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天黑,有些事是无法阻止的。
我能感觉出藏在暗处的力量,可是我无法左右。江湖中就是这样,除非是离开江湖。
到城下已经晚了,我和小师妹翻越入城就更晚了。何朝东和蛇妇蝎夫在城外等侯天明。
城内,
静谧曲折的街道,飘扬着尘世的味道。除了帮帮地打更声,还有夜风经过紧闭窗扉的无奈声。
我远远看到在风中飘扬的灯笼,灯笼上写着‘忘情楼’。灯笼在无边的夜里招手,给人无限的温暖和回归感。
看样是在我们在能见的视野里唯一的亮处。
院里灯火辉煌,犹如不夜。
引领我们的是一个老嬷,老嬷说,外带的一样,房间费不能便宜一个子。
什么外带的,我不懂,小师妹对老嬷说:什么啊???
我没有答话,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小师妹掏出一张银票说,准备点酒菜,再买两身衣裳,够吗?
老嬷剩下的唯有点头的份。看样银子比佛更通用。
入内,一个客人出来,打量了我和小师妹。最后把眼睛放在小师妹的身上说,这妞姿色不错啊,怎么到现在才搬出来。说着动手去摸小师妹的脸颊。
我伸手挡住,那人准备反抗和破口大骂。我按了他的‘哑穴’,封了他的气海,他唔噜坐在了地上。小师妹对老嬷说,他喝多了。
老嬷骂骂咧咧地喊人,安排那客人坐在椅子上,嫖客虽活犹死。我突然感觉我的心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狠,在又狠又冷的心里压抑着让我自己震撼的力量。我好像从来就不是个出家人。
楼上,房间里,
我坐下,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小师妹就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中间是红烛。
我自己斟酒,小师妹说,小心有毒!只是无物可试,我把酒端起在鼻子下嗅了嗅,一饮而尽。醉了,死了,又算什么,这样也足够了。小师妹在责怪我的粗心大意,看我已经喝了,也不再理会,慢慢地食啜。我一直很感动小师妹这一点,我发现我可能真的一直没有改变。
外面有琵琶声传来,继而是**的歌声???妾怨命贱未遇君,遇君已是她床人。她床人,她床人,缘分奈何薄妾身。冬寒夏炎无人问,良宵苦短误青春。误青春,误青春,红颜易老???
我听见有人在哭泣,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女子的歌声继续:???红颜易老不如花。花老明年尚可待,妾老他日君可伴?
小师妹眼睛红红的,若有所思。
我怎么感觉声音好像是在以前听过,好像是似曾相识的味道。怎么想也想不起,再说我没有任何理由仔细的回想下去。
来人!文成的声音传进来。小师妹有些局促不安,我在仔细品酒中的滋味。
对面的歌声止住了,男子的哭泣顿时停止了。
怎么,门口还坐着人啊!是松赞干布的声音。
准备房间,松赞干布对老嬷说。
没有了,老嬷答。
什么!我就是到太尉府也不可能没有房间,文成在发烦。
太尉府现在恐怕也没有人睬你!老嬷讽刺说。
小师妹出去了,喊,文成我们在这里,到这边来!
白姐姐,文成说着已经和松赞干布到了房间里。老嬷跟着要加钱,松赞干布把她打发走,把门关闭。
你们???怎么到这里了,文成的语气带着讽弄。
小师妹急,说,天太晚了,没有办法,我们是顺着灯亮走来的!
我看了文成一眼,文成却不看我。文成说,其实我们是来找何太尉的!
我们到了太尉府,在太尉府打听到何太尉在‘忘情楼’,松赞干布说。
别说话,文成说,听到有什么动静没有。
刚才对过还在唱歌,还有男子的哭泣声,小师妹小声回答。
过去看看,文成开始往外走。
不方便吧,松赞干布说。
有什么不方便,文成说着已经出去了。
我在坐,静静地喝酒。
一会,
啊,是文成的惊讶声。
什么,小师妹到门口问。
没有人了,人已经走了,松赞干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