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正在看电视,刘丽从卧室走了出来,进了厨房。
“芳芳,你喝什么?”刘丽在厨房喊。
“我不渴,你自己随意吧。”徐芳也从卧室跑出来,然后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刘丽从拿了听可乐,从厨房走出来,走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徐芳家正对电视的是个三人沙发,两边还配了两个单人沙发,周然就坐在三人沙发的一边,刘丽从厨房走出来,也坐到了三人沙发上,跟周然隔了一个臀位。
周然这才看到刘丽一般,扭过头来叫了声丽姐,看刘丽笑着应了一声,周然又扭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新闻里,评论员正跟主持人探讨人质事件有可能的发展。
评论员看来,俄罗斯政府在谈判的同时,肯定在做武装突入的准备。以俄罗斯的国际地位,必然不会对车臣武装分子退步,一旦退让,会有连锁反应。
在已经窥得天机的周然来说,评论员的判断,无疑是错误了。但不得不说,按照正常思路和现有国际环境,评论员的判断还是中规中矩的。
周然忍不住用前世那些事后诸葛亮的分析,来和当前的形式进行印证,一些看资料时不甚明了的地方,倒是逐渐理出了思路,越来越清晰。
有关车臣的最早记载实在7世纪初,车臣人这一称呼最早源自阿尔贡河边一个称为“大车臣”的村庄。
车臣人多灾多难,在13世纪遭受了蒙古-鞑靼人的侵袭,14世纪末又遭到中亚帖木儿帝国的蹂躏。直到15世纪至16世纪金帐汗国解体后,车臣人才开始从山区向平原迁徙。
16世纪至19世纪,伊斯兰教开始传入车臣。在17至18世纪之交,车臣开始称为波斯、奥斯曼、俄罗斯三大帝国争夺的对象,此后,车臣经历了长达两个多世纪的战争。
自15世纪奥斯曼帝国入侵开始,车臣人在高加索山区不断抵抗外来入侵。自从头像穆斯林阵营,缓和了与奥斯曼帝国的紧张关系,但是,却与信奉基督教的格鲁吉亚人及哥萨克人以及信奉佛教的卡尔梅克人之间的冲突不断升级。
19世纪,沙俄经过半个世纪的高加索战争,把车臣并入帝国版图。苏联成立后,车臣成为自治州。
二战中,部分车臣人试图与德**队合作谋求独立,1944年,斯大林以此为理由,将几乎整个车臣民族大概40万人强行迁出家园,驱逐到中亚哈萨克和西伯利亚境内。直到1957年赫鲁晓夫执政期间,才得以恢复。
1989年后,苏联局势急剧动荡,民族分离势力在车臣、印古什和北奥赛梯等高加索地区眼中膨胀,冲突不断。
1991年,时任车臣共和国总统的杜达耶夫发表了独立宣言,可是得不到俄罗斯承认。
1994年,总统叶利钦派俄军大举进攻车臣,第一次车臣战争开始,持续20个月,杜达耶夫死亡。
之后几年,车臣武装分子在俄境内制造了两起重大劫持人质事件后,俄军被迫撤出车臣。
1999年,沙米利.巴萨耶夫指挥5000人偷袭了俄内务部队哨所,导致第二次车臣战争。
俄罗斯第二任总统普京,态度非常强硬,出动10万军队,展开军事行动,大量车臣武装被消灭,俄军几乎控制了车臣全境。但是,车臣生育武装继续游击战争,地区局势从未真正稳定过。
2000年初,俄军攻下车臣首府格罗兹尼,取得决定胜利,经过一系列战略部署,俄罗斯在车臣重新建立了政府组织,2001年,车程终于从战争状态转入正常状态。
在车臣人看来,俄罗斯两次车臣战争,是殖民战争,30%的车臣人被杀害。之后,针对俄罗斯的恐怖袭击一直未曾中断。
在周然看来,车臣作为战略要地,正是应了古人那句“怀璧其罪”。
车臣生产石油、天然气。占据的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它不仅连接着俄罗斯同南高加索三个共和国的石油管道和铁路干线,而且同周围几个穆斯林人口比例很大的共和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素有“联接外高加索的生命线”之称。它地处高加索东西南北铁路公路要冲,里海输油管线和高加索输油管都通过车臣,如果它成为一个对俄罗斯心怀敌意的穆斯林郭嘉,将对高加索各民族和中亚个诸国产生极大地影响。因此,利益,民族,仇恨,多种因素累加,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说起来,车臣和俄罗斯的关系,真是一件错综复杂的事情。
斯大林时代造成的仇恨就深深的烙印在这个民族的脊背上。
80年代末,俄罗斯经济终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社会动荡越演越烈,即便是GCDANG人,都已经公开承认GC主义只不过是糊弄老百姓的遮羞布。前苏联与西方世界的逐渐交流,让前苏联民众看到了西方世界经济的发展,在这个短缺经济的国家,民主浪潮迅速崛起,多DANG制写入宪法成为无法抵挡的呼声。
1991年年底,前苏联终于宣告解体。然而,在这一变革过程中,最终受益的,却是官僚特权阶层和权贵资产阶级,国有资产堂而皇之的落入了少数红色权贵和他们后代的口袋。之后,俄罗斯经济未见好转,反而一落千丈。
俄罗斯依靠贩卖石油的单一经济模式,在美元世界扩张的低价石油战略中,已经岌岌可危的站到了悬崖边缘,俄罗斯的国家实力,直线下降。
也恰恰在这动荡的几年,因为各种思想浪潮的崛起以及官僚特权阶级忙于攫取国家资产,俄罗斯铁腕不再,车臣武装组织获得了快速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可以说,95年的布琼诺夫斯克市人质事件,俄罗斯最后的退让,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俄罗斯国家实力总体水平的相对下降。这样的情况,直到石油价格不断攀升以及普京的上台,才有所改善。
