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把何太后母子安置好了,尹天这小子乐呵呵的。皇帝在老子手里,到了长安,老子说了算。
心里正美呢,却见娄圭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进来。
“主公,听说你把皇帝母子劫到营中来了?”
笑呵呵的看了娄圭一眼,尹天道:“啥叫劫啊,是他们母子自愿跟我走的,董卓要行废立之事,他们母子的性命恐怕不保啊。再说,我们此次前来,本就打算把皇帝控制在手中,所以,我就顺道带过来了。”
“哎呀,主公,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哎?这话怎么说?”
“董卓要行废立,可他还没有废立呢。现在你就把皇帝带了过来,他定然会对天下说,是主公你劫了皇帝,他不得已才另立新君。到时,遭天下人骂的可不是他了,而是你了。”娄圭跺着脚叹道。
?,这个时候,尹天脸上唯一能出现的表情就是这个了。娘的,蛋疼。妈的,老子咋就没想到呢。劫了刘辩故然有好处,可要等他被废了以后啊,这顺序一乱,事情就刚好相反了。
“要不,我再给他送回去?”尹天试探着问道。
“主公,再送回去,董卓肯定不要啊,大门一关,不让你进,一口咬定是你劫了皇帝。再不然,等你靠近城边,一箭射死刘辩,赖在你头上,到时身上全是嘴也说不清了,你就得背上一个杀皇帝的罪名。”娄圭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这主公,平时办事总这么没个谱儿,如何是好啊?
妈那个巴子的,这回难搞了。我曰,反正劫都劫了,管他娘的,拼了。心里这么想着,表情也狠了起来:“事到如今,再说那些也是空话。子伯可有良策?”
“唯今之计,只有趁消息还没有传到长安,迅速前往长安,稳定住局势,只有得了长安,才有根基,到时再从长计议便了。若是迟了,长安守将皇甫嵩得到消息,不接纳主公入内,到那时,主公则是孤军在外,危亡必矣。”
***,南阳是回不去了,被董卓扣上一顶劫皇帝的大帽子,天下“正义之士”都跑来搞我,那哪受得了。南阳也无险可守,不被这群孙之弄挂才怪。看来,还只能按娄圭的法儿办了。
尹天迅速招集了众将,下发了命令。
“四弟,五弟,你二人携带我的雍州刺史官印,率领五千骑兵,护着你嫂嫂并太后母子迅速前往长安,接收长安一切防务、军队。另外,途经函谷关、潼关之时,必须取得这两关的控制权。”
“诺,大哥放心,我二人定然不负所望。”二人领命而去。
当天,张任、赵云二人连夜领了人马往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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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洛阳城内,董卓屋中。
“哼,这个尹贼,居然敢如此大胆。”董卓正跳着脚大骂呢,一身肥肉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抖动。
“主公,我看,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董卓手下第一谋士,李儒捋着山羊胡,转着小眼睛道。
刚才还在跳的董卓停了下来,对自己这位女婿,他还是十分信任的,征战这些年,就全靠着他出谋划策,打了不少胜仗。要没有他,自己怕是早就挂了。于是急忙问道:“贤婿有何高见?快快说来。”
“主公,你欲行废立之事以立威,今日于温明园中探听百官虚实,众人虽不敢言,但皆有怨色。尹天劫了皇帝,正好以此为由,废了刘辩,另立陈留王协为帝。那时众官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李儒微微笑着,信心满满。
董卓的智商确实有点问题,人家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想了半天,然后才恍然大悟道:“哎呀,贤婿真是高见。如今要废立更是容易。劫得好,劫得好。哈哈哈哈。。。。。。”
次日一早,董卓又召集百官,要说废立之事,这回他可是信心十足,看你们这群老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人刚到齐,却见一员将军来报:“主公,雍州刺史尹天与执金吾丁原率军在洛阳西门外搦战。”
“哼,我正要找他,他却敢来寻我晦气。走,众人随我前去讨贼。”董卓说罢,不由分说,把百官带着上了路。众人惧怕他的威势,只好畏畏缩缩跟着,半个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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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为何你只有五百人马?”看了看尹天身后,丁原有点不爽了。你小子叫我来会盟讨贼,我是全部人马都带来了,你才五百,顶个什么用啊,你这不是玩儿我吗?
