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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大营一片混乱,这全拜一人所赐-----尹天。
这小子现在被追得急了眼,凡是挡路的,通通给一枪。也是这些黄巾军倒霉,碰到这么个为了逃命而不要命的,一出手就是拼命。
在此情形之下,居然没人挡得住他。
要说这黄巾军,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老大被砍死这种事,居然是他们自己先喊出来的。喊这声儿的人八成是官军卧底。这一嗓子出去,完全把人心搞乱了。
张宝已死的消息在大营中此起彼伏,如瘟疫一般传播开来,一发不可收拾。原先还瞪着眼准备拼命的黄巾军开始犹豫了,慢慢的,有一些人开始跑路。
当然,这并不括张宝的亲卫军,这群人还是玩儿命的追。
尹天那叫一个郁闷,早知道惹这么大麻烦,他说什么也不会去和宝哥单挑。他现在已经恨死那叫第一声的人了,妈的,看见就看见了吧,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嫌老子死得不够快啊?
现场的混乱,很快引起了河间城内邹靖的注意。站在城头儿上观望一阵,他终于决定,出击。
北城门大开,一支人马直冲而出。
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这直接导致了黄巾军最后的溃败。本就已经动摇的军心,此时,荡然无存。就连刚刚还在追着尹天屁股后边儿跑的几百张宝亲卫,也渐渐有人退出。
跑着跑着,周围人越来越少,最后,亲卫领军大将管亥不得不下令撤退。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就此划上句号。
而尹天这个时候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急,正在那儿翻尸体。
“妈的,哪儿去了?”
“宝哥,宝爷,你在哪儿呢?快出来,老子要拿你脑袋领功呢。”
本着累死不下火线,一定要战斗在最前线的精神,尹天在尸体堆儿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张宝的尸体。
泪当时就下来了,宝哥,宝儿爷,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当时情景是,一名官军将领,正抱着一具尸体痛哭流涕。
不知情的人,绝对会认为,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战友,其中一名光荣战死,而另一名活着的,却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撕心裂肺的痛哭,诉说着战场的残酷。
看到这一幕,无数路过的士兵,落泪了。谁说战场无情?战场有真情啊。看看,眼前这一对,那是多么真挚的感情啊,多么催人泪下啊。
周围的士兵中,好多人已开始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泪水。
然而,在周围人的泪花闪耀中。尹天突然抽出腰间的马刀,朝着张宝的脖子砍去。
这一刀,很麻利,痛快的斩下了张宝的头。
尹天抓着张宝的头发,提起人头,乐呵呵的站起身来。
当他发现周围人那诧异的眼光时,不禁有些动怒:“看什么看?这是老子杀的。想抢功啊?”
说完之后,大大咧咧走了。
。。。。。。
“高阳县县令,尹天,奉命前来救援,幸不辱命,今阵斩贼首张宝首迹在此。请大人过目。”
尹天屁癫癫的跑到了邹靖跟前,一脸悲壮道。
邹靖看了看尹天递上来的人头,乐呵呵点头道:“好,好啊。泽民,不愧为一代将才。”
“哪里哪里,全是大人指挥有方。”
彼此又在那客气起来。一个字------虚伪。
正在此时,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那是一支军队。
“列队,准备作战。”发现了这一情况的尹天马上作出了反应。
经此一战,手下的五十名骑兵中,阵亡了十人,剩余的四十名士兵也几乎是人人带伤。但在听到尹天命令的那一刻,迅速的整好了战斗队型。红着眼,紧盯着渐渐靠近的那支军队。
“哈哈哈,泽民啊,不用慌,那是刺史刘大人率军前来增援了。”
尹天看了看邹靖,蛋疼得厉害。娘的,原来还叫了刘焉那老小子来救援啊,**早说啊,害得老子差点儿挂在张宝手里。老子的骑兵啊,居然一下子挂了十个,那可是老子起家的本钱。一名士兵花了老子多少钱,你知道吗?
不行,老子的损失得从你身上找回来。
。。。。。。
河间县大堂。
刘焉高坐堂上,一脸疑惑道:“蚁贼张宝部三万大军围城,你们区区数千人,如何退敌的?”
