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用力推开南湾，摸摸脖子，满面惊诧。

南湾叹道：“那杯酒里下了药，可你体质超常，没一点反应，我只好用戒指给你加点量。”

莫央感到头晕目眩，涩声道：“为什么？”

南湾苦笑道：“事情出了点差错，这是我同事做的，不是我本意，为了配合整体步骤，我只好这样对你。”

莫央哭笑不得，以往都是他用麻醉镖扎人，今天却被美女扎了，当真时运不爽。伸手掐住南湾脖子，缓缓地说：“我倒地前全力一捏，照样可以捏断你喉管，你信不信我敢下手？”

南湾面不改色，定定看着他：“你不会。”

莫央只觉天旋地转，药力已散发开来，向全身各处蔓延，视线也变得模糊。用力甩甩脑袋，松手道：“算了，不管是致命毒药还是麻醉剂，这次不和你计较……”头脑一阵晕眩，“嘭”的一声趴在桌上。

南湾幽幽地说：“就冲你说的这些话，我不让他们得逞。这次你会遇上麻烦，但证据不足，最后可以脱险。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我的本意，今晚我只想和你聊天，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莫央遍体冷汗，头晕眼花，好在他持久力远胜普通人，还有最后一丝清醒，哆嗦着找出衣领内的无线耳机，嘶声说：“我在酒吧……阿飞敏敏快来……越快越好……”

南湾并无反应，似乎觉得他通知同伴于事无补，在他耳边说：“对不起，我走了。”摸摸他头发，起身离开。

莫央已听不见耳机内的声音，眼前的南湾也只剩一条虚影，神智愈发模糊，想要用力挺身，却一把推开了小圆桌，“叮呤当啷”作响，酒瓶酒杯掉了一地，他身子一歪，仰面倒下，耳中似乎传来服务员的惊呼，就此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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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央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耀眼，依然在酒吧，只是身边人声嘈杂，眼前不时晃过人影，他奋力坐起身，揉揉眼睛仔细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酒吧内挤满了人，他躺在一排卡座沙发上，卡座边围着黄色警戒带，不远处坐着海棠、池飞、凌敏、卓越、丁娆、小胖、猴子七人，神情沮丧而疲倦，在他们身前竟站着一群警察，好像在询问什么，酒吧外人头攒动，到处是看热闹的人。

“我靠！搞什么鬼？”莫央失声道。

众人转头看来，海棠叫道：“老大醒了！我们……”刚要起身，一名警察按她坐下，转身走来，看去十分面熟，是个高瘦女警。

“叶少云！”莫央惊道，“你怎么来了？”

这女警正是叶少云，来到面前冷冷地说：“一觉睡到大下午，终于知道醒了。”

莫央伸个懒腰，头脑仍有些昏沉：“我去洗把脸，卫生间在哪？”

叶少云拦住他，眼神十分严厉：“你老老实实坐着，我要问话。”

“我被人打了麻醉剂，从昨晚睡到现在，就这么回事。”莫央拨开警戒线，找到一旁的卫生间，叶少云紧跟在后，他只好开着门泼水洗脸。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叶少云在背后说。

莫央洗脸漱口，略微清醒几分，冲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我哪知道。屈刚来了吗？”

“他没来，”叶少云瞪他一眼，“你闯了大祸，屈队副被你气得半死，只好派我跑一趟。”

莫央想昨晚昏迷前喊池飞凌敏过来相助，或许是他们和别人打架，导致对方受伤，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打个架么，我赔钱好了。”

叶少云冷笑道：“赔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里是中国，哪条法律允许私家侦探存在？你有什么资格跟踪监视？你有没有把人民警察放在眼里？”

莫央大声喊冤：“我什么也没做。再说我开的是商务咨询公司，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你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叶少云冷笑不住，指指远处的海棠众人：“他们只是大孩子，作为他们的老板，你教会了他们什么？你自己违法乱纪也就罢了，还要连累一群孩子，如果他们因为你坐牢，你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父母？”

“这话越说越离谱，”莫央奇道，“他们怎会坐牢？难道我们来旅游也有错？”

“旅游没错，但是死人就有错，”叶少云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死人？”莫央失笑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叶少云死死盯着他：“昨晚死了一个人，目前为止你和你的手下嫌疑最大。”

“天地良心啊，我在这麻醉一宿，什么事也没干，谁死了都和我无关！”

“哦？你敢说韦矜群也和你无关？”

莫央惊得跳了起来：“韦矜群死了？！”

叶少云指指窗外：“就死在你当时睡觉的窗外，当晚十一点发现了尸体。”

莫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