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短暂的恋情

我明白了，他们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按摩师，在他们的概念里，按摩师就是*的代名词，包括我眼前的葛卫明，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还是在乎的。我是按摩师，是凭手艺挣钱，虽然也曾迷失过，但我已经改正了不行吗？有的女人，一副淑女的派头，骨子里无时不在想着出轨，美其名曰“红颜知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个时代，还有包办婚姻吗？还有棒打鸳鸯吗？就是富庶的江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恋爱，也不多见，或多或少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恋爱结婚，必须经过双方父母的点头，一方不同意，就很难有好的结果。

葛卫明的话，让我感到疑惑，他怎会知道我和张总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就吴姐、小红、吴芳、阿兰、阿春，她们知道我的事，葛卫明的消息从何而来？莫非他在暗中调查我？要是这样，他就太过分了！我最讨厌别人对我不信任，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当面提，我哪儿不好哪儿不对，尽管对我说好了，我不会生气不会翻脸，有错我会改，但是，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是小人！

我正要问葛卫明，忽然听到院门外，有人在高喊：“卫明！卫明！你在里面吗？”我感觉声音有点熟悉，想起来了，是葛卫明的妈妈！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更加疑惑，我说：“你妈妈来了，她怎么会来的？”葛卫明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她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我哪知道？”

我们一起去开门，只见葛妈妈一脸怒容，她一见儿子，厉声说道：“卫明，怎么又在鬼混？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和她在一起吗？你的前途会毁掉的！”葛卫明说：“妈，我喜欢她，你别管了！”葛妈说道：“外面好女人多的是，干嘛要找按摩女？”我一听不舒服了，说道：“阿姨，按摩女怎么啦？按摩女也是凭手艺吃饭，你干吗要污辱我们？”葛妈见我居然和她顶嘴，说道：“小芳，我不是来跟你吵的，我是叫我儿子回去，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整天和我儿子在一起！你和他来往，会耽误他前程的！你要为他想想！”

真是笑话！我要为他着想？你们为我着想过吗？我说：“阿姨，我们在一起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为何阻拦我们？”葛妈说：“好什么好？我不想卫明被人笑话，讲他找不到老婆要找一个按摩小姐！”葛卫明说：“妈，你怎么当着小芳的面说这种话？我自愿找她的，你不要拦着我们了，我会对你和爸爸好的。”葛妈说：“人心隔肚皮，谁知她安的什么心？你不想想，你是警察，怎么能喜欢一个按摩女？影响多不好？你们所长说了，要是你执迷不悟，他要辞退你，他说，不希望你的个人行为，影响所里全体警察的形象！卫明，你年纪不小了，凡事多想想，要为大局考虑，为了一个按摩女，你值得吗？”

葛妈一口一个按摩女，我听了很反感。我说：“阿姨，我现在还不是你们葛家的媳妇，请你尊重我一点好不好？现在不流行门当户对，只要彼此相爱，就是王子和灰姑娘，照样能过上幸福生活。”葛妈冷笑道：“那是童话，不是生活！小芳，卫明是很痴迷你，但你别以为你们就是相配的！卫明只有你一个，可你呢？你说你有过多少个男人？”我有点气急败坏，亏我指望要成为葛家的媳妇，她怎么能当面揭我的伤疤？过去犯了错，就不许人家改邪归正吗？我说：“阿姨，我配不配，请卫明说句话，他要是嫌我，要是不想和我来往，那我保证从今以后，和他离得远远的，就当从来不认识他！葛卫明，你说，你爱不爱我？”

葛妈仿佛害怕我夺走她什么稀世珍宝，紧盯着儿子说：“卫明，你说句话，要么你马上跟妈回去，要么你和她一起，再也别回家！”葛卫明左右为难，犹豫地说：“妈，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让我考虑一下行吗？”葛妈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把她的第一次，卖了十万块！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吗？”听了葛妈的话，我大吃一惊！她从哪听来我把第一次卖了十万块？纯粹胡说！她打听到了什么？唉，但愿不会连累那个帮过我的张总！我说：“阿姨，你听谁说的？谁说我卖了十万块？我们当面去对质！”其实我是心虚的，虽说第一次我只拿到三千块，但后来的十万块，尽管没有交易，确实也是张总给我的，他凭什么给我？我有理说不清。葛妈说：“别问我是听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你心里最清楚！你敢说除了那个男人，你没有别的男人吗？你这么不自爱，怎么叫卫明爱你？”

葛卫明说：“妈，小芳是为了救阿兰，她才那么做的，你怎么怪她？她那么做，有错吗？”葛妈说：“卫明，你怎么这么糊涂？她这不叫高尚，这叫无耻！阿兰的小姐妹多了，为什么别人不那么做，偏偏她要充那个好人？依我看，不是被人包养就是敲诈，你想想，哪个傻瓜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按摩女，一下子付出十万块？那种地方的女人，什么不要脸的事做不出来？”我真是有口难辩，欲哭无泪！她居然说出这么刺耳的话，哪还把我当未来的儿媳看待？分明把我当成外人！甚至外人都不如！

我怒不可遏，冲着葛卫明和他妈妈吼道：“滚！通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葛卫明说：“小芳，你怎么啦？”葛妈对她儿子叫道：“卫明，你还不走？你看看她什么态度？简直像母老虎一样，你受得了吗？”她居然骂我母老虎？我更加生气了，叫道：“是，我是母老虎，怎么样？我不靠你们吃饭，我照样活得好好的！葛卫明，你是个窝囊废！你不是说爱我吗？可你能保护我吗？我算明白了，你们都是势利人，都那么自私自利！你们走吧！葛卫明，我不想拖累你，你走吧！”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唇枪舌剑，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我，他最终会选择谁，我还没迷糊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葛卫明就算喜欢我，他也不会舍弃他的家庭和前途！我喜欢那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没希望，那就让失望来得早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