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罗凤笑道,“若是军事干预,我们自然没这个能力,所以,我才代表南诏百姓和数十年的社稷恳求凡弟你去参加中原丐帮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
孟凡闻言不禁一阵讶然,但是略一细想,也便明白,说道,“江湖中义士虽多,但大多英雄前辈素来独行独往,不似军队统一约束,即便各人武功再高,又能起到多大作为?”
阁罗凤道,“遥想当年,秦时荆轲不也是一个江湖高人,凭着一腔热血便去刺杀秦皇,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也掀起了好大波澜,我们若是真能将这等身怀绝学的江湖中人聚集在一起,加以统一号令,想来也是一支异军,未必便不能成功。”
孟凡心知阁罗凤所说不无道理,虽然再想推脱,但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只道,“我身为南诏人,即便凭借武功取得高位,又如何能号令中原武林为我南诏舍生卖命?此事还有待商榷。”他说完见阁罗凤脸色不对,又道,“我钦佩大哥能够为民所思,但这件事还容再细想想。”
阁罗凤瞧瞧他,欲言又止,说道,“那就再想想罢。”
孟凡笑道,“大哥,你是南诏世子,想来菡妹的身份也尊贵的很吧。”
阁罗凤道,“菡妹是镇南王的女儿,算起来也是我的堂妹,她。。。”说着看了看孟凡。
孟凡疑道,“怎么了?”
阁罗凤反问道,“凡弟,初夏和那白衣姑娘是你什么人?”
孟凡道,“这。。。初夏是我新认的妹子,雪烟姑娘是。。”说着有些嗫嚅,“她们二人都救过我的性命。”
阁罗凤担心道,“你出了什么事?性命攸关么?”
孟凡心中感激,笑道,“现在也没什么了。”便将事情一一说了。
阁罗凤叹了口气,“想不到短短一年时间,你竟然在中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二人的相貌自是不必说了,更加对你有那般大的恩情,你可万万不能负了人家。诶,菡妹终究是没那般福分了。”
孟凡脸色一红,又想到初夏,顿觉心烦意乱,深以为情爱一事甚为复杂,终不知如何答话,只道,“蒙大哥,你还是早些歇息吧,阿史那元山诡计多端,这一带我们都不能久留,还是尽快赶回南诏的好。”
阁罗凤急道,“回南诏?”
孟凡点点头,说道,“战势说不准哪天便会南移,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南诏相对要安全一些,况且药圣前辈的病情还没有好,为保万全,还是回去罢。”
阁罗凤道,“那武林大会三月十五便在洛阳举行,眼下二月中,我们现在若回南诏,又怎么来得及?”
阁罗凤见孟凡低眉深思,赶忙又说,“凡弟,现在我和父王都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算哥哥为南诏黎民求你了。”说着起身就要跪下。
孟凡连忙扶住,终是说道,“江湖上隐士高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我肯去,也不能保证稳占鳌头啊?况且我答应。。。”说到这便不再说,心道,‘他诚心邀我帮忙,我若说答应雪烟姑娘的事情,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为了一个姑娘不去救国于危难。’
阁罗凤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松口,不禁喜道,“成与不成谁都说不准,眼下就这么一个法子,只要你能去,就算尽了力了,南诏上下都会感激你的。”
孟凡道,“可我是南诏人,又怎能领导中原武林?那些江湖侠士素来独行独往,若不是丐帮郭帮主和少林寺一齐打着救国救民的旗号,想来也不会有几个人来参加这次会事的。”
阁罗凤道,“他们虽然自命清高,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武功让他们服气,又同样抗胡救华,有什么差别?他们定然不会刁难你的。”
孟凡道,“照大哥这么说,那岂不是最后谁来坐这个盟主的位置都一样么,肯定会有人领导群雄抗胡的。我又何必搅了这碗水。”
阁罗凤笑道,“你想想,那少林寺百年声誉,早已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为何不直接让少林寺带头?反而要举行这个比武夺盟的大会?”
孟凡摇摇头,心道,‘师傅早就说过,世俗纷杂,人性难测。不然又怎么会有人修什么天道。’
阁罗凤道,“自然是权势使然。武林盟主的头衔是多大的诱惑?武功再高,可形单影只,不问世事的人也只能被叫做高人前辈,哪里有什么实权。大家参会,争夺的就是一个名头和一种无形的权利。”
孟凡闻言,心中顿明,哂笑一下,苦笑道,“那我又何必去争?”
阁罗凤道,“非我存小人之心,但若其他人得了权利,保不准不会利欲熏心,失了原本的念头。”又瞧着孟凡道,“可你不同,你不贪图中原的权势,自然不会忘了原则。”
孟凡深以为然,终无奈点头道,“大哥说的在理,我没理再推脱。”
阁罗凤大喜,搂着他的肩膀道,“好好,凡弟为国为民,我回去一定通知父王,赏你个大大的官做。”
孟凡道,“那也不必,官我是一定做不来的。”
阁罗凤开玩笑道,“我却忘了,凡弟你也是隐士高人。你且放心去洛阳,不必担心其他,二位姑娘和药圣前辈就让大哥带回南诏照料,当可万无一失。”
孟凡心中颇不是滋味,却也不知为何,便道,“待我明早和她们说一声。”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孟凡方才起床,便听屋外一阵吵闹,穿好衣裳走出房门,见是初夏和阁罗凤带来的两名护卫正询问店掌柜,初夏神情似乎颇为焦急,便走到近前,询问缘由。
初夏见他来了,顿时哽咽道,“孟大哥,爷爷不见啦。”
孟凡一惊,问道,“药圣前辈不是还没有醒么?怎地就不见了?”说到这心底一凛,“难道是阿史那元山?”
初夏摇摇头,一指一名姓白的护卫说道,“你问他们罢,都是他们没看护好。”
孟凡疑道,“白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白姓汉子恭敬道,“孟公子,我和张兄弟昨晚应初夏姑娘和少主的吩咐在屋内看护药圣老前辈,起初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凌晨的时候药圣老前辈突然醒来,我们兄弟二人自是十分欢喜,想要通知几位。可见药圣老前辈起来后似乎。。似乎。。”
孟凡问道,“似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