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老头,我就是守寡……”
“哎呀,老太婆,让我先看看病人啊,说不定还有救呢!”
“还不快去!”又抽了一下,那老太太方才住手。
简陋地屋内,北边只有一张一人大小的床榻,而南边的窗户下面摆着一个桌子两个椅子。细看之下,那床上的人竟是落崖的云想容。只是娇小的面容此刻如白纸一般,唇角脖颈的血迹已经干涸,如一个娃娃般静静地躺在那。
那老头坐下拈着雪白的胡须蹙着白眉细细地为她诊脉。
“哎呀,真是作孽啊,看看这么个人竟然给折磨成了这般。瞧瞧那小手,瞧瞧那脚,啧啧,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老太太站在一边摇着头道。
“行了,不要吵了,没看我给她把脉吗。”那老头回眸瞪了她一眼。
“我说,老头子,你要是把她救好了,老太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挑眉看着他。
“真的?”老头子放下云想容的手臂起身道。“老太婆你不会又说话不算数吧。”
“怎么会,这次一定是认真的。”才怪!不激励激励他,说不定有希望的,他都治不好。
“好,老太婆你可记好了。我还就把她治好给你看!”瞪着眼睛,那老头信誓旦旦地道。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每天都被她压着。嗨嗨,虽然他是自愿的,但是翻身也不是不好啊。
没记性的老头,每次她不是都这么说的,可是事成之后有那次是实现的,真是不长记性。
“老头子,实话说明了,要治的这丫头完好如初,不然不作数。”攸地,老太太的眸子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当然。”
“我说老头子,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嗯。”那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道:“已经油尽灯枯了,不过她的体内有种特殊的东西。像我研制的药物,唉,我说老太婆,这丫头会不会跟我那两个徒弟有关系啊。”
“真的吗,呵呵……若真是这样我倒是有点期待了。”只见那老太太的眸子中泛着光泽。“这样你就更应该治好那丫头了……”
“可是有点棘手啊,她那丫头身上那么多的新伤加旧伤……”
“不要找借口,你都没尽力试过怎么能放弃呢。若是你那两个徒弟知道了,肯定不会理你。”
“唉,老太婆,你这就错了,若说宇儿不理我那只是一两天的事,楠儿呢,就是不可能了。嘿嘿,我的徒弟我自然清楚的很。”老头脸上划过得意的笑。
“哼哼,那是以前,若是与感情有关的那就不一样了。”攸地,又道,“老头子,你在哪里救的那丫头。”
“西边的崖底,还有一个黑衣人。唉,奇了怪了。”攸地,那老头才反映过来,“若说黑衣人应该是杀那丫头的,但是……若不是那黑衣人用他的身体护着这丫头,她早就归西了。”
“这个问题啊,还是等她醒了再说罢。”
这两个老人便是住在幽谷,老头子是名满江湖的起死回生的神医,那老太太自然是他的发妻。也许是因为隐居时间比较久,他们都已经忘记自己姓谁名谁。
每天虽然是打打闹闹地,但是却过的很开心。
几日下去,老头用了很多种的办法连他最宝贝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可云想容还是不见起色。是啊,她也累了,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幽谷的早晨那升在半山腰间的云雾每日都会来报道,直至太阳升到了半空中,才依依不舍的一点一点的退去。
三间茅草屋的前面一小片空地,晒着各种各样的药草,远远地便能问到草药香,后面种着一些蔬菜等。他们其余的粮食衣物都是大徒弟带来。
“师父,师娘。”远远地一个充满磁性的好听的男音穿了过来。
只见一袭藏青色的衣衫带着风儿过来,三千青丝随风飘荡,肩上挂着一个包袱。
“楠儿,漓水的事情解决了?”老太太放下手中准备晒的药草起身道。
“是,师娘。您不知道是那皇后娘娘出的计策。”面上挂着欣喜的笑意,末了却又挂上一丝的忧伤。
“哦,听你说了几次皇后娘娘,果然是我们卫国的福气啊。”
“我带了一些东西,待会儿给您放着。对了,师父呢?”没见着来人,他不禁问道。
“在研究药呢。”
“有病人!还是很棘手的。”不置可否,若不是难得病,他的师父才不会那么的认真呢。
“是。”攸地,那老太太眸子一转,狡黠的道,“在屋里呢,是个丫头。身上没一处完好的,估计是救不活了。”
心顿时一阵刺痛,他面色微变,不看老太太直接进屋。可是再看见床上那娇小的人儿时,却顿住了。肩上的包袱滑落在地,一步一步艰难的踏过去。
他不相信,怎么这么快,她就……
坐在床边握着那小手,感到她身上仅有的一点体温,自己的身子却微微地颤抖,他是不是做错了,那日就不应该放她与那人走的。
皇后娘娘落崖的消息虽然封锁的很严密但他不是不知道的,他以为永远也见不到她了。摸着那没有血色的面容,此刻他却笑了,既然是上天注定,他一定不会让她离开的,一定。
门外,两个老人看着眼眶红红地,他司寇楠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如同自己的孩子般。别看他们整日嘻嘻哈哈地不在乎,可是有时也为他的婚事着想。你说,那孩子要啥有啥,想跟着他的女子多的数不过来,但他愣是一个也不要。
看着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两老人心里也很高兴啊。
“唉,看到了,若是救不好……”
“救不好,我这起死回生的神医招牌便不要了。”
“切,起死回生,等你把那丫头救活才称得上起死回生。”
“老太婆你……”
“我怎么着难道说的不对吗?”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睛望着他。
“对,对,那我去研究药了。”老头切切的说着,溜一般的跑了。再不走又够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