但了缘二人都是洒脱汉子,过了短时间心里也就放下了。每天除了练功外,就是在寺内和渡厄两个去做些杂事。

每天都能看见成群的和尚在练武场练功,当时正是天下初定,刚经历乱世不久,少林寺又是自古尚武,所以当时的僧人习武之风大胜。

这天三人做完杂事,路过练武场,看见众和尚一起练武,好不热闹,孟文谦心下羡慕,问渡厄道:“渡海师兄,为什么我们不去练武场练功啊,每天和大家一起习武不比我们自己练要好玩多了吗?”

渡厄道:“那些和尚瞧不起我们这一支,去了自找不自在,还不如不去。”

孟文谦问道:“为何对我们这脉歧视?”

渡厄瞥了一眼群和尚,表情不削,还没说话,渡海笑道:“因为我们这一脉不守寺规,嘿嘿,常常吃肉!”说完想起肉香,咽了口口水。

渡厄接着道:“我们这一脉的弟子都是草莽出身,我师父和师叔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整天打打杀杀的人物,来到少林寺,也不守什么寺规,那些和尚就排挤我们。去和他们一起习武,就是自取欺辱。”

“哦,原来如此。”孟文谦点头道。本来心里因苦慈的缘故对少林寺看出圣地,结果现在心下有点失望。几人刚要离去,就听一个声音道:“渡厄师弟,好久不见,想必武功又有长进,不若我们师兄弟再较量较量,怎么样?”

孟文谦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和尚,膀大腰圆,光着膀子,身上肌肉盘结。胳膊上有道长长的疤痕,甚是刺眼。带着七八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和尚,从身后赶来。

渡厄心下骇然,道:“原来是渡觉师兄,我也很想和师兄过过招,只是我师父不让我和师兄弟们比试,不如我去求求师父,明天再和师兄比划如何?”

渡觉一声冷笑,道:“我们好久没亲近了,我怎好意思让师弟这么就走。”说完想身边的众小和尚提个眼色,那群小和尚四下散开,把三人围在当中。

孟文谦一看这架势,心下了然,必然是这渡觉和渡厄两人有过节,今天是要找个场子,怕是不打架,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渡厄虽惊不乱,冷冷问道:“渡觉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渡觉嘿嘿一笑,道:“我是怕招待不周,师弟们跑得快,我没地方去寻。这位就是了尘师叔的弟子吧?”说完朝孟文谦问道。

渡厄道:“怎么会没处寻呢,师兄可以去我们的住处找我们嘛。”

渡觉听了,不觉打了个冷战,见孟文谦点头承认,就不理渡厄,对孟文谦道:“师弟,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以后在寺里有什么事,可以和师兄我说。”拉拢之意明细。

孟文谦微微一笑,道:“多谢渡觉师兄照顾,只是我们三兄弟一起出来,自然要一起回去。”

渡觉听了,盯着孟文谦看了半晌,孟文谦仍是一脸淡然,不为所动。渡觉只得冷哼一声。

“渡觉师兄,你的胳膊不疼了?”那边渡海突然道,他年纪最小,说话清脆,挂怀的表情很是认真,只是似笑非笑的眼睛写满狡谐。

渡觉见了,嘴角气得一抽,道:“你们谁先来和我过招?”

渡厄心知今天这顿打是避免不了了,一咬牙刚要上前,就听渡海道:“我们兄弟打架都是一起上的,渡觉师兄武功高强,想必也不会害怕,是吧?”说完就站在渡厄身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孟文谦早就想和寺内和尚切磋,这次自然不会错过,渡海这么一说,也就自然而然的站在两人身边。渡渡厄渡海见了,都笑着点点头。

渡觉看似鲁莽,其实不然,本来渡厄渡海他倒是不在乎,但不知孟文谦底细,不敢豁然答应,道:“切磋武功自然是一对一的切磋,要是多人打一个,多没意思,既然渡海两位师弟也想一起上,那我们就三对三一起混战,这样更有意思。”

孟文谦心里大喜,这种打架的方式听着好玩,以前当乞丐的时候,都是他们五六个人算计好了,几个人打一个,想想那时自己不会武功,但打得也很过瘾,今天这种打法倒是和以前差不多。转眼一瞧渡厄两人确实满面的凝重。心里明白他们所想,刚要小声安慰他们,就见渡觉那边又走出两个小和尚,想必是功夫最好的。

