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言边走边琢磨,他从东海回到师门,走的急,却是什么东西也不曾带。现在要他回到东海去买些东西过来,那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心缘说的话到底哪样东西可以适合。以他的想法,最昂贵的,独一无二的,应该就是买不到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依然有千千万万,他还是想不清楚。
师门该有的东西,早在周博言还未走的时候,他的师傅就偏袒给他了。
从秋霖那编了个理由,弄了一套棉被,周博言便回到了他的房间。
今晚,他要跟那个讨厌的女人睡同一个房间。要不是看她可怜,看在薛丫头的份上,以及那个安全局的严姓家伙,周博言才懒的搭理。受她那脾气就受够了,谁还想搭理她。
推开门,田雨正在读秋霖给她的一本养生的书。原本漂亮的脸蛋儿,此刻却是被一块块纱布给遮盖。
周博言也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跟这女人,他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地板打扫干净,放了一张席子,周博言便倒地而睡。
“要……要不要把灯关了……”田雨有些迟疑的说道。来到这,周博言算是对她不薄,内心微微的有些不安。
这女人也会有在乎人的时候,周博言闭着眼睛回答道:“随你自己。”
“那……我把灯关了。”
接着,周博言听到细细碎碎的脱衣服声响,但动作很快。看来,这个女人对他的提防之心还满重,只是脱了外套。
周博言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心缘的话是指什么,这时想到床板上的田雨也是个女人,是否对这个问题更容易理解。但想来想去,他又不想问。这个脑子一根筋,兄弟无脑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堂堂一个D3首席军师都不知晓,说出去,还挺丢脸的。
可事实是他没有想出来。
“女警察,睡着了没有?”周博言问道。
“没有。”
“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否可以帮我想下。这个问题对于治好你的脸,起着关键的作用。”周博言直接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独一无二的,最昂贵的,看不见的,摸不着的。而且还要适合一个古典型喜欢诗词歌赋的女孩。”
床那边的田雨没有马上给予回复,只是过了一会说道:“明早给你答复。”
周博言没再说什么,他想不出来,对她也一定是有很大的难度。实在不行,他就和当年一样,对心缘死缠烂打,让她自己说出来。
周博言又开始琢磨,二爷为何要把心缘嫁给他,他有些不明白。难道二爷就知道他周博言会回来吗?而且还是在这几年时间里。记得他走的时候,他的师傅可是让他别回来,想见谁,到外面见去。
心缘就是二爷的心肝,二爷不可能会随便决定把女儿嫁给谁的。想来二爷也是知道他周博言会有回来的一天,但总让他感觉有些蹊跷。
第二天,周博言醒来的时候,田雨已经不在房间。在院子里,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堇生在那蹲马步。
山里的冬天,并没有东海那般冷气横撩,反到是有股清淡的暖意挥之不去。有层层雾气散在山间,一切都变的神秘莫测。
“堇生,身子不要抖动……”田雨在那说道。
“好的,姐姐。”堇生问道。“听小舅说你是警察,怎么没看到你拿枪呀。
“只有抓坏人的时候就带枪。”
“姐姐,那小舅对你好吗?我听妈妈说,从小就有很多姐姐喜欢小舅。”
“不知道。”田雨直截了当。
“堇生,到你妈妈那去拿几个鸡蛋过来,就说小舅要用。”周博言说道。
把堇生支走,周博言坐到田雨的旁边:“我昨天问的问题,你想到了没有?”
“想到了。”
“真想到了?”周博言一屁股坐了起来,他相信,这女人应该没有跟他开玩笑的闲心。
“嗯。”
“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会有吗?”
