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的跳剧情,于是主角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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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晚,在傲鲁萨城的高塔之上,西撒盘坐于地,望着手中的信纸久久无语。
“再看什么呢?”忽而,西撒的身后出现了不自然的波动,接着一名橙发女子缓步而出,“修罗将军。”
虽然身后的女子出现的方式极为诡异,但是西撒却安坐如斯,毫不在意,反而熟稔地回道:“我是在想这封信。”
“那个莱尔的?”女子面露不屑,“他又会说什么好话了?”
“不,帕鲁,”西撒笑道,“这一回莱尔的想法可是与你的相同,他在信中劝阻我现在的行为,并且如你一般建议我寻求香格里拉的庇护。”
“连他都这么说?”帕鲁玛神色缓了缓,而后问道,“那你的想法呢?”
“我?”西撒伸手将信纸握成一团,“自然是坚持原计划。”
帕鲁玛闻言开口,但是那红唇仅仅是徒劳的动了动,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莱尔拜托已经抛弃了原罪徽章的乌德斯来送信,显然是想向我证明他有说这份话的力量,”西撒没有回头,却仿佛能看到帕鲁玛现在的表情一样,缓缓的解释道,“但是他却不明白,我对圣亚里昂的感情……”
望着置于身前的佩剑,西撒语气有些悠远地道:“你应当对这把剑很熟悉的,帕鲁。”
“狮子牙……”
“没错,”伸手拿起佩剑,西撒抚过仿佛利齿般错落的剑身,“这把剑名叫狮子牙――杀戮之刃,是父亲大人曾经的佩剑。这把剑,曾经斩杀了境内的盗匪,曾经击破了赛连的军队,也曾经饮尽了蛮族的血液。”
“在那次战役之后,父亲将这把剑赐予了我,”西撒将剑放下,抬头望向了夜空,“他告诉我,剑刃虽利,却是守护之用,就如同我制造无数杀戮,但是,如果杀戮可以带来安宁,我的做法,就是对的。”
“当然,这红想法我无法认同……”西撒道,“不过父亲还说了另外一句话……”
“你必须要坚强,必须要习惯这一切,因为你以后将背负的,不仅仅是圣亚里昂,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存在,需要你去背负。”
“帕鲁,”西撒转身问道,“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么?”
“这……”帕鲁玛迟疑道,“我不明白。”
“我起初也是不明白的,”西撒道,“本来我以为,因为我还有你,蕾菲娜,和爱丝玲需要守护。但是现在,我却发现,那个存在,是圣焰。”
“什么?”
“父亲睿智的目光,早已经看透了沙亚特皇族所隐含的问题,”西撒道,“如今这种状况,不正是当年杰奥斯留下的后遗症么!”
“既然蓝斯无法驾驭辉煌焰,那也就意味着,圣焰存在的基础已经消失,”西撒转身望向南方,“如今的时局,极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的局面,而现在,就是我挺身而出的时刻了。”
“可是圣焰……”
“没错,圣焰光辉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龌龊,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个秩序,大陆的南方将陷入诸侯的混战,而到了冷夜与杰拿鲁的复仇之军到来时,将有无数的生命就成为混乱时局的祭品。而在这种局面之下,浑水摸鱼的阴谋者很有可能完成了他的计划,将整个世界拖入原罪劫的灾祸之中!”
清冷的月光下,西撒浑身竟是泛起了淡淡的藏青色光芒,却分不清是反射的月光,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能让阴谋者的想法就此得逞,”西撒道,“所以我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我需要接近黑暗的中心,我要找出其中的真相。”
“而第一步,就是击败卡诺,将这一点混乱的火苗掐灭,我才能安心的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西撒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佩剑。
这把剑从外表上看起来仅仅是礼仪性质的佩剑,但是剑身却泛着真正的杀戮之剑才有的淡淡血光。
“英雄之剑――苍白的正义,”西撒道,“我继承了这把剑,就要担负起英雄的责任。”
望着此刻的西撒,帕鲁玛脸色惨白,但是,翡翠色的双瞳中却是满满的爱意。
“但是,正义,是现在最为苍白无力的存在……”
略带歉意的望了望帕鲁玛,西撒抛下了狮子牙,伸手拿起了苍白的正义。
“即使现在的时局面前,正义真的是苍白无力的,我也要以自己的力量,匡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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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都市。
辉煌之国圣焰的新都,大陆上最大的海港城市,丰饶与富庶的代名词。
这是他所命名的原因所在,而这个城市,就算是在精灵战争时期也不曾居于险地,昔日的赛连叛乱更是由此形式转折,可以说,这里,是大路上真正的不落之城。