渡觉道:“我们开始吧。”说完两手互捏,骨骼咯咯作响。

三人摆开队形向孟文谦师兄弟慢慢走来。渡厄见了,小声对孟文谦道:“兄弟,一会扛不住的时候抱住头,蹲在地上。”孟文谦心里一笑,然后当先冲了过去。渡厄和渡海见了,心里大惊,赶忙随后跟了上去。

孟文谦舍了那两人,直接奔着渡觉而去,渡觉不知他底细,赶忙拉开罗汉拳的架势迎敌。孟文谦见他用罗汉拳,自己也是罗汉拳打过去。两人拳来脚往打在一起,很是热闹。那边四人也是战到一处。孟文谦体内内力震烁古今,进这些日子炼化,虽说能够自己运用的不是很多,但也不再当时的一般高手之下,渡觉在年轻僧人中武功数一数二,但在孟文谦眼里已是不值一提,撇去内力不提,孟文谦在罗汉拳上的造诣也不再渡觉之下,交手三五招,孟文谦就已掌握主动,却并忙着赢,只是和他印证招式。有过十几招,渡觉暗暗叫苦,孟文谦明明比自己还小,可自己现在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旁人也是骇然,两人功夫同是罗汉拳,威力确实不同,孟文谦的声势威猛,虽然没有剃度,长发飘然,但身披僧袍,却有六分罗汉模样!

反观那边渡厄虽能支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落败是早晚的事;渡海却是更加不堪,身上已有不少的拳脚痕迹,脸都肿了,但还是咬牙缠住对手,不然他去帮渡觉,对方忽然一脚揣在他小腹,他痛叫一声,蹲在地上,脸上蹦出冷汗。孟文谦听见渡海叫声,转头一看,见渡海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身体抽搐。心下大怒,见那个和尚撇下渡海本自己跑来,心道:“来的正好!”猛然加紧招式,飞起一脚踢在渡觉肩头,把他踢出战圈,渡觉倒在地上,挣扎想要爬起,孟文谦上前又是一脚蹬在他背心,这回渡觉是真起不来了。回头看渡海的对手。

那小和尚看渡觉被打倒,心里也是害怕,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孟文谦见他不敢上前,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击的横飞出去,张嘴吐出两颗牙齿。孟文谦看也不看他,来到渡海面前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渡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师兄,好痛!”孟文谦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回头见渡厄也跑过来查看渡海伤势。和渡厄做对手和尚要打败渡厄远没有问题,打得轻松异常,得空看另外两处战场,正好见到孟文谦发威,心里吃惊分神的时候被渡厄打败了,渡厄不了两脚,见他再也起不来才作罢。

孟文谦两人着急给渡海治伤,不想再做纠缠,渡厄抱起渡海,孟文谦当先开路,众人见孟文谦神威,不敢阻拦,让开条道路。谁知刚走两步,就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和尚拦住去路。

孟文谦不欲耽搁,叫道:“闪开!”

那和尚一声冷笑,道:“打了人,就想这么走!”

被孟文谦打掉牙齿的那个和尚哭叫道:“师兄!他把我牙打掉了!”

那和尚一听,道:“小小年纪,下手够狠的!”

孟文谦怒道:“你看他把渡海打成什么样!我们谁狠?”

那和尚道:“若不是你们惹事或是做错事,渡色师弟怎么平白会打他!”

孟文谦听了哈哈一笑,也不辩解,道:“你倒是让不让开?”

那和尚又是冷笑数声,并不答话,站在路当中双手抱肩,一动不动。

孟文谦怒起,抬腿踢向那和尚胸口,那和尚单手去接,哪知被震的退后好几步,心里邴然,知道孟文谦不是寻常孩子,见孟文谦拳到面前,一整心神,以“少林擒拿手”去拿他手腕。适才一脚,孟文谦用了五分力道,见来人没事,心道,如不出全力,怕是短时间不能了事了,一时间全力实为,躲过和尚手爪,用一招“黑虎掏心”打向和尚胸口,声势刚猛无双,那和尚大惊,自己师傅使这招似乎也没此等威势,不敢硬接,向旁一让,孟文谦却是伸脚勾他底盘,和尚立时摔倒,孟文谦上前一脚踢在他胸口,把他踢得擦地划出几丈远。那和尚倒地呻吟,动也不动,其他小和尚都跑过去,急道:“渡空师兄,你怎么了?”那和尚却是只在地上呻吟。

孟文谦渡厄两人不去管他,带着渡海从他身边经过。刚路过那和尚身边时,渡空跳起一掌打在孟文谦背心,打得孟文谦一个趔斜,自己却是飞出数丈,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