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摇摇欲灭。

我看到文成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我的心满是悲，我脱下僧袍给她披上，扶她站起来。

文成的身体在抖，我把她整个揽在怀里，我用我全部的的温来暖她，我真的不能让她再受伤害了。

良久，我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地抱着她。

邵五在墙角里哼吟，文成似是被恶梦惊醒，在我的胸前说：“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事。”

我似是在梦里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文成靠在我胸膛上喃喃地说：“你永远都听我的，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半步。”

我闭上眼道：“我答应你···”

她突然狠狠地咬着我胸哭，嗷嚎地哭着说：“你要再晚来半步，你就永永远远也见不到我了。你要再晚来半步我非死不可。”

我帖着她的耳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我不会你死···

誓言怎么就这样说出口了，佛啊！为什么没有在这一刻阻止我···佛如果阻止我会听吗？

文成，还是小师妹，小师妹，还是文成在这一刻我再也区分不开！！！

邵五在黑暗的角落里嫉妒、扭曲、狰狞地冷笑。

文成抚着我的胸轻轻温柔地说：“这个畜生什么都看到了，你去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我也轻轻地说：“算了吧，只要你没有受到伤，也就算了吧···”

文成固执地说：“不，我要你一定挖出他的眼睛，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我想说出家人怎么能滥杀生，我发现我再说出家人是那么勉强，那么矛盾，那么不自然。

文成接着说：“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接道：“没有想到是要挖人眼睛，要这样说，我不是也看到了吗，我也要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吗？

文成醉醉地笑着说：“你，你不在其数！”

我犹豫。

文成佯怒着说：“你不挖他眼，我就死，我没法在这个世界活了。”

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文成道：“那你就干脆杀了他，度他上西天！”

我笑道：“我不是佛，杀了他我只能下地狱。”

文成乐道：“那我也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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