“在你身上。”对于周博言一连串的问题,田雨没心情全部回答。
“在我身上?……额,你能不能直接点,这对于你治脸很重要。”
“给她一个吻。”
“吻?我靠,那她还不一口把我舌头咬了。”周博言泄气的说。
“你什么也没带回来,你也不可能买到什么,在这里的东西,你也都熟悉。所以她要的东西,一定是你与生俱来就有的。对于一个要嫁给你的女人而言,一个吻,自然是非常重要。”
“额,对我而言,一个吻可是最廉价的。”周博言毫不吝啬。只是对于田雨说的,他有些不相信。但琢磨起来,似乎是又有道理。同时又对田雨会这么跟他解释有点吃惊。
子君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田雨再次为薛子君感到惋惜。这个男人,尽管他不是色魔,不是侮辱她的那个蒙面男子,但内心那花花肠子早已暴露无遗。也不知道他的世界,有多少女人。
勉勉强强的给她做了些皮肤的表层护理,周博言便开始在师门里转悠。
大凡他熟悉的,他都要去拜访下。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师傅跑哪去了,他也只能等。二爷是跟他的师傅一同消失的,连秋霖姐也不知道。
而那个三爷四爷却在,可周博言愣是不去拜访下。反正那两家伙也不喜欢他,他也不习惯厚脸皮的去曲意逢迎。
晚上,周博言便做好准备,从二爷家的院子外翻墙而入。他一直都这么认为,自己是个采花大盗,可每次都没盗成功。主要原因是心缘那丫头防备心太重,所以他无从下手。
从小到大,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在晚上去找心缘,他都是翻墙而入。而那个二爷呢,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助纣为虐。
点烛看书,心缘从小就养成的坏习惯,有电灯她也不用,非得要学着古人的感觉。
窗子是纸糊的,周博言也曾用指头戳穿过,但好像每次都被心缘发现了。
“美女,你哥哥门外等候多时了。”周博言在外面说道。
“回答我昨天我说的问题,否则就请回去。”
“额……让我看看你吧?昨天都没时间好好看你。”
“……”没有回答。
“我要给你的东西,得你自己看啊,否则怎么你怎么知道啊。”周博言说道,同时也在嘀咕,田雨说的是否正确。
“门没关。”
“又没关!万一别的男人进来了怎么办?”
“除了你会这样厚脸皮,没有其他人。”心缘有些不高兴的说
周博言嬉皮笑脸,原来他的待遇一直这么好。看来八年不见,这女人还记得他当年的习惯。唉,指不定,这女人还真把他掂在心上,没有忘记。
房间依然那么大,除了书就是画,当然还少不了古筝之类的玩意。其中墙壁上的一幅画,让周博言感觉好似在哪见过,是个男人的背影,又好像是今天刚画的。
“汗……画上的男子身材怎么跟我一样?不会是我吧?”周博言故作惊叹道。
“我说的东西你知道了?”心缘忽略了周博言的话。
真的要吻她吗?这动作,小时候做过,可那时候的感觉谁知道。现在吻,是强吻还是浪漫式的?她会不会发飙?或者是埋头在书桌上低声哭泣……
“把眼睛闭上,我好拿出来。”周博言说着,还故意作势要从口袋里面掏出来。
“我要看书,没时间跟你玩闹。”
这女人真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以前还可以哄骗下,现在她好像对他一直都很警惕。
“我说真的。如你所说,独一无二,最昂贵的,还又什么什么的,自然得神秘点。把眼睛闭上。”
没有回答,心缘把眼睛闭上。
那一双微红浅薄的嘴唇,一直以来都是素颜出场。想来,周博言就感触它,心中一片的激动。这个冰心玉洁的女人,难道真的会嫁给他吗?
没有再想这么多,周博言伸手一扬,将心缘的腰抱紧。在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周博言的那双嘴唇,已经是以泰山压顶的态势袭去。
是甘甜,是舒畅,是探寻,是惊讶,是回忆。一连串的感觉由唇角延伸到大脑,又由大脑反衬到嘴尖。
心缘的嘴唇真薄,他毫无费尽的就触到她的舌尖,进而一阵子的挑嘻。
睁大眼睛,心缘对周博言的这一举是始料未及。她问的问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答案。但周博言这么一来,她马上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更对这个走了八年,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有种惶恐。
“哇……你怎么掐人,跟随学的。”周博言被掐了一下,顿时放开了嘴下的女人。
“把我放开。”心缘双脸橙红,表情局促。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你说过,你要帮我的,不可反悔哦。”
(最近写的有些棘手,收藏还不到三千,有点没信心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总看不到有人给意见……还望大家多多支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