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猎虎使劲晃了晃脑袋,五花大绑的他蜷缩在阴凉的墙根下,身旁躺着他晕死过去的兄弟。这是什么地方?猎虎扭了扭身子,用力地顶着墙慢慢坐起来。
天啊!猎虎真得不敢相信看见的情景,大大的木笼子,几十双惊恐的眼睛在柱隙间张望,钢脖圈、铁锁链,万万没有想到21世纪的新中国,竟然还有如此惨无人道的地方。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猎虎破口大骂,他忘记身上的疼痛,趔趄着走向木笼子,抬起脚,“咣咣”踹了几下。“畜生啊!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等恶行。”他伤心的骂着。
笼子里面的孩子,呆呆地望着猎虎,眼前的囚犯,除了给予同情还能给予什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和他们一样被囚禁,或者被杀掉丢进河里喂鱼。
“这是什么地方。”晕死的猎人咬着牙,慢慢张开眼睛问。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都要救他们出去,他们还都是孩子啊!猎人,你们在哪?赶快把这群猪狗不如的杂碎清除、清除。”
枪声密集。
猎豹这一组与游动哨交上火。猎龙那一组跟潜伏哨交上火。
雨中穿行的子弹将黑夜点亮,各种飞行的弹道曼妙而又丑陋,弹头碰撞不同地物发出不同的声响,弹壳儿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猎鹰,请求狙击支援。”猎豹呼叫。
“猎鹰,请求狙击支援。”猎龙呼叫。
“噗――噗――噗――”交战中,一个个士兵被狙击弹击中。
敌营中央一个最高的岗楼,被制式和就便器材巧妙的伪装,它像一团树,又像一个巨大的鸟巢,不论从哪个角度观望,它本身的所有轮廓都进行了变形伪装,使你无法辨出那是一个建筑物。
“噗”一颗子弹从这个最高点飞出来。
“啊――!”猎2观察手“呼嗵”从树枝上掉落。
“狙击手!”猎鹰敏锐的神经感到危险的逼近,他示意观察手隐蔽的口令还夹在喉咙,自己头上的观察手一声闷叫从身边坠落。
茫茫飘落的雨,猎鹰无法精确捕捉到对手的位置,如果再僵持硬撑,死伤肯定继续,他冲耳麦喊:撤退、撤退。
猎鹰以树干为遮挡滑下来,脚下的观察手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他的右大臂被狙击弹打穿,血水和着雨水流淌。
“挺住!”猎鹰掏出急救包,这个时候第一要做的就是止血,猎鹰在弹洞近心端扎系止血带。“啊……啊”观察手疼得忍不住呻吟。
“轰轰”两团火光升空,几具尸体在火光中飞舞。
敌人被猎人沿途布设的炸弹吓得不敢再追赶,他们疯狂地喊叫着,胡乱的开着枪,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已经尽力。
天亮了。撤退的猎人全部回到了船上,令猎鹰困惑不解的是,二名观察手匀为右大臂中弹,是巧合还是故意?若是后者,那为什么不打在头部、喉部或胸部。不管怎么样,射出子弹的绝对是一个顶级高手,从他枪膛里飞出的子弹,就像受主人叮嘱过的奴隶,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第一轮强攻失败,显然挫伤了猎人的士气,他们就船舱内的地形,随意的靠、坐、依,或玩弄匕首,或擦拭武器,或闭起双目寻找一丝宁静。
两名中弹的观察手,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原本洁白的纱布被血浸透染成暗红,了解狙击的兄弟姐妹都知道,被子弹洞穿后,洞一圈的肉都已烧焦烫烂,船舱里没有太多声响。
猎鹰陷入沉思,他的脑海一直浮现那神秘的两枪,是谁?一流的狙击手。为什么不要命?难道是手下留情,如果留情,那又是因为什么?猎鹰在船舱里来回走着。“天雷,给我一支烟?”
正在组装炸弹的猎豹抬头看了看,没有理会继续干他的事情。
“天雷,给我一支烟,你没听见吗?”
猎豹停下来,“枪王,如果一根烟能解决问题,你全拿去。”说看他掏出一包烟扔向猎鹰。
猎鹰一只手接住烟。
“枪王,你的智慧呢?你的冷静呢?平时模拟训练时那清晰的思路呢?没有队长,你就撑不住了吗?知不知道这次清剿行动,是对你,对我们的严峻考验,别让队长失望,别让猎人失望。”一连串的问题,如西泊利亚的寒流吹过,猎鹰冻僵了,他把抽出的烟又放回去。
“枪王,没有后路可退啊!猎虎他们现在生死未卜,必须果断采取营救行动,我们退到这里不是躲藏,而是为了更好的进攻。”猎龙说。
“进攻,如何进攻,已经失败一次了。”猎鹰淡淡说道。
“枪王,你怎么这么不自信了,失败是因为我们对敌情不知,难道猎人就不允许失败吗?”猎豹说。
“你不懂。”
“我不懂,是我不懂,我是爆破手,没有你狙击手望得远、想得远、杀得远。”猎豹的情绪有点激动。
“天雷,唉!”猎鹰叹了一声。
“叹气,我说枪王,你是怎么啦,不会是怕死吧?”
“天雷、天雷。”猎龙提醒。
“都别吵了,快来看猎虎、猎虎。”半天没吭气的猎龙突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