“禀大人,高阳县县令,涿郡尹天,尹泽民,率部从外袭击张宝大营,阵斩张宝,蚁贼军心大乱,属下趁机率部从内冲杀,得以击败蚁贼。”
邹靖虽然已经是个老官痞,但他跟随刘焉已久。知道刘焉并不是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昏老,暗地里精着呢,不然也不会在奸臣当道的这些年,雷打不动。这事儿不好骗,要想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必然瞒不过刘焉,邹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经过。
“哦?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军中。”
“快快叫来。”
得到本地最大领导的召唤,尹天跑得还是比较积极的。
“属下高阳县县令,尹天,拜见刺史大人。”尹天跪在当堂,屁股朝天。
“哦,快快起来。”
等着尹天爬起来,刘焉又慢吞吞道:“尹县令此次率了多少人马前来助战啊?”
“连属下在内,总计五十三人。经此一役,阵亡十人,尚余四十三人。”
“哦?五十三人?居然也敢袭击张宝三万人的大营?还当阵斩杀张宝?”
刘焉睁圆了他那看似老花的眼睛,精光暴出。
“正是,说来也是属下运气,袭营时,正巧遇着张宝,故而将其斩杀。”
“我听说,张宝有一支千人的亲卫队,个个膘悍,这些人居然没能挡住你?还让你把张宝给杀了?”
“惭愧,惭愧。只是侥幸而已,侥幸而已。”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尹天心里还一直哆嗦。说出这话来,确实也是实情啊。
可这在刘焉那里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尹县令说笑了,两阵之间,哪有侥幸之理。”刘焉又端详了眼前这位半天,又道:“如此将才,只作了个县令,确实屈材了。”
“属下岂敢他求,能为一县县令已是祖上积德所至。”
“哈哈哈哈。。。。。。”
刘焉笑罢,又问道:“不知尹县令祖上何人哪?”
妈的,又来了,老子最烦别人问我祖上。尹天心里清楚,这个鸟时代,啥都讲出身,没有一个像样的祖宗,是很难混下去的。
可他确实又找不到什么人可以拉来作祖宗的,只得在心中骂骂咧咧,而嘴上却老实回答:“属下出身贫寒,祖上皆是普通百姓。”
“哦。。。。。。”
刘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就没见动静了。
妈的,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子迟早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正所谓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此次,尹县令建此奇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啊?”沉默了半天的刘焉终于又开腔了。眼睛滴溜溜望着尹天。
咦,不对啊,这老小子虽然说话冷淡,但那眼神儿,咋跟老子进妓院时差不多?不对,不对。
尹天在心里苦苦思索着。
难道。。。。。。他是想拉拢老子?不对,这老小子咋说也是皇族,还是一州刺史,像老子这种身份的,他绝对看不上眼。难道就因为老子这身分,想找茬害老子?妈的,太阴毒了。
在给刘焉扣上一顶要残害忠良的帽子之后,来不及细想,尹天高声道:“为刺史大人分忧,不敢求赏。”
这种情况下还是老实点好,再出头要东要西的,就不是脸皮厚了,而是找死了。
刘焉半眯的眼中精光暴闪,如芸花一面般,转顺即逝。一脸怒气,呵斥道:“错了,是为朝廷分忧,为当今皇上分忧。”
“是是,属下失言。”尹天赶紧认错。
然而刘刺史似乎怒气未消。又道:“我看你单有些匹夫之勇,治理一县之务,怕是力不能及吧?”
一听这话,心里火了,妈的,老小子,**就是想整老子嘛,废他妈什么话,直接来,朝胸口来,爷爷眼都不眨一下。尹天懒得搭理刘焉,反正你要整老子,老子还理你干嘛。所以,决定一句话不说。
刘焉看了看尹天,半天也没等到一句话,起身走了两步,慢吞吞道:“我看这样吧,县令呢,你当着不合适,你的部下不是还有几十个人吗,都带去替我守幽州的北城门吧。”
**的,老子好容易才混到一个县令,眼看有自己地盘了,自己说了算,你一句话,就让老子给你看门去了?
心中憋屈得慌,但以前混江湖的经验告诉他,小帮派遇到大帮派的时候,就算是人家要玩儿你的蛋,你也得乖乖交出来给人家玩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强忍心中怒火,这小子竟然一脸兴奋道:“谢大人提拔。”
周围军官,都在偷笑。提拔?这算哪门子提拔?这小子果然是个贱民出身,啥都不懂啊。就凭你这身分,想升官,做梦去吧。
这些人的表情,都落在尹天眼里,又是好一阵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