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尴尬，艾缤很快找到话题：“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好吗？”

莫央猜她要忆苦思甜，这时候不能拒绝，点头道：“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艾缤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平静，说：“要不是暗公司害死我父母，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莫央贴上止血纱布，发觉仍有血液渗出，于是揭开纱布，又用毛巾擦拭几下，加厚几层纱布，再次贴上她**。见她狠狠瞪着自己，笑道：“这是为你好，不然止不住血，你别管我，继续说你的故事，最好从头开始，否则你讲完了我还没做完。”

艾缤手脚无力，挣扎也是徒劳，只好认命，继续说道：“那就从头开始讲吧。我是本市人，父母是大学教授，我在城南度过童年时光，生活平静又快乐。高三时还谈了一个男朋友……”

“八卦来啦！”莫央终于兴奋起来，指着她说，“你早恋！”

艾缤见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微微一笑：“难道你没有？我才不信你高中时有那么安分守己。”

“咳咳，我读的是四年制中专，比高中更高级，”莫央不忘强调一番，“后来怎样？你男朋友叫什么名？现在在干什么？”

“他就是岳彬。”

“晕！岳彬不是你大学男友吗？”

“对啊，从高中到大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多年你就谈一个？”

艾缤没好气地说：“换成你至少也谈五六个了，是吧？”

“十五六个还差不多……”莫央见她柳眉倒立，忙说，“好了，继续说你的。”

艾缤拿他没办法，只好往下说：“他的小名叫彬彬，我的小名叫缤缤，读音一样，有一次别人在远处喊‘彬彬’，我和他同时应了一声，事后觉得好笑，就这样结识了，慢慢发展成恋爱关系。两人谈了半年，毕业后考进同一所大学，本来说好毕业就结婚，没想到大三那年家里出事，我父母被J*B*S害死，我一夜间几乎崩溃，成天以泪洗面。那年岳彬有机会出国留学，家里催得紧，他也很向往国外的生活，我的事令他心烦意乱，勉强维持几个月，他向我提出分手，说难以承受这种压力。这对我是第二个打击，再也不想继续学业，大四那年就辍学了。”

“辍学好啊，天才都辍学，”莫央搜肠刮肚变着法子安慰，“比尔盖茨要是不辍学，他也做不成世界首富。”

艾缤嗔道：“我在说我的伤心事，你扯比尔盖茨干什么？”

“唉，岳彬那小子不厚道，”莫央叹道，“就算去留学也该把你带上，哪能一走了之？”

“所以我活该，找了个没良心的男朋友，”艾缤苦笑道，“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傻，那时把他当成老天赐我的宝贝，爱得死去活来，其实他算什么呀，随便扯个流浪汉也比他好多了，我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女人。”

“所以那天你们在茶楼吵架……”莫央试探着说，“是因为他当年离你而去？”

艾缤撅嘴道：“被你偷窥了，下次找你算账。没错，我想起当年孤苦伶仃就满肚子火，冲他发了一通脾气。不料他想和我重新开始，差点把我逗乐了。你说世上怎会有这种男人？他把我当成什么？他不尊重我也该尊重他未婚妻呀。今天想想，当年和他分手实属明智，他根本不值得我爱。”

莫央不爱听些，女人一旦追忆往昔，巾帼英雄都能变成怨妇，他不想做诉苦对象，就转移话题：“后来殷先生找上你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