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要有诚意，”莫央说，“你说我漫天要价，我说这叫价有所值，任何人见了我的办公楼都说好，你等等――”见她开口欲言，阻止道，“我给你看实景照片，看完你再发言。”取来卓越的笔记本电脑，找出一堆照片，让宫琴递给众人过目。

宫琴细看照片，确是本市江滨新区甲级写字楼，有楼层平面图和房产契证复印件，上面果然写着莫央的名字，脱口道：“是真的！”

众人本以为莫央在吹牛，凑近一看，无不讶然。崔轻舫失笑道：“神神道道的小家伙，看不出你挺有钱的嘛。”

莫央十分严肃地说：“不要叫我有钱人，这是很庸俗的，我只是一个有品的人。”

崔轻舫说：“我知道你名下有办公楼，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产业，你又给我一个惊喜。”

莫央得意一笑：“任何小看我的人都会倒霉。你们别急着否定，这是合作的最佳起点，只要你们租下我的楼，以后我赴汤蹈火半点不带含糊。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众人窃窃私语，罗书迳明显有几分动心，殷重楼却似不能接受，崔轻舫仍在左右摇摆，一时半会难有结果。

莫央心知他们定会同意，无非再压压价而已。

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神神秘秘，显然是刻意为之，以他对饮雪会领导层的观感，可以断定这是罗书迳的风格。

殷重楼身为前任代掌门，购买了崔轻舫祖居的古宅，准备开发旅游业，步调稳妥，深思熟虑，罗书迳接任后急于求成，想必不甘驻扎深山老林，想去更广阔的天地做一番事业。于是准备去本市发展，并找沧海社为探路石。

但饮雪会明显实力不强，他们装成古代人吓唬沧海社和云夕社，故作高深莫测，到头来也无法掩饰缺点，他们毕竟规模太小，办不成大事。他们越想让别人高看自己，也越暴露弊端，对莫央这种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条而言，自是一目了然。

既想找马仔又想扮世外高人，当然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足足过去半小时，众人结束讨论，崔轻舫说：“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年租金必须减到100万，半年一付，租期两年，你看怎样？”

莫央大声说：“成交！”

崔轻舫奇道：“这么痛快？”

“就这么痛快。”莫央挥手道，“废话少说，告诉我你们的调查目标。”

罗书迳正色道：“我们的仇家是一家庞大的公司，我们称之为‘暗公司’。”

“暗公司，”莫央失笑道，“还有这种名？”

“暗公司是统称，”崔轻舫解释道，“其实不是一家真正的公司，而是许多公司和机构的综合体。之前我说到某个善于伪装的仇家，他叫郁逢春，对外身份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法人。但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也最多只掌握三分之一实力，可想而知暗公司有多强。”

莫央问：“你们希望我调查这个姓郁的家伙？”

“远远不止，”殷重楼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暗公司保管的三块芯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