“呵呵,丁大人,我这五百人马,可顶五万雄兵。再者,我料定董卓看我军威势,必然不敢出战,带那么多人马来有何用?你我还是想想以后的打算吧。”尹天笑道。
“此话怎讲?说句实话,董卓带了西凉人马数万,又把何进兄弟部下之兵都控制住了,目前洛阳之兵怕是不下二十万。他为何不敢出战啊?”丁原当然不信。他只是打算搞一搞场面,然后跑路的,总的来说在天下竖立一个忠臣形象就行,并没有真要拼命。我这区区万余人马,也就是来撑撑场面,搏个名声。
“到时便知。”尹天贼贼的笑着,再不说话。他昨晚起床上厕所,想出一条妙计,可使董卓不敢全力出战,心里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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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爬上城头儿,看着城外的联军,差点笑出声来。就凭你们这一万余人马,也敢来挑战?今天定要灭了你们,尹天,你等着,我要叫你生不如死。
董卓心中恨恨,率了部队开门出击。
“杀。”
董卓刚出来,就见对面一员大将率了三千人马直冲过来。
还能有谁,吕布呗。这小子立功心切,人家还没摆好阵势呢,就扑了过去。
董卓当即命令部队迎击。
可惜,吕老大是不好惹的,近两米的身高往那儿一坐,也是相当吓人的,一把方天画戟在阵中横扫劈砍,挡者必死。主将勇猛,手下人更是士气大涨,人人争先。董卓部经过短暂抵抗,便败下阵来。
“哈哈哈。。。。。。吕将军果然是员虎将啊。”尹天望着慢慢过来的吕布,对身边丁原道。心里却想着,哎呀,这孙子要是跟我就好了。可惜啊,养不熟。
“奉先是我帐下第一勇将,也是我的义子。”丁原对尹天的称赞,感觉有很面子。完全没在意,尹天这小子五百人马整整齐齐站在那儿,人家都上了,他们却动也没动。
“活捉董贼。”吕布高喊着,舞着戟直奔董卓而来,一路之上,并无一合之将。
董卓吓了一跳,赶紧退入城中。
吕布冲得快,差点赶上董卓。看见城门慢慢关闭,冷哼着缓缓退兵。
上了城头,董卓还在不停冒汗,指着吕布问道:“这人是谁?竟如此勇悍,就连我的飞熊军都挡不住他。”
“回主公,这人是丁原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确是一大劲敌。”边上李儒回话道。
“唉,我若能得此人,何愁大事不成?”董卓叹着气道。
另外一边,尹天乐呵呵对丁原道:“你我联军,大战之时,我军岂能不出力。看我教训一下董贼,使他明日不敢出城半步。”
“尹大人有何妙计?”
尹天没有答话,回头递给黄忠一支箭,上面绑了一块绢布。
“汉升,把这箭射给董卓,能射到他头上最好。”尹天呵呵笑着,他可知道,黄忠的箭术除了赵云之外,无人能及。
“诺。”
黄忠接过箭,二话不说,取下背后那张铁胎弓,变弓搭箭,对准城上董卓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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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小心。”
边上一员小将大喊。
董卓听得这话,本能一缩头,那一箭,正好射掉头盔上的红缨,直插入背后的木柱之中。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董卓吓出一身冷汉。
“主公,箭上有块绢布。”一名小校叫道。
“取来我看。”惊魂未定的董卓大叫。
“诺。”
小校领命取下绢布,递到了董卓手中。
董卓看完布上的字,手脚冰凉。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主公。”
“主公。”
李儒连叫两声,董卓也没反应。
“主公。”这回李儒学精了,扯着大嗓门儿大叫一声。
董卓这才回过神来,将绢布递与李儒:“你看。”
李儒接过来,看了一眼。急忙把绢布裹了起来,深怕别人看见。浑身有些发抖。
“果然够毒。”李儒睁大了眼睛,望着董卓。
“唉,不想此人竟然如此难以对付。事到如今,可有良策?”董卓气得浑身颤动。
摇摇头,李儒道:“我也没办法。”
今天的战斗就此结束,两边各自带领人马退去。
晚间,李儒再一次展开那块绢布,细细的看了起来。布上的字迹简直可以用鬼哭神嚎来形容。这是出自尹天的亲笔,那字丑得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会蛋疼三天。
绢布上赫然写着几个字:敢动用朝庭兵马,我就跟来将说,你每晚派人出城,次日再大张旗鼓进城。
这是威胁。
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计谋,清楚自己底细,现在在洛阳的西凉兵只有五千而已,而朝庭兵马却有十余万。众大臣本就不心服,若此事被人知晓,必然生出事端,到时,整个西凉军怕是都要惨死洛阳。想想都恐怖。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朝庭兵马不能动,而自己手中只有数千兵马,如何与对方作战?毒啊。
李儒在屋内转着圈,想不办法来,又把绢布翻来覆去细看。
咦?不对。他既然知道我军底细,为何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