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拉尔丁每天都领着孟凡在教堂中祷告一次,可真主保佑一说又哪里真的会成功,孟凡也渐渐失去了信心,闲暇时就在城内闲逛,他虽有一身极强的内力,但苦于没有练习的法门,也就只能表现为力气颇大而已,贾拉尔丁发现之后,便叫请孟凡闲暇时候帮着教堂砍劈一些柴火,倘若孟凡清楚自己一身雄浑内力施展于此,多半要无奈苦笑。几次清晨的时候,他都在集市中瞧见有杂耍的艺人,表演的动作实属匪夷所思,有的人可以双肘撑地,两腿从身后弯过头部,更有的可以把身子缩进一个小小的瓦罐之中。孟凡心中好奇,便回到教堂问询贾拉尔丁,后者告诉他那是很久之前从古天竺国流传到波斯的一种养生奇术,叫做瑜伽,与汉人的武功很类似,波斯很多功夫好的人都是习练瑜伽的,孟凡听得有趣,便也照着那些杂耍艺人的动作像模像样的做了几个姿势,虽然动作颇为别扭,但做起来却轻松得很,贾拉尔丁瞧得骇然,说道,“这些动作很多瑜伽大师做起来都非常吃力,你真是一个瑜伽天才。”说完便在古籍中寻了一本记述瑜伽练法的古书给了孟凡。
孟凡虽然会说波斯话,但波斯文字却还生疏得很,便跳过文字,只照着书中图谱练习,几日过后更加觉得贾拉尔丁有些夸大其词了,暗道瑜伽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难,虽然对于这种养生之术颇不以为意,但每每练习一次之后都觉得浑身舒爽,头脑更加清明了一些,是以每天早晚醒来睡前都会坚持做一遍,但却都是在自己的房里,因为他觉得其中有些动作当着人前练习未免有些不雅,练了半个月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之中有一股极大的气息似乎要冲破皮肤,肿胀之感实为难受,可每当他修习瑜伽动作的时候,又感觉那团气息似乎渐渐被疏导开来,随着动作的变换而在身体各处游走,胸腹之间更是暖意大生,舒服至极,有时候他甚至能在弯腰翘腿之间沉沉睡去,起来之后不仅身子没有酸麻,反而精神百倍,可到了午时,那肿胀的感觉又会突然升起,瑜伽练的时间越长,白日里肿胀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到了后来,直感身子要爆炸般难受,他不知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会发生,所以白日间也很少出门了,只在教堂中休息,难受的时候便立即做起瑜伽,直到一个月之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那种肿胀的感觉渐渐减缓,几天之后竟然连续很久再没有出现,可自己的身体却莫名其妙的起了变化,有的时候可以看清很远,听得很远,五感俱都增强了不少,走路的时候总觉得轻飘飘的,跑起来也快不可及,甚至一跃三丈高,贾拉尔丁更是惊奇,但他不知这是中原武学,只以为孟凡真的得到真主佑护,虽然没有让他恢复记忆,但却赐予了他比常人更加优越的体制,不禁也为他欣喜,每当做完礼拜之后,便托付孟凡,让他帮忙擦洗教堂高处的五彩琉璃窗,孟凡本就借宿在此,更加不知大材小用,自然乐意帮忙。
这一日又到了做礼拜的日子,教堂之中一大早就聚集了许多*信徒,忽然门口一阵喧哗,原来是伊丽丝带着几名随从也走了进来,此时孟凡正在后院练习瑜伽,不知伊丽丝来了,贾拉尔丁要带领百姓祷告,无暇接待伊丽丝,便叫教堂里的仆人带着伊丽丝来到后院寻找孟凡,走过拱门,穿过回廊,她见到孟凡双手正伏在两个圆桶之上,身子平仰朝天,双腿直直地伸在脸上,不禁骇然大惊,捂着嘴娇呼道,“你。。。你在练瑜伽?!”
孟凡早已远远听见声音,但以为是教堂中的仆人,便没在意,这时听见伊丽丝的声音,不禁也是一愣,缓缓转过头,倒看过去,见到伊丽丝一袭翠绿华服,上面绣着个个颜色艳丽的孔雀羽毛,礼貌地一笑,然后挺身一跃,站稳在地,舒展了几下筋骨后对伊丽丝说道,“贾拉尔丁大叔给我的图谱,我闲来无事,随便练着玩的。”
伊丽丝更加惊愕,上前两步,不可思议地瞧了孟凡几眼,叹道,“阿里,你真厉害。这个动作连我的老师都做不出来。”
孟凡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么?其实我做这个动作也有些费力。你平时也练瑜伽的?”
伊丽丝对孟凡有些见怪不怪了,便不再细问,答道,“其实波斯大多数人都练习瑜伽,但很少有人精通,只是为了强健身体而已。但据说瑜伽练到最后,会很厉害的,可老师说现在流传下来的瑜伽图谱不全,所以没办法。”
“哦?还有这个说法么?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是贾拉尔丁大叔给我的图谱,你瞧瞧看,是不是全的?”孟凡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书籍,递给伊丽丝。
伊丽丝翻看一遍,缓缓摇头,“我也看不出来,很多动作我都是见过的,但最后几十个动作实在太难,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完将图谱还给孟凡。
孟凡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就是随便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