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子甩出的棒子非金非铁所铸,而是她吸日月精华,用本身三味真水运炼而成的兵器。她的双手,以及整副身子,都可以化做棒子当武器。她的这般兵器,比那铁质兵器还坚硬,用起来也方便,甩甩手就有了。
这银杏子有般淘气,在深山旷野之处时,满山捉飞禽,追走兽,甩棒子练武艺,走路也不老实,经常干出翻跟头,见树上树,遇水玩水的趣事来,王志庆倒也由着她的性子,不大管,有时还和她胡玩乱耍,打诨胡缠。
在那市井街坊,银杏子见着那好看的衣服等物,拿起就走,有人追来,甩棒子就打。弄得王志庆又是喝止,又是给人治伤,亏得镇元子送的药丸乃是仙丹,立马就见效。那些人见伤痛好得快,皆认为王志庆非等闲之辈,倒也不再为难。
后来王志庆施药救人,穷苦人不收分文,有那富户人家,也收点银钱供杏子胡花乱买物事。
过得几处城镇,银杏子弄得两大包袱物事带着,她也不嫌累,从身上伸出一根枝节来挂着就走,路人见了皆以为奇。
正值炎夏之际,一路行来,有看不尽的闲花野草,赏之不绝的山水雅致景物。
他们多半是在深山中过夜,倒也方便,银杏子和腊梅子化作树木就地长着,王志庆依着她们的枝干就可以睡觉的。闷热时,她们扇动树叶扇风;下雨时,把叶子变长变阔给他遮雨。
王志庆闲时便看医术,习法术,几日下来,把镇元子所赠之秘笈上的法术弄了个精熟,医术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一日的傍晚时分,他们到得一处城池,远观旌旗遍插,闻得人声鼎沸。
“好呀,这儿人多呢,肯定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我要多弄几件!”银杏子甚是欢喜,嘻笑着走在前头,并回头催王志庆和腊梅子快走。
“相公,这天气闷热,我们赶早进城寻地方住下来吧。”腊梅子说话间,还帮王志庆拍拍衣服上的灰土,满脸的关怀之色。
“是呀,这座城池的气派甚是壮观,说不定是帝王之都呢。”王志庆话未了,忽地语锋一转,惊叫道:“不对,不对!这城池的上空怎么盘绕着三股黑气?莫不是有妖孽住于此城么?”
“难道是我们冒出来的黑气么?”银杏子在前面听得王志庆的话,伫足站下,把肩上的包袱紧一紧,抬头去瞧。
“不是,绝对不是,我是人的魂魄借石成精,你们是树木成形,平常又未作孽伤生吃人,六根清净,绝无放出这等恶气之理。”王志庆说话间,手搭凉棚仔细地观瞧起来。
“相公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么?”腊梅子也抬头瞧得一瞧,却看不出好歹来,微笑着相询于王志庆。
“的确是异样蹊跷事,梅子,你去向路人问问这里是何处。”
“好的,请相公稍等,我这就去问。”
腊梅子微笑着跑去问人,须臾间返回来说道:“相公,我问得真切,此处乃是车迟国的国都。”
王志庆思之再三,说道:“他奶奶的,这帝王之都按理说应该隐得有祥光瑞气才对呀,怎么反倒恶气冲天?我们也莫忙进城,先到近效处找个寺庙什么的安身,待我晚上进城去探查一番再做道理。”
“相公,我们去那座山里吧!”
腊梅子的建议王志庆一般都是听的,他们便往城池的后山赶去。
他们在山里找到了一座破庙,没有和尚,破烂不堪的样。
“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还清静些。”王志庆见这座破庙地处茂林深处,倒也清静,便决定要住。
“哦,那我收拾一下吧。”腊梅子答应一声,口中念念有词,把最近跟王志庆学得的起风咒念得一遍,随即刮起一阵和风,把庙里的灰尘吹个干净,随后再去收拾堆得乱七八糟的物事。
“我去寻吃的!”银杏子把包袱往地上一丢,风一般地往茂林深处去了。
王志庆站在高处,法运九转,定睛观瞧那三股黑气。
“他奶奶的,唐僧师徒经过此地时,曾和三个妖精斗法,莫不是那三个妖精当时没有死,又潜入此城来了么?”王志庆回想起书上写着唐僧师徒当年在车迟国跟虎力,鹿力,羊力三个妖精赌赛下雨,隔板猜枚,校场比赛砍头等事体来,随即又言道:“他奶奶的,如果真是这样,老子就把那三个妖孽再赶跑,不让他们留在这里害人。”
“大仙莫不是齐天大圣的高徒么?”
“谁,谁在下面说话?”
王志庆正寻思之际,忽地听得从地底下传来一个声音,不见有人,急声相问之间,把铁棒闪在手里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