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同学都送多少?两百怎么样?”孔凡玲试探着问。
肖琳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柳眉倒竖,“两百?你别给我丢人了,人家都至少送一千。”
“一千?”孔凡玲看了一眼肖国华,肖国华强压心头的怒火,没出声。孔凡玲道,“你老师孩子上大学时咱们不是送了五百吗?”
“那是去年的行情,现在涨价了。”肖琳严肃地道。
孔凡玲看看肖国华,“你看怎么办?这不去看肯定不好。”
“怎么办?凉拌。”肖国华很想发火。
孔凡玲看看肖国华,“你这是什么话,去是得去的,只不过这钱?你看,昨天我刚跟同事借了两千。你看,是不是用你的信用卡透支一点?”
肖国华心里暗自叫苦,自己的信用卡提现额度已经用完了,但他又不敢跟孔凡玲说钱用到邹思红那里去了,只好说,“嗯,等下我去楼下取。”
钱是一根钢针,一很锐利的针,针针都扎在肖国华的心上。
“你们慢慢吃,我今里面躺一会儿。”他道。
孔凡玲关切地问,“你的感冒还没好吗?吃药了吗?”
肖国华回答到,“吃药了,再加上昨晚出了汗,好多了。”
孔凡玲嗯了一声,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不烫,就说,“那你去吧,等下我再给你煮点姜汤。”
肖国华进了门,随手把房门反锁上。赶紧把陈老板那剩下的一万块钱放在包里,然后取出一千五在口袋里,等下他要下楼转悠一下,然后假装是去把信用卡提了现。
当年孔凡玲刚到深圳的时候也曾怀疑过肖国华和邹思红有关系,但是都被他糊弄过去了。但是,孔凡玲一直对邹思红有些戒备。如果叫孔凡玲知道自己拿给邹思红三千五百块钱,那可是要大闹一场的。
家里现在事情很多,先处理哪件事呢?看样子还是处理肖琳早恋的事是当务之急。
有些家长为了防止孩子过早涉足爱河影响学习,或偷看孩子日记,或偷看手机短信,或跟踪自己孩子。这样的方法肖国华觉得并不可取,可是,面对肖琳自己该怎么办呢?
肖琳早恋的事肯定跟自己和孔凡玲的教育方法有关,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个等一下要跟孔凡玲谈谈。
肖琳这孩子很是有些主意,你说离坏小子远点,她却认为坏是一种活力、一种激情,叫酷。
像昨天那个小子,两个人都黏糊成那样了,肖国华想要是来硬的,自己或者孔凡玲威胁说敢和那个男生好,打断你的腿,就凭肖琳的脾气,搞不好还会出现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越打越瓷实。
他打开门,对孔凡玲说,“我先下去,等一下你收拾完了倒下去门口找我。”
孔凡玲有些不解,问,“你多等我几分钟不行吗?”
他说,“我先出去透透气。”
其实,他不能不先走,他总不能让孔凡玲发现他没取钱吧?
夫妻之间有些必要的隐瞒是必须的,因为这样能减少很多麻烦。但是,出轨不一样,那是一种背叛。
肖国华现在能做的唯一,也只能是面对现实。他心酸了,心里那种酸楚的感觉只有自己明了。
如果她只是一时的糊涂就算了,毕竟她对这个家也付出了那么多,但是,如果是她完全不顾及这个家了呢?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经营不好,那就好和好散,再重新开始!
唉,还是先处理肖琳的事,孔凡玲出轨的事还是观察观察再说吧。
男人是痛苦的,也挺艰难。当你历尽磨难回头看看自己的影子,也许你会去百感交集地感慨一下,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只有看着它像条尾巴一样在地上让车轮碾过,叫人踏过,你还不知道它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