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所以我没跟她计较,挠就挠呗。对了,您能不能帮帮我儿子?”
“一边凉快去吧。我孙女也没进一小,儿媳妇整天撅嘴。撅就撅呗!我不看就是啦。”
“家务事烦心,不提了,您赶紧走。可一定想着我的项目啊。”
送走温副县,武巩电话问老郑情况,得知二柱子来了,泡了会儿池子,然后桑拿、搓澡、盐奶浴,就是执拗不肯去单间。看样子挺警惕。武巩着急,时间不等人,赶紧让二柱子来真的。老郑说急不得,诱人嫖娼要循序渐进。武巩鼓励老郑:“这事儿你专业。尽快想办法。等你胜利的消息。”
估计那边一时半会嫖不成,还有时间,武巩决定去文化馆找叶榕再好好谈一次。那怕叶榕大动干戈真挠他,也要设法挽回关系。
文化馆排练场音乐悠扬。武巩没敢贸然进去,隔着玻璃朝里张望。排练场中央,一袭紧身黑衣的叶榕正翩翩起舞,孩子们随她一招一式地跳跃。武巩眼前恍惚,大学联欢会上,就是叶榕这段孔雀舞令他着迷,从此开始追爱跋涉。才跋涉了十个年头,前路就要断了,很悲凉。最后一个音符收尾,他给叶榕打电话。
叶榕面色凝重出来。“你来这儿干什么?”
“想你。”
“我一点都不感动。”
“回家好吗?”
“算了。有话法庭上说吧。”
“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请原谅。我实在受够了。”
“我不想放弃。”
“我心已决。”
音乐响起,叶榕绝然而去。
武巩骨缝发冷。看来即便派老郑上手段,他和叶榕的关系也无法挽回了。
坏消息接踵而至。老郑来电话:“二柱子没上钩。一看单间塞进小姐,他穿衣服跑了!”
“妈的,混蛋!”武巩咆哮,不知骂谁。“德国车――笨死!”
回乡路上,武巩嘴里还骂骂咧咧。手拍窗玻璃,抬脚踹仪表盘。司机大气不敢出,努力把握方向盘。武巩嫌车里沉闷,让司机放音乐。司机小声嘀咕,车太老了,放音设备早坏了。
武巩吼:“必须弄出声音!我闷得慌!”
司机说:“那我就给乡长干唱吧,您听什么歌。”
“随便唱,出声就行。无所谓。”
司机以为武巩要听那首《无所谓》,便扯开缺五音少六律的嗓子:
……
错与对再不说的那么绝对
是与非再不说我不后悔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无所谓无所谓
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