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少羽等人终于成功地穿过了汝南境界,虽然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小股黄巾贼,但也正好为少羽训练属下做了靶子。自从那日弯弓射下飞鹰,少羽便对弓术产生了浓烈地兴趣,作为冷兵器时代唯一的远程武器,学好弓术是必须的,所以少羽要求属下们,没人配备一把硬弓,一路上转找小股黄巾贼做目标。
经过这几日的活靶训练,在黄义和甘宁这两个用弓大家地指导下众人地弓术都得到了提升,尤其是少羽,将五担重弓用的挥洒自如,虽不敢说百步穿杨,但百步之**中目标还是轻而易举。
一路上从抓到的俘虏口中得知,此时张角聚众十五万与卢植在广宗展开对战,而张宝、张梁则率十数万人于颍川与皇甫嵩、朱儁对垒。黄巾贼势大,官军兵力总共加起来不过十万,一旦卢植抵挡不住张角的攻势,使得其与张宝、张梁汇于颍川,那都城洛阳地大门便已在眼前,仅凭洛阳那点守备,不出十日必将被攻破。
得知此消息后,少羽心中更加焦急,按现在历史发展来看,正是曹操、刘备等人出山的时候,以两人的能力,要想打破黄巾轻而易举,若是被他们抢了先机,但自己这几日辛辛苦苦连夜急行军岂不就白费了。想到这里,少羽下令众人出了解手外,吃饭睡觉都要在马背之上,一是为了加快速度,二是为了锻炼众人地马术,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想发动突袭,骑兵还是最重要的。
昼夜奔袭数日后,少羽一行人终于来到距离广宗只有数十里的路程。在往前就黄巾贼的势力范围,见总算赶上了,便下令众人下马休息两日,待恢复精神后,便计划如何混入贼营之中斩杀张角。
当晚,少羽与众人相聚而坐,艰难地啃着手中已经干得发硬地饼子,少羽觉得实在有些难以下咽,虽然现在自己前世执行任务时什么都吃过,但总觉得这饼子是他吃过最难吃的食物。但当他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身边,正细嚼慢咽地韩灵儿时,不禁感到老脸一红,人家一个女子都能如此吃苦,枉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想到这里,少羽将手中饼子用力往嘴里一塞,猛嚼了几下又灌了一大口水,这才将饼子吞入腹中。
时至深夜,突然狂风大起,吹得黄沙四起,使人睁不开眼。见此情景,少羽脑中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急忙将正在熟睡地甘宁和黄义唤醒,面带兴奋地说道:“今夜突然刮起大风,正是老天助我等成就不世之功啊!若那卢植老头不是白痴,今夜定会派人到黄巾寨中放火,如此一来黄巾乌合之众必将手忙脚乱,如同一盘散沙,待到那时我们兄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杀出,那张角老儿就算插了翅膀,也休想活着离开!”
甘宁、黄义二人听后大喜,这突然刮起的大风,正是火攻最佳的时机,只要那卢植不是笨蛋,就一定会选择这个方法。听到这里,二人顿时对少羽肃然起敬,恭维地说道:“主公英明,看来那张角老儿今日必将丧命于此,哈哈!”
三人的对话,让熟睡中的众人渐渐被吵醒,韩灵儿一脸睡意地看着少羽,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又要做那冒险之事,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心痛,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少羽身边,将头埋在他强壮地胸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即使她如何说,少羽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
将韩灵儿柔若无骨地娇躯揽在怀中,深深地嗅了嗅从她秀发散发出地幽香,少羽微微一笑,用手指挑起她那娇嫩地下巴,轻轻滴在那诱人地小嘴上吻了一下,说道:“灵儿放心,此次我们有官军相助,主要战斗还是要靠他们,我们只是负责放火和击杀张角那老道,要比上次在汝南轻松的多。”
听了少羽的话,韩灵儿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见她那满是柔情地样子,少羽不由心中一暖,但该做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去做的。将韩灵儿缓缓地松开,少羽对身边地甘宁说道:“兴霸,你与兴汉在此好好保护灵儿和华佗先生等人,若他们有一点闪失,我唯你试问!我去下官军大寨,去会一会那卢植,叫兄弟们罩子都给我放亮点,待到黄巾寨中火气,便给我冲上去厮杀,记住,我们的目标只是张角一人,其他无关人等能避开就避开,现在这里有多少兄弟,等明天一早我还要看到他们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听到了没!”
