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道:“主公,甘宁之所以横行大江,无人敢敌,便是因为甘宁敢洗劫官船。”
陈宫笑道:“看来这个甘宁胆子不小,竟然敢洗劫官船,不知道甘宁又多少人马及战船。”
张夏道:“甘宁手下大概有五百余人。”
陈宫倒吸一口冷气道:“五百人,只有区区五百人竟然敢洗劫官船,那想必甘宁的手下尽是精锐。且甘宁更是水战的顶级高手。”
“不错,刘荆州及黄祖太守之所以不敢招降甘宁,只怕都是因为甘大头领实在是臭名昭彰。”张夏默然道。
吕布道:“好汉子,够胆、够义气。孤就欣赏这种汉子、可惜缘锵一面.。”
张夏道:“主公,刚才听军师这么一分析,那么末将认为甘宁定在左近,末将可派遣快船四处寻找。难道主公不在乎甘宁是水贼吗?且还是横行大江之上的水贼吗?”
吕布道:“不在乎,孤自己不过是六郡良家子出身。现在还不是朝廷敕封的徐州牧、大汉温侯。”
陈宫道:“英雄不问出生,昔日高祖邦亦不过祀上一亭长,甘宁不但胆大包天,又如此精于水战,且甘宁宫听闻更是一侠盗,不知帮过两岸多少百姓,这等有情有义的汉子实在令人钦佩,主公当招揽而来。”
吕布爽快道:“张将军,派出所有斗舰艨艟出去寻找甘宁,务必将此人招揽而来。”
张夏喜道:“偌。”
当蔡瑁看到疲惫不堪的张允时、道:“张都督,为何这般模样,难道是乌林失守了。”
张允喝完一口热茶后道:“蔡都督,主公哪里可要替在下美言几句。”
蔡瑁道:“你我份属兄弟,这个自不用说。只是你快将大致情形说与我知道。”
当下张允将经过大致叙说了一遍。
蔡瑁听完道:“可本都督并没有接到什么乌林危急的情报啊!因为这两日风大,赤壁港口内几乎没有什么船只出动。本都督也不知道吕布已经连接夺下石阳、汉阳两个港口。”
张允道:“蔡都督,此事事关重大,末将的确派遣陈风、陈亮二人率领艨艟二十艘前来报信,难道是吕布的大军拦截了。”
蔡瑁道:“这点本都督自然相信,另外长江水面上现在还有锦帆贼甘宁的几百人。”
张允道:“甘宁,就几百人他敢拦截陈风、陈亮二十艘艨艟,倘若真是甘宁的几百人将在下的几百水军能悄无声息的消灭,可见此人水战非常厉害,也不知道刘荆州及黄祖太守为何不将此人招揽而下。如果现在和吕布沆瀣一气,吕布就有了一个强大的水军首领、恐怕会对蔡都督的赤壁不利。”
蔡瑁道:“甘宁多年来屡次洗劫官船,这岂是一般水贼所为,主公怎敢用这等人物,倘若用了,不知对下面的文武百官如何交代。此事也怪不得主公与黄太守。既然吕布能偷袭乌林港口成功,本都督也要小心此人。当下传令下去、严加戒备。”
蔡瑁跟道:“张都督,看情况吕布麾下并没有多少人马,不然张都督也不可能将七千多将士及战船开过来。”
张允道:“可江对岸确实有不下一万人的水军船队,不过从头到尾,这一万水军也没有发动攻击,看来八成这一万水军乃是就地征招的农夫。而偷袭乌林港口的有骑兵,步兵、水军这当是吕布的精锐。”
蔡瑁道:“听闻吕布下邳败亡时,只逃出来数十人,为何短短几月就招揽了这么多将士。哎!黄祖太守太过胆小,将江夏附近所有的兵力全部掉入江夏附近,以至被吕布偷袭得手。现在整个大江之上,就剩下一个最大的赤壁港口,我们当防守好,不然吕布虽然口号是西川,恐怕会侵略荆南四郡。”
当下蔡瑁将大致情况快马传报刘表不提。
当一员威风凛凛人高马大、身穿西川有名的锦缎衣服出现吕布面前时。吕布便知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锦帆贼甘宁------甘大头领。
张夏随后道:“末将不负主公所托,将甘大头领请来了。”
吕布昂然一笑道:“张将军辛苦了,张将军也以两日两夜没睡了,下去休息吧!”
张夏道:“偌。”
站立旁边的陈宫道:“久闻甘大头领大名,只可惜缘锵一面,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凛凛,气势盖人,当真是见面尤甚闻名。”
甘宁笑道:“陈军师,取笑宁了,宁不过是混口饭吃的水贼而已。”
吕布道:“甘大头领,请坐下说话。”
当下早有侍卫搬来椅子给甘宁落座。甘宁朝吕布射去一丝感谢的眼光道:“谢过温侯。”
吕布道:“孤在这里谢过甘大头领的相帮之德。”
甘宁却佯装不知道:“温侯,为何要感谢宁,宁并无尺寸之功送给温侯。”
臧霸站立身旁,早就安奈不住道:“甘大头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陈宫亦笑道:“不知道长江上面还有什么人敢洗劫官船,更敢掳掠官差。甚至还敢掳掠乌林赤壁两个港口之间来往的官差”
甘宁道:“看来都给军师算出来了,那宁就送上一份薄礼给温侯。”当下甘宁拍拍手。
两个一身水靠的健壮水贼压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将军走了进来。
甘宁笑道:“这两厮带着二十艘艨艟五百余人在大清早赶往赤壁港口,被宁的兄弟们都杀光了,只有这二人一名陈风、一名陈亮乃是带队的将军,乃是宁擒拿而下。现在就交给温侯处理。”
吕布朝着二人道:“陈风、陈亮你二人可愿意投诚孤。”
陈风、陈亮昂然道:“我二人头可断,气不倒。”
吕布挥挥手道:“拖出去斩了。”当下外面张牙舞爪的士兵便将二人拖了下去枭首。
甘宁见吕布杀伐果断,自也佩服。
吕布道:“孤有一言,不知甘大头领愿不愿意听。”
甘宁道:“请温侯赐教。”
吕布道:“孤缺一位统帅水军的将领,现在诚邀甘宁将军加入孤的水军。”
这、这、这简直超出了甘宁的承受能力,你要我加入,是不是也要含蓄点啊!或者委婉点啊!就这么直白,叫我如何回答你。
甘宁道:“不知温侯为何看重宁,宁不过是一水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