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8”呼呼呼来了一个三级跳,每一跳都捕捉到一个流动的猎人,几经周折,他们终于接近指挥部。
“兄弟们,考验来了。”
“让我看看。”猎人23号夺下猎人22号手中的望远镜,“横8”里再次出现游动的猎人。
“大爷的,这是重兵把守啊!明的我们看见了,那暗的呢?精心打造的烈火,等着我们这些前来的飞蛾。够狠!”
“什么叫对抗,不整出等级那还有什么意义,向我靠拢。”不远处三只老鹰扑打着翅膀飞过来。
猎人22号凝重的眼神扫过四只老鹰,压低嗓门,“我们是谁?”
“老鹰。”
奇怪,为什么不回答“猎人”?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倘若你问一个外籍华人,“你是哪国人?”相信他一定回答“中国人。”
“指挥部就在眼前,能否拿下就看咱们的本事了,下面,我将进攻方案向大家明确。”
“报告。”猎人23号举起右手。
“什么事?”
“不是有四个目标点吗?我们才找到两个,其它不管了吗?”
“一路按图行进,能够第一个到达这里,已经很幸运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端了指挥部再说。”
“端!”其余老鹰回应。
“那――那两个点怎么办?最终要上交答案的。”
“直觉告诉我,三四目标点没有分开,如果你苦苦寻找就会迷失方向,他们应该是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猎人23号满脸问号。
“这里头有猫腻,猎人绝不会给我们出1+1=2的题,三四目标与指挥部有直接关系,谁打下指挥部,谁就会得到迷底。”
“我有点明白了,前两个目标是‘我爱’,后面应该是――”
“猎人。”猎人22号接过话茬儿。
“我爱猎人。呵呵,集训队真够厉害,既让我们在对抗中学到军事技能,又让我们的思想得到深刻的教育,好厉害。”
“一举两得。猎人集训队每次行动都不是单纯的,这儿咱们算是来对了。眼下,端掉指挥部,拿到已经推算出来的答案,就是我们的任务,雪耻与否,一锤子买卖。猎人23号、24号。”
“到。”
“你俩分别从两翼进行暴露目标的清剿,注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开枪。”
“是。”
“猎人25号、26号。”
“到。”
“你俩从正面进行隐蔽目标的排除,若遇到暗堡,你们要灵活解决,关键时刻必须做出牺牲,以搏取最终的胜利。”
“是。”
“我会趁机端掉指挥部,兄弟们!虽然这是没有流血的对抗,但为了老鹰的荣誉,我们必须拼死一搏。记住,端掉指挥部咱们就赢了,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一个还能爬着接受荣誉的人。”猎人22号激动的伸出右手,四只手呼啦压上来。“杀――”整齐有力的低吼。
“行动。”
猎人23号向左,猎人24号向右猫腰离去。猎人25号与猎人25号间隔十米慢慢向前爬去。
“哥几个,摘桃的猴子进园了。”一台笔记本前,猎狗轻松的报告。
“嘿,挺专业的,两翼,清剿,中间穿插,另一个趁机行事。”猎豹凑到猎狗身旁,瞅了眼屏幕评论道。
“唉!”坐在野战板凳上的猎虎长叹一声,“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这老鹰空降大队太急功近利了,匆忙采取进取,还是全盘出动进攻,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看见的指挥部就是真的指挥部呢?咔――”
他摹拟一个扭断脖子的声音,一把抓起铁桌上的讲话器,“猎物已出现,猎物已出现,按一号方案解决。”
躺在铁桌上的讲话器,发出一声声“明白”。
摇晃的高草“????”,猎人23号端着枪慢慢移动,他瞪大眼睛探视前方的目标,眸子里游动的猎人越来越近,“老鹰保佑,老鹰保佑。”他闭上眼睛念叨,再次睁开眼,转身拔出背后的伞兵刀。
游动的猎人突然消失在猎人23号的视野,怎么回事?眨眼功夫就没有啦。猎人23号眨巴几下眼睛,伸手揉了揉,这一揉,本来清晰的世界被揉得一片模糊。奇了怪,明明伫立在那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难道他能上天入地?猎人23号定神再望,哇!那游动的猎人又如鬼魂般的出现了。
奇怪上升为吸引,猎人23号持刀弯腰,控制不住的脚步慢慢向猎人移动,近了,近了,他手里的伞兵刀蠕动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滋味盈满心口,再靠近一些,就可以“咔嚓”了。猎人23号高兴的抽起一缕微笑。
“咕咕咕”
“啾啾啾”
低姿爬行的猎人25号与猎人26号用这特别的声音勾通,十米远的距离硬生生被荒草枯枝封隔,看不见彼此,却浓浓感觉到齐头并行的爬行。隐藏的目标在哪儿?为什么自进来,心头就升起一团入瓮的烟云,烟云弥漫,干扰了神经中枢,模糊了视觉和听觉,两个人不由的向对方爬去。
碰头罩面,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将食指竖在嘴前,“嘘――”
“喂,你感觉出来没有,我们好像被套住了。”猎人25号压低嗓门,颤微微的小声说。
“是呀!感觉不对头啊!老半天,除了咱们的声音就没什么了,隐藏的目标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猎人26号小声回应。
“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越来越搞不懂,越来越怀疑。”猎人25号说。
“是啊!我也怀疑,要不咱们调头回去?”猎人26号说。
“不,不行,没下过象棋吗,这叫小卒子过河――有去无回。既然进攻已打响,哪怕前方是地雷阵,咱也要闯它一闯。”猎人25号脸一沉说道。]
“值吗?”猎人26号望着猎人25号。
“什么叫值不值,如果用值不值评价,那我们来这片森林值不值?受苦受累受罪受气又值不值?军人的世界没有值不值这杆称,一切都是为了荣誉。”
“猎人25号,你说的对,也许是咱们多想了,由于过度紧张,过度警惕,导致神经过敏,我们继续前进。”
“好,继续前进。”两人转身消失在草丛里。
猎人23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走来走去的猎人,寻找下手的最佳时机,凝视片刻,他发现猎人一个来回行走就会有几秒背对他的时间,依据他与猎人之间的距离,估计三次就可以“咔嚓”到了。猎人23号心中窃喜,不由使劲攥了攥伞兵刀。
猎人一个背对,猎人23号赶紧前行几米,又一个背对,他再赶紧前行几米,太近了,那双挪动的脚多走五步就可以踩到猎人23号。
按照规矩,刀架脖子上就等于杀掉,猎人23号合计着,他准备在猎人最近一个转身时动手。突然的冲击,就算被发现,他的刀也能划过去。猎人23号瞪大眼睛盯着那双走向自己的战靴。
靴尖变为靴跟的瞬间,猎人23号猛然跃起,他大步冲向猎人,手里的伞兵刀横握着,那架式如一位武林高手,给人以酷酷的感觉。正当他扬手挥刀的时候,脚下倏地一软,“呼嗵”大半个人陷入下去。
一根冰凉的枪管顶在猎人23号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