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病
作者:匈奴的公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37

我慢慢地抬起头正遇到他那双温润却又充满热情的双眸,只觉得心跳在加快,脸儿在发烧。这是什么样一种感觉!虽然我是榆木疙瘩,从来没尝试过恋爱的滋味,但此时任由傻瓜都能感受到他的情感。天!我不禁在心底惊呼,他喜欢我!这是真的吗?

“那时云的确没有心仪之人。如今赵云心里的女子只有梦烟!”虽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我还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你不是在原郡定了亲了么?”我的脑袋此时几乎不工作了,也不知道怎么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嗯”,赵云点了点头,叹道,“原本父母在世时,曾与云定下一门亲事,便是姨母的女儿,只是后来姨父外出经商,一家人都离开原郡,多年杳无音讯,后来有人稍信说他们全家都在战乱中丧生……”

“啊,这样啊!”不知道是冻得发冷还是紧张得过头,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把我揽入怀中,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颊柔声问道:“冻坏了吧!?”我微微点了点头,他把我搂得更紧。我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前,好温暖!就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正斜靠在赵云的怀中,身上盖着他的袍子,他正用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目光看着我,虽然温和不变,但是一脸的憔悴已经告诉我眼前的人一夜未合眼。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地不真实。

看着他黑黑的眼圈,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昨天的事太抱歉了,让你一夜没得休息。”

“让梦烟受这寒露之苦,云之罪也”,赵云带着非常抱歉的语气说,“咦,梦烟脸色怎么如此难堪?哪里不舒服?”

我一愣,连连摇头:“没什么,可能有点着凉了,不妨事。”

“没事便好!”他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伸手又来扶我。

昨天摔伤的脚踝自上了些药感觉好了许多,但是一站起来我却感觉浑身酸疼,顿时天旋地转。

“梦烟,梦烟,怎么样了?”赵云焦急地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妨,无妨。”尽管嘴里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力气抬起脚来。

赵云一手扶住我,一手伸出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好烫!”他低声惊呼,“须尽快回城。”

他把我抱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一手环住我,一手拽着缰绳向荆州方向飞奔去。一路上我都闭着眼睛,唯一的感觉就是快散架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隐约记得三巧满带着哭腔不知所措地喊着:“小姐,小姐……”,还有沈大娘焦急大呼的声音……这一切渐渐没了声息。

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榻上躺着,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还是觉得周身疼痛,嗓子又干又疼。

“水,水”我轻轻呼唤。

“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姐……”,这是三巧的声音,随即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三巧那张由于过份激动而略显红润的面庞,继而沈大娘也来到了榻前。我冲她们一笑:“给我弄点水吧。”

“嗯,嗯”三巧忙不迭地答应着去给我倒水。

沈大娘把我扶起来,让我斜靠在榻上,又给我把被子掖好,这才说:“小姐呀,你可算醒了,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把这一府的人都吓了个半死!”我无力地看着她,她接着说,“刘皇叔已经两次打发人过来探听小姐的病情,糜夫人和甘夫人都来看望过小姐,把她们也急得什么似的。三巧急得直哭,她一直在这屋里守着,一步也不舍得离开。”

原来我这一病竟有这么多人牵挂,顿时心里翻起一股热浪。忽然想起了赵云,也把他急坏了吧。刚想问问他的情况,三巧已经把水端到我面前。她那还略显稚嫩的面庞上泛出欣慰的笑容。我拉了一下她的手:“三巧,沈大娘真麻烦你们了!”

“小姐此言折煞奴婢了!先润润嗓子吧。”

喝下水去,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小姐,赵将军在门口呢!”三巧小声说。

“我去给小姐弄点吃的去。”沈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拉了三巧,两人出去了。

赵云来到榻前,柔声问道:“可曾好些?”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到他的两个大黑眼圈,猛地感觉心象被拧了似地一痛,

“都是我不好,害你平白无故操了那么多心……”

“哪里的话”?赵云马上把话接了过去,“梦烟有疾,云心里也不好受。哦,医官说是感了风寒,要好好将养身体才是。”说着他又拿出那晚给我上的药来,重新给我敷在脚踝上。

我没说话只是满脸苦恼。

赵云低着头在斟酌着说些什么,最后他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梦烟莫要想得太多,有主公做主此事定能稳妥解决。”

我想坐起来却又觉一阵眩晕,无力地斜靠在床头上。我闭了眼睛,却明显感觉出两颊缓缓地滚过热乎乎的水珠。赵云抬手轻轻地给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在这个1800年前的世界,我连自己的婚姻事都不自由么?这对我这样一个习惯了民主的人来说何其不公平,自己拽住赵云的手,情绪颇为激动地嘟囔着:“子龙,我不要嫁蔡家,我想回家……真地好想回家”。

“梦烟莫哭”,赵云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如今尚在病中,切不可心思过重,只需安心将养才是。“

说着又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热还未退,我已经按郎中开的方子把药拿回来了,一会让三巧熬来吃。“

我仍然是很无力地点了点头。

三巧给我弄了点稀饭后,又去给我熬药。上次生病的时候虽说病得也不轻,但没过几天就痊愈了,可是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地到大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