但是现在,不落之城中的人们也难以保持心中那曾经的优越感。
因为,就在这短短的数个月中,无数的消息传入了这个都市,而每一个消息,都是那样的让人绝望。
如果说哪一个消息最让大陆上的人们寝食难安的话,那么霸王夺取了灾厄焰的这一条大概可以稳居榜首。
对于曾经与杰拿鲁为敌的国家来说,这名重生的狂王获得了足以报复的力量。对于国力疲敝的存在来说,拥有了强大力量的佣兵无异于最可怕的侵略者。
不幸的是,圣焰联合将这两项都占全了。
从私来说,现任公王希斯缇娜公主乃是第二继承人,在蓝斯仍在世的情况下,希斯缇娜无异于一名篡位者。于公来说,圣焰本就与洁拿鲁是世仇,而现在圣焰因为冰与火之战而陷入了最为虚弱的时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复仇的好机会。
希斯缇娜的睡眠时间已经变得不能再短。长时间的焦虑与劳累造成了她现在为之困扰的偏头痛,每当希斯缇娜闭上双眼,昔日的记忆与头上的疼痛就会忙不迭地闹将起来,让她久久难以入眠。
而现在,当她得到了这条消息之后,居然短时间内大脑一片空白,而后抬起头来,迷茫的眼神中似乎已经倒映出了那个勤奋练剑的身影。
昔日的兄长,已经成为了最大的敌人。
不过,现在的希斯缇娜并没有精力顾及这些,相反的,另一件更加重大的事情正摆在她的桌案上等待着她的处理。
“卡诺军于前日开赴圣亚里昂平原。”
线报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有着太多的意义。
因为意外的获得了香格里拉的帮助,卡诺三世拿回了被奸商骗走的银矿与税金,一夜之间变成了暴发户的卡诺开始萌生野心,将他的目光投向了西方的邻国,圣亚里昂。
作为曾经蓝杰帝国的直属继承者,圣亚里昂有着整个大陆上最为丰饶的土地,以及最为强悍的士兵。
如果换作三个月前的卡诺,他绝对不敢对有着英雄坐镇的圣亚里昂有任何的奢望,不过现在,英雄已经逝去,威名远播的修罗将军也成为了叛国贼。只有一名英雄养女支撑的圣亚里昂,已然成为了任何人都能咬上一口的肥肉。
卡诺三世或许并不聪明,但他也并非傻瓜,于是,打定了主意的大肥鹅迅速用重金雇佣了昔日的敌人赛连佣兵团,拟图速战速决,在别的实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造就既定事实,这样的话,卡诺就将成为现在大陆上最有实力的领主,到了那时,昔日心中的那点小小梦想也就有了实现的基本了。
而对于希斯缇娜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昔日亚蒂玛大贤者建立圣焰联合时曾立下铁律,凡联合所属,皆为兄弟之邦,当守望相助,不得无故侵略。
这一条铁律实际上意味着四领对于赛连皇室领导地位的承认,虽然赛连皇室因为内乱而绝嗣,但作为正统的继承者,沙亚特皇室也应当具有同样的地位。
但是现在,卡诺三世无视了这一条铁律。
这也就意味着,黄金都市的公王与元老院已经失去了对卡诺的控制力。
赛连除领,圣亚里昂自赛连内战后地位便与皇室等同,如今,卡诺领也不再承认黄金都市的领导地位。
圣焰联合,已经名存实亡。
希斯缇娜紧紧的盯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只觉得它重如千斤。
作为一个并没有接受任何训练的继承人,每日周旋于元老院一众政客之间,手上事无巨细的处理几乎是全部的国务,眼睛还要盯着圣焰之外,以防止潜在的敌人与已经出现的敌人。
很累。
希斯缇娜几乎就想要将这张纸扔到那个元老的脸上,而后大声的说:“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你的影子!你的所作所为是在摧毁整个圣焰!”
只不过她做不到。因为元老院本来也只想扶起一个傀儡,因为圣殿骑士团掌握在元老院的手里。
因为,希斯缇娜只是个女孩子,一个本应该在兄长保护下快乐生活着的女孩子。
“我累了……”希斯缇娜不再看向桌子上堆成山高的文书,转而瘫坐在有着高大靠背的座椅上,“请快些来吧……无论是谁……”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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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的香格里拉。
“你终于肯出来了么?”
望着轮椅上的莱尔,乌德斯一脸无趣的道。
“没错,时候到了,我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晒太阳……”乌德斯道,“那你为什么还坐着这么个劳什子?”
“这个?”莱尔指了指身下的轮椅,“这可是香格里拉的新发明,堪称残障人士的福音,和谐社会的奠基石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乌德斯额间的青筋以可见的速度鼓起,在他身旁的莱尔甚至能听见其上所发出的咔咔声音。
“好了好了……”莱尔果断地在乌德斯暴走前收手,“我只是刚刚找到了恢复的方法而已,又不是蓝斯那样的狂战士,恢复总是需要时间的不对么?”
“另外……”莱尔道,“战场之上,只有来自背后的突然袭击,才能造成最大的战果。”
“不管你的阴谋是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驱使我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