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本市西部景区湖畔茶楼,岳彬已在此守候多时。
他特意挑选临窗座位,可以看见茶楼外的车辆和行人,急切观察每一辆车、每一个人,企图找到那辆雪铁龙C5和熟悉的女子,可惜未能如愿,苦等近两小时,艾缤仍未出现。
天气寒冷,湖畔少有游人,过往人车寥寥无几,景色也透着萧条和苍凉,岳彬点一壶乌龙茶,玩弄茶具打发无聊时光。
这时,前方路上出现一头钢铁怪兽。岳彬定神细看,才发现是一辆面目狰狞的摩托车,车头巨大,咆哮而来。
“嚯,居然是哈雷。”岳彬不由失笑,他在国外见过这种机车,国内却是第一次见到,尤其在禁摩多年的本市更为难得。
哈雷渐渐驶近,来到茶楼门口停下,车上走下一对新潮男女,戴着头盔,岳彬看不见长相,只看到两人的穿着打扮,又是一番赞叹。
两人皆穿皮夹克短装、牛仔裤、牛仔皮靴、挎着牛皮包,铆钉粗犷显眼,皮衣乌黑闪亮,花色纹路精美。两人外型极为出众,男的矫健挺拔,女的身高腿长,合身的皮夹克和牛仔裤正好衬出两人完美的身材,令人赏心悦目。
岳彬心下暗赞:这小两口真般配,他们在门口停车,难道也想进来喝茶?只见两人取下头盔,挂在车把手上,并肩走向茶楼。岳彬顿时目瞪口呆:
那女子是艾缤。
她将一头长发扎成麻花辫,肤色雪白,像往常一样不施粉黛,脸上的神情却和以往截然不同,眉宇间那份忧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舒心的微笑和满足――仿佛遇见了真命天子,拉着身边男人的手,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岳彬脸色煞白,直至两人走到面前,他看看那男子,再看看艾缤,涩声道:“缤缤,你们……”
艾缤淡淡一笑:“岳彬,我介绍一下,他是莫央。”
岳彬呆呆看着莫央,却不知在看些什么,他长得如何、有何特征、第一印象怎样,全然无从分辨,只知他在对自己笑,并且伸出手说:“你好。”
岳彬茫然起身,这才发现莫央比自己还要高一些,他见两人都盯着自己,只好和莫央握手,说:“你……好。”
两人入座,莫央给自己点一杯咖啡,给艾缤点一份冰激凌,笑道:“咱们来茶楼吃洋玩意,不丢人吧?”
艾缤仍有几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就冲他微微一笑。但在岳彬眼里却成了一种百依百顺,她好像在说: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都听你的。
岳彬蓦地涌起一股怒火,沉声说:“缤缤,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莫央笑了笑,伸手搂住艾缤肩膀,她身躯微颤,向外移动几分,他转首盯着她,用眼神发出警告,意思是别穿帮,她只好认命,不再动弹。
莫央向岳彬微笑道:“她是我女朋友。”说着又指指自己脸颊,示意艾缤别愣着,赶紧亲一个。
艾缤岂能让他如愿,只伸手箍住他的腰,对岳彬说:“他是我男朋友。”
莫央不耐烦地指着脸颊,眼神向她皮夹克瞥去,仿佛在说:老子花了大钱,你不给点甜头可不行。
艾缤暗自恼恨,但在岳彬面前不能发作,只好凑嘴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睛微瞪,腰间的手用力拧了一下,意思是这下你满意了、少得寸进尺。
岳彬见他们当着自己秀亲密,顿时妒火中烧,大声说:“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