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崇德来这里,也不全是兴之所至,他也听到了陈清生当了北海的董事长一事,他也一样的吃惊。
沈子扬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陈清生把手中的股份卖给了沈子扬,沈子扬又让他来掌权北海。
难道沈子扬是陈昆的故人,所以暗中来相助,如果这样就说得通了。
因为,薛崇德叫人查了这么久,可是只查到沈子扬是个美裔华人,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只是,他为什么只选陈清生来帮。要知道,陈家的老二是最无用的。
薛崇德不解,他走到中天来,想看看薛长东在做什么,不想,却又被江帷贞的事刺激到。
最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出薛长东的办公室。
路过一楼接待处,他看到那个江帷贞依旧站在那里。
许是他脸上的怒气惊动了她,只见她战战兢兢的向自己行礼。
“哼!”薛崇德冷哼声走过她的面前。
江帷贞呆呆地看着薛崇德的身影消失在公司的大门外。
她听到身后的同事在小声地说着什么,最近总是这样,在她的身后,总有这样,那样的议论。
她知道是为了什么,一开始,她来这里,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因为她谦逊懂事,很勤快。
可是,后来,有了那些风言风语,她似乎被同事们隔离开,同事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复杂,她感到很难堪,今天过后,怕更会有人对她的身份不屑。
她有些难受,自己与薛长东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她不好拽住每个在身后议论的人,去分辨这些。
正在这时,台上的电话响了,她机械地接起来。
竟是薛长东,听到是她接的电话,只直接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放下电话,江帷贞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的同事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神,“我去下总裁室!”她说,有人就露出不屑来。
当她站到直通总裁室的专用电梯内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薛长东时的情形。那时她并不知道,这个电梯,不是普通的员工可以随便用的。
总裁室外,她轻轻的敲门,然后听到薛长东说:“请进!”
推开门,江帷贞走进去,见薛长东背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脚搭在窗台上,听到门响,也不曾回过身来。
“薛少,您找我?”江帷贞说。
薛长东没有说话,江帷贞不好惊动他,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薛长东才回过身来,他轻声说:“江帷贞,我想,嗯……”他抬起头来看到江帷贞清澈的双眼,突然的,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叫你来,是……”薛长东站起身,把手中的笔扔到桌子上。“算了,你出去吧!”他说。
江帷贞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一时不解,但听到他叫自己出去,也就照着他说的,就要走出去。
这时,听到薛长东在身后说:“帷贞,以后,不要叫你的朋友来这里!”
江帷贞回过头去,见到薛长东移开双眼,避免与她对视,他轻声地说:“中天毕竟不是你以前待的地方,她那样的人,不适宜出现在这里的。”
江帷贞听了他的话,感觉很窘,心想自己也不是适宜出现在这里的。她匆匆地推门走出去。
迎面的碰上叶素素,撞掉了她手中的文件。
“对不起!对不起!”江帷贞弯身去捡。
“没事的!”叶素素说,接过江帷贞递过的文件,可对视的瞬间,她发现江帷贞的双眼蓄满了泪,竟是就要滴下来似的。
就在叶素素的惊讶中,江帷贞匆匆地跑开了。
薛长东由敞开的门内看到了这一幕,他有些无奈。
叶素素走进来,“怎么了,与你的小情人闹别扭了!”她打趣道。
“早就说了,她与我没关系。”薛长东说。
“谁信!没关系,她为什么哭着跑出去?”叶素素说。
“她有哭吗!”薛长东有些吃惊。
叶素素点点头,待要再打趣他,见他沉着一张脸,似是很认真的样子,就忍住了。
下班时,薛长东在一楼的接待处没有见到江帷贞,他想,也许是她换班休息了。
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看到江帷贞,终于,他忍不住问站在那里的员工:“江帷贞怎么没有来上班!”
那个女接待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说:“江帷贞吗?她上个星期就已经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