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消除影响?难道找人挨个解释?肖国华一时头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肖国华把邹思红的老公背到他们住的出租屋里,这是一个三室两厅,里面用夹板隔了七八个房间,很多人家挤在一起。
肖国华感到很心酸,他没想到,这么多年,邹思红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正想喝口水,一个中年妇女就走进来,冲着邹思红说,“你赶紧交房租,不然的话就赶紧搬走。”
邹思红有点为难地说,“老板娘,你看,我老公刚出院,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容我们几天?”
那女人嚷嚷着,“容什么容?你要是不交马上就搬家。”
肖国华赶紧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女人是二房东,这房子就是她租来的然后转租的,而邹思红和她老公租的一个单间每月也只有两百块,但是,他们也已经欠了一个月的房租了。
肖国华赶紧把那二房东拉到一边,拿了六百块钱给她,告诉她这是三个月的房租,那女人见钱眼开,接过钱笑眯眯地走了。
邹思红感到很不好意思,低着头说,“肖哥,你看,你刚离婚,也不宽裕,还这么拖累你真不好意思。”
肖国华感到很心酸,本想安慰她一下,又碍于她老公就在房间里面躺着,他们说的话他也能听到,就又拿出五百块钱塞给邹思红,说自己还有事,便匆匆地下了楼。
临走时邹思红的那表情一直在他眼前晃动,这女人的表情有千千万万,但是,就是邹思红的这个表情让肖国华总是感到难受。
女人啊,嫁人是一个难事,嫁了一个赚不到钱的男人就更难。假如她不嫁给她现在嫁给了别人,可能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衰老的这么厉害吧?想当年肖国华跟邹思红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的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富有弹性,现在她却是那样的羸弱,就像一棵枯萎的小树。
正想发动车子,咪咪忽然打来电话,问他昨晚说的事办得怎么样?肖国华就把早上秦勇说的话跟她说了一遍,并说现在很敏感,在发货恐怕很难。
咪咪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就放了电话。
咪咪说自己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是,这后路安全吗?
忽然想起平湖有个客户的帐还没收回来,本来这个任务是分给小崔的,他跑了好几次也没要回来,应该去看看怎么回事。
于是,肖国华也没打电话,开车就去了那厂子。那厂子的保安跟肖国华很熟,接过肖国华的两包烟以后,小声告诉肖国华老板去不远处的桑拿了。那个桑拿肖国华很熟,进门就问那个叫刘生的老板在哪里?迎宾以为是刘老板的朋友,赶紧把肖国华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肖国华也不说话,给了迎宾点小费就站在门口吸烟。不一会儿,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妹拎着个小筐从里面衣冠不整地出来,见肖国华在那里站着,一愣,赶紧走掉了。肖国华心想,一定是把自己当警察了。
他推门进去,刘老板正光溜溜地仰卧在床上睡着,他也不说话,坐在一边看着他。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刘老板一下子坐起来,看见肖国华坐在一边,有点尴尬地道,“你看,工作很累,想放松一下,睡着了。”
肖国华也不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就坐在那里跟他东拉西扯起来,说东说西,就是不说货款的事。
就连刘老板都很奇怪,最后忍不住自己主动地问,“肖经理今天来是为了那笔货款的事吧?”
肖国华这么多年跟客户打交道无数次,怎么对付刘老板这样的人他早已是胸有成竹。见刘老板这样说,就说,“本来你这点小账用不着我亲自来的,这不是嘛,刚跟国税和公安的朋友吃完饭,想放松放松,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刘老板,就过来聊聊。怎么样?刘老板?手头方便吗?那笔货款该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