周然看着新闻,不断消化着前世那些关于车臣和俄罗斯的资料,又有了一番心得。
联想到天朝8九年那次动荡,完全可以猜测,80年代末,在颠覆主要红色国家的浪潮中,一定不发那些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的身影。而两大主要红色阵营的不同发展方向,也恰恰可以看出,哈萨克民族野蛮血液和黄河流域汉族奴性血液的区别。
想到这儿,周然突然如醍醐灌顶,想明白很多事情,刚刚想到,那些前苏联官僚特权阶级攫取国家财产的手段,不就是天朝眼下这个天子的手段么,眼下这天子,连任好几届,名为民主,实为专政,占据高位若干年,将国有资产瓜分殆尽,与官僚集团大肆分赃,以至于天朝的贫富差距直线拉大,走上了巴西等南美国家的权贵资本主义道路。
还真是紧跟前苏联老大哥啊,连手段都一摸一样,前世的周然,说好听点儿是个自由资产阶级,时间自由,收入自由。说白了,还是个社会底层,所以还真的很少会关心和思考这些问题。
可如今重生后,很多前世不曾思考的事情,却逐渐清晰起来。天朝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啊,某群体,在得到天下后,就背弃了打天下时的所有承诺,形成了新的皇帝与大臣的既得利益集团,只不过封建社会是有个天授神权的皇帝,现代社会是有个天授神权的DANG,形式不同,本质上,都是既得利益集团罢了,只是平民看不透啊。
8九年的那次社会动荡,官僚特权阶级看到了民主潮流和资本主义潮流的不可逆方向,同时,也看到了苏联老大哥那些前官僚攫取国家财产之后的天堂般生活,于是毅然决然的下起了好大的一盘棋,将国有资产不断蚕食。比如说L鹏家族手中的电力产业,J太子家族的电信产业,都是在这段时间被改换门庭,当然,豺狼吃肉,恶狗吃渣,几大一线世家瓜分的同时,二线世家也得到了实惠,于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不”,只有四大皇家御用经济学专家一篇又一篇混淆视听的战斗檄文,为瓜分国有资产摇旗呐喊。
MD!周然从来不耻于承认自己是个愤青,甚至于大学时候,还随着游行队伍砸过美国大使馆,直到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做了当朝权贵谈判的工具而已。
周然是爱国的,是个爱国的愤青,但爱国不代表就要爱DANG,对么?钓鱼岛问题,周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需要,周然可以手刃上万鬼子,但ZF攒动民众就钓鱼岛问题游行,周然却不以为然: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不是我们这些贫民的,贫民就好比是狗,当权者好比是主人,就拿房屋来说,房屋的产权都是70年的,好比是狗窝你可以住,但狗窝是属于主人的,狗可以滚蛋,但狗窝留下。那周然不禁要问,当敌人踏进主人的领地,凭什么让狗蹿出来吼叫呢?
“多难兴邦!多难兴邦!哼!邦兴了,民恒穷啊!”周然的思绪一团乱麻,看着新闻,不自禁脱口叹气道。
刘丽看着电视,不时用余光扫着周然,周然的表情阴晴不定,目光也有些恍惚,半响,突然叹气说了句“多难兴邦、邦兴民穷”啥的,刘丽的心头一跳。
“嘟哝什么呢?”刘丽疑惑的看着周然。
“啊?”周然扭过头看到刘丽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哦,没什么,看新闻呢么不是,想起政治老师的话,顺嘴。”
“嘁~装的跟小大人儿似的,还坐这儿看新闻,你想作总理么,还关心国际形势。”刘丽笑吟吟说道,“诶,我问你,你看的明白电视里说什么啊。”
“这位大姐,拜托,我好歹也快上高中了,还是有基本的智力和分析能力的。时事新闻嘛,再说还有新闻评论员的分析么不是。”周然无语道。
“那你看,这人质事件会怎么收尾啊?”刘丽又问。
干嘛?考我啊?周然心想,正要指点江山的说一番见解,突然看到了刘丽眼神中一丝玩味的目光,心思瞬间就转了个弯,心说,靠,你谁啊,很熟么,你想知道,小爷就得说啊,小爷可没那义务。
“大姐,我哪儿知道。”周然笑嘻嘻改口道,“我不也在看新闻么。”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刘丽,不由得为之气结,明明刚才看新闻的时候,这小子一脸沉思神游状得表情,显然是心有所想,如今这么说,显然是搪塞我了,看上去倒像是欲言又止,怎么的?一个小屁孩儿还故作高深,真让人抓狂。
这时候,卫生间传来洗手的声音,片刻,徐芳走了出来,也跑到了客厅。
“哟,还看新闻呢。”徐芳一屁股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不大点儿孩子,还挺能装。”
周然这个郁闷啊,心说这俩小娘皮,让不让人清净会儿,居然都拿小爷消遣,哼!惹怒了小爷,爷我卷钱跑路逍遥自在去!
“你俩要不还是去卧室聊天吧,我看会儿电视容易么。”周然愤懑道,“闲极无聊不带这么消遣人的。”
“哟,哟,还急了你看看。”徐芳嘻嘻哈哈的,“谁消遣你了,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啊?”周然问,然后做出一副有本请奏,无本退朝的表情。
“我把你要去广州买什么原始股的事情,跟丽姐说了,丽姐也有兴趣了解一下,你再跟丽姐详细说说呗,要是靠谱儿,没准儿丽姐也参与一些资金。”徐芳表情严肃了一些,说道,“哦,对了,我那门脸抵押的钱,就是丽姐帮我的。”
周然听徐芳说完,看向徐丽,只见徐丽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