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有一扇简陋的门,上面贴着发黄的财神像,还有残破的春联。在这里你看不到生机,或许没人住也说不定。“哥,我觉得这里好可怕,我们走吧。”“不行,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个究竟,你等我一会。”
周瑜上前敲打房门,门‘呀’的一声开了,他大胆的往里走,里面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楚,“有人吗?有人吗,有……”“别吵,有人在呢你他什么事说吧?”一个如同地府传来的魔音,使得周瑜身冒冷汗。“老身有个习惯,凡是要先付银两才能看病,但你似乎没有大碍……”周瑜打开包袱,露出一百两雪花银,“婆婆,我的妹妹自幼双目失明,能否救治。”“先让她进来看看,我想可能会有救的。”
老妇人看了半响,她也感觉奇怪,收人钱财自然要与人消灾,“她的眼疾很怪,并不是平常药物能治的,需要常人的眼睛来替换。”周瑜不敢支声,示意老妇人继续说下去,“可常人的眼睛可能也不适合,要近亲的,或者与她有心灵感应的……”“那我可以吗?婆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很可惜,你也不具备这两个条件,我的占卜找到的一个还算可以的人,他现在还在河南地界,但你没可能找到他,先在老身这住下,等待他的出现。”于是周瑜每天能做的,就是上街去找寻有缘人。
再说说另一个年少侠士,人称‘刀剑公子’的邬羽,给闻鱼挫败后便遭到埋伏,卞城王与之大战,可是斗个两败俱伤,卞城王更是从此一蹶不振。所幸邬羽功底深厚,并未伤及性命,但只有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回到师门云鹤山庄休养生息。历经艰辛赚得为民除害的好名,却不及闻鱼在少林大展雄风来的有名,他得知此事后,愤恨地到后山洞静思,希望能悟到更强势的武艺,因为在他心中,像闻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名扬四海。
言归正传,被点了周身要穴的闻鱼,醒来时发现自己给缚在交椅上,他试图动弹,可椅子怎么也不摇晃,越是用力冲穴,身上的苦楚就越重,痛的他额头直冒冷汗。“怎么,你还想动,你若是动弹得了,我浮云手的绝技岂不成了儿戏。”说话的正是剑儒门百里燊,闻鱼从心底骂他全家,(抱歉他是单身,那祖宗十八代总行了。)一个名门大家居然会怎么折磨自己,若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你想说话,想骂我是吧,也好,让你骂个够。”百里燊以不可能的手法解去闻鱼的哑穴,“你这个……”刚要开口,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啪’的一声,打得闻鱼气血翻腾,忍不住把血喷了出来。此刻的他就是案板上的肉,只配任人宰割,“我不会认输的,你这个……”又是一巴掌,闻鱼的左脸也红了起来,“不错,这才像个样子,你脸红的时候还好看些。”“你这头畜生,你个混蛋。”换来的是**上的折磨,但无所防范的身子怎能是百里燊的对手。
门外有敲门声,随后听到一个熟人的声音,“师傅,药丸准备好了,要不要……”百里燊停止动作,用闻鱼的衣服擦拭手上的血。“进来吧,把药丸一起带进来。”凌虚推开门走了进来,“师傅,这是照你吩咐做好的药。”打开手中的锦盒,一颗化龙丹而已,只是这颗定然不简单,打成胖子的闻鱼已发不出什么求救声,哆嗦、哼哼尽可能把身上的痛楚发泄出来。“小子,你吃过化龙丹,应该知道它的好处,但老夫手中的这颗大是不同,它的药性会让你痛不欲生,怕你死不了,我还特地加强了药力,你就去死吧。”
拽起闻鱼的头发,硬是往里塞,闻鱼也硬是不张开嘴,“你怕死吗?老夫就是要你死,就是因为你,凌虚,他现在还只是剑儒门的小弟子,都是因为你,你给我吃下去。”说完又向闻鱼胸口抡拳头。看向一旁的凌虚,他的眼光似喜似忧,或者不存在感觉,只是一旁呆站着;收回目光,张开嘴巴吞下那毒药,好了,至少不要再挨拳头,颓废的靠在椅背上,望着上空兀自发呆。“师傅,他这样真的会死的。”百里燊理了理衣服,刚才竟有失大家风范,“没事,他死有余辜,谁叫他抢了你的风头。”“可是……”“你无须多言,待师傅打出个坑来,你将他埋了。”哪还管闻鱼的痛苦不堪,手一动就往地上招呼,几招过后一个坑出来了。“放他下去,我们即刻起程,你留下书信一封,说我门弟子遭人杀害,前往追赶,不及告辞。”
颤抖、不安、恐惧,现在的闻鱼只有不停的呻吟,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及多想,松绑后就给抛入坑中,他的双眼睁的老大,看清了人做鬼也好回来报仇,一阵剧痛让他晕死过去。“他都死了,你还不快堆,为师还有事,你快点。”怕闻鱼没死透,又给了他几拳。
将刀放在他的身边,掩好土,对着小坟来了三拜,“闻兄,对不住,若有来生凌虚仍愿与你为友,只求你不要嫌弃。”推开门走了出来,今晚的离开,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来,回身道个歉,飞身离去。
是夜,剑儒门一干人等趁着天黑,离了少林寺,哪怕是一刻钟也不愿意多留。但主人翁多就这么死了,岂不没调唱!百里燊千算万算,却遗漏了一件事,他的药丸是凌虚拿来的,凌虚自然知道师傅的用意,于是他在药中心加入了缓解药性之物,但只怕闻鱼撑不到化来解药的那一会。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这个厢房的时候,一个俏丽的身影来到这,期望见到她要见的人。可是时候不早了,为何仍不见一人出来,那女子叫唤道:“凌师兄,你在不在里面,我是王璐,我来找你。”话出口多时却不见回应,敲开房门见到里面一干二净,而且行李似已不在,王璐一纳闷,往百里燊的住所跑去,“师叔师叔,我是王璐特来拜会。”几年前,凌虚曾到仙云门游历,与年纪相仿的王羽龙兄妹结为相知,在王璐也欣赏凌虚的为人相貌,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家主也不曾阻拦,他们就走得近了。
见仍旧无人应答,王璐推门而入,门一下就开了,入目的是一个小土坟,“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王璐夺门而入,见桌上有一封信,急忙拆开浏览,正是凌虚的笔迹,王璐歇了口气,“只要凌虚师兄没事就好,其他人……”对着小坟望了几眼,也算是凌虚的师兄弟,揖首拜了拜道声可惜,土坟在抖动,底下似乎有什么要出来,难不成是诈尸,王璐退后几步,心道大白天的总不至于见鬼吧。土坟的动静越来越大,土块也不断落于别处,底下所埋的马上要显现出真面目,王璐手里的剑也愈加的紧,差不多的时候她会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