闻听少羽又要独自冒险,甘宁、黄义皆是一惊,急忙跪倒在地,抱拳齐声说道:“主公不可!主公身为主帅,怎可以身犯险,不如叫我二人前去,若那卢植老儿不肯发兵,便将其绑来任凭主公处置!”
“愚蠢!你二人若真的将那卢植绑来,那与黄巾贼有什么区别,得罪了朝廷,那我们之前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休再多说!我自由决定,你二人只要在此保护好华佗先生和灵儿等人,随时做好冲杀的准备就好!”听到甘宁、黄义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少羽顿时勃然大怒,不是因为他不敢得罪朝廷,在他心中,朝廷早已名存实亡,对于皇帝他更是不放在心上,但现在自己要想得到朝廷的认可,就只有帮助他们拿下张角才行,因此对二人说话也重了一些,让二人顿时面红耳赤,不敢再多说一句。
见众人再无异议,少羽最后温柔地看了韩灵儿一眼,便头也不会,一跃胯上一匹黑色健马,将彭震递来地猎雄宝刀系在背上,手中马鞭猛地在骏马身上一抽,骏马吃痛之下,悲鸣一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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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官军寨中,此时中郎将卢植正与手下诸将商议破敌之策,放在桌案上的地图,忽然被一股劲风吹得呼呼作响。见此情景,头发花白,面色苍老地卢植一脸喜色,急忙推开众人朝帐外跑去,众人不明其意,亦跟在身后出了大帐。
“天助我也!哈哈,苍天有眼啊!今夜定能将黄金贼寇杀得片甲不留!”感受着夹杂着沙尘地大风,卢植兴奋地说道,那样子哪里还有身为朝廷重臣地架子,十足一个高兴的孩子。
众将何曾见过卢植如此模样,皆以为他是苦于不能大破黄巾贼众而发了疯,用异样地眼神看着这个年岁已老地一代名将,唯独一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卢植。
见众人面色皆带异样,唯独那人与众不同,面含笑意地捋着一髯美须看着自己,卢植忍住笑意,缓缓来到那人身边,故意装作不懂地问道:“仲德何故如此高兴?莫非想到什么好事不成?既然是好事,那不妨说出来与众人听听,好让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那唤做仲德的,便是程昱。此时的他还在卢植身边担任参事一职,但他聪明地脑瓜,和独到的见解,却一直得到卢植的青睐。
程昱见卢植自己不说,却反过来让自己说,脑筋一动,便知道机会来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都在朝廷中享有极高地名望,若自己能在他们面前表现一番,定能对自己日后的前程有着极大地臂助。
心知着是卢植在刻意为自己制造机会,程昱不禁心中大喜。程昱身高八尺,一髯乌黑美须引以为敖,自由便因聪颖过人而倍受关注。如今已经年过四旬的程昱,由于多年前醉酒后大骂宦官乱政,而被宫中宦官所记恨,在其搬弄是非下,程昱被贬为庶民。后来经过朋友介绍,才展转来到卢植手下做了这个参事。自小便对名利看得十分重要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既然大人如此高看仲德,那我便将心中所想说说也无妨,若是猜错了,还请诸位莫要笑话仲德。”虽然对这些所谓的朝廷重臣不屑一顾,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为了自己的前途,程昱已经将这些无所谓地虚礼看得很淡,不过是句恭维的话,说了又不要钱,何乐而不为呢。
“仲德不必谦虚,谁不知夕黄巾初起,东阿县丞王度举众造反,若非有仲德在,果断连同县中大姓薛房击之,恐怕至今东阿仍未摆脱黄巾魔爪。既然仲德知我心意,又何必故做谦虚呢?”见程昱有意故做谦虚,卢植不禁微微一笑,对这后辈如此善于心计大感赞赏,故而只是催他快说,并未为难他。
其他诸将见这二人似是在打哑谜一般,搞得众人云山雾绕,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哪曾受得起这等绕来绕去,被二人搞得又是气恼又是好奇,急于知道二人话中之意便也跟着卢植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