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上下打量着朱发迹,心里头愈发觉得这人是韩羽的亲戚。之前那些个家伙,虽然模样不济,但眉宇间却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伶俐劲儿,那像眼前这货,肥头大耳,一副蠢蠢笨笨的样子?
刘准微笑着冲朱发迹做了请坐的手势,见朱发迹一屁股窝在沙发里,肚子随之高高鼓起,心说:也挺好,真要是聘用了他,在他肚子上架台笔记本正好合适,倒省了给他配写字桌了。
在朱发迹进屋之前,刘准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子:自己到底该不该买韩羽的这个面子?思前想后,刘准决定,还是要公事公办,不但要公办,还要严办,这小子只要有一点不符合要求,就要坚决把他拿下去。
刘准之所以准备这么做,原因有二:第一,在招聘会这件事上,韩羽越俎代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面子,自己凭什么要买她的面子?第二,韩羽这个女人跋扈惯了,即便是自己买了她的面子,把这小胖子留下,恐怕她也不见得会领自己的情。
刘准心里合计好了,表面却显得十分和善。客客气气地将这小胖子打发掉,即便是他事后向韩羽学舌,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
朱发迹提心吊胆地坐在沙发里,也在暗中打量着对面的刘经理。只见眼前这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稀疏的头发服贴地背在脑后,油亮的大脑门下面,一张白白净净的面皮,模样虽然看着挺好说话的,但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目光闪烁的细长眼睛,却暴露出其人深沉的心机。
客观地对自我形象做了一番评判之后,朱发迹觉得:一顿刁难,在所难免。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刘经理上来只是笑嘻嘻地询问了一下他所学的专业,然后又漫不经心地简单问了问他家里的情况,接着便问朱发迹对薪资有没有什么要求。
莫非自己这朵孕育了二十多年的大花骨朵,突然间绚丽地绽放了?不太可能,刚才进门前借着玻璃的反射看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并没有任何基因突变的迹象。朱发迹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心中纳闷:怎么传说中的刁钻问题一个也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