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C]]]深夜的天空碧澄澄的,西下的月亮透过云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满天的星斗闪烁,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二人蹲下身来,两位执勤岗哨把酒碗端起,碰了一下。倒酒的兄弟喊叫一声,“我们干……”
“好,我们一起干……”
突然,一只飞脚踢来,两只酒碗被抛出一丈开外。
二岗哨刚刚放到嘴边的酒突然飞去,气得大骂一声,“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夺爷爷的酒……”
一句话没有讲完,抬头观看,大队长独龙站在面前。哎呀,怎么不早不晚关键时刻赶来了?
他是从西霸天的后花园而来,在排除暗道机关现场被六位江洋大盗赶出来的,当时,高个汉子怒目圆瞪一直赶他走,不耐烦地骂着,“还等什么,最好滚远点,”
“好好,我走,”大队长独龙闻听骂声,气得摇了摇头,心想,要不是有求于他们,兄弟们等待驮运枪支弹药,哪个受他这种窝囊气,只好忍气吞声,悄悄地离开,来到赵老四面前。
赵老四正在洞口一旁休息,见大队长独龙怒气冲冲地赶来,想问个明白,可是,张了张口没敢出声,他清楚大队长正在气头上,万一把自己当成出气筒,岂不是自找无趣。
大队长独龙并没休息,随向赵老四交代一声,“本大队长趁此机会,前往院外,把留守在野外的把战马调来,准备驮运枪支弹药,”
“要不我去吧,”赵老四站起身来,要求替大队长跑腿,“这种跑腿的事情理应赵老四前去,用不着大队长亲自出马,”
“你去,”大队长独龙摇了摇头,心想,你哪里知道战马在什么地方待命,如何跑腿?“再者,还要顺便到大门前查一查岗哨,查岗非本大队长亲自前往,岂有代替之理,”
“是的,不能代替,”赵老四还是比较诚实,立即向大队长独龙提出建议,在保安团大院里应该注意的事项,“虽然兄弟们把保安团留守人马俘虏了。可是,大院那么大,人心复杂,死心塌地为西霸天卖命的人,大有人在,一定还有暗藏的敌人,稍微不慎就会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烦,请大队长还是小心为妙,”
大队长独龙心想,这是一句多么贴切,多么知心,多么关键的一句提醒话,使他即刻意识到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看来,必须即刻前去查岗。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十五的圆月像一只雪球,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
立即辞别了赵老四,赶紧向大院的前门走来,一边走,一边想,暗藏的敌人是最危险的敌人,也是最难对付的敌人,不知岗楼上的情况如何?发现什么可疑现象没有?哨兵是否睡着了?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子里回想着,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出现意外。
他只好加快步伐,争取早一分钟赶到目的地,检查岗哨的执勤情况,一路上提心吊胆的走着。
“唉,”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事情都要本大队长操心,稍微不慎就会出现漏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像赵老四所讲那样,保安团大院有暗藏的敌人,悄悄地把岗哨抹去,控制保安团大院,那样自己就会有主动变为被动,即是盗取了枪支弹药有什么用,如何运出保安团大院?
此时,他反倒认为高个汉子骂得好,六位江洋大盗赶得对,亏得把自己赶出来,否则还真想不起前去查岗查哨。
此番前去一举两得,也是两件最重要的事情,一件是调回战马,为他们破除暗道机关后作准备,一件是悄悄地前去查岗查哨,看看有没有站岗期间违反纪律的行为?执勤中打瞌睡的现象?或者警觉不够敏捷,以便做到及时更换,免得发生问题后再处理,为时已晚。
他边走边想着路线,先从哪里查起呢?先从大门两旁的岗楼查起,那里是兄弟们的眼睛,西霸天从陀螺嘴回来,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而后再试探一下,关押俘虏的两位执勤门岗,那里是关键的关键,稍微不慎就会被人拿下,因为,宿舍关押着保安团的武装力量,二十多位俘虏,假如被人放出,保安团大院可就热闹了,会给兄弟们窃取枪支弹药,带来意想不到的大麻烦,有可能窃取和搭救计划全部失败,他一路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门中间的花坛旁。
突然,一位黑影出现在眼前,他立刻紧张起来,心想,这黑洞半夜的怎会有人走动?
他脑袋里立即闪出,莫非他就是敌人?前去摸哨的,跟上去,看看到底干什么的?
于是,他加快脚步紧追过来,那人行踪鬼鬼祟祟,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提着一只酒壶,心里马上明白这是送夜饭的。
因为,那酒壶里散发出的醇香,顺着夜风吹进了他的鼻孔,立刻意识到酒精进入人体后发挥的作用。此时,他并没想到壶里是毒蒙,只是想着;它是麻癖岗哨大脑的祸害,莫非此人是来摸岗的?
那一定身后还有暗藏的帮手,可能不止一人,他是先头部队,目的把执勤岗哨灌醉,而后帮手再突然现身,夺下岗楼,占领阵地……
“唉,”反过来想想,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万一真的给兄弟们送夜饭的呢?岂不是冤枉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随他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大队长独龙立即从绑腿处拔出匕首,继续跟在身后,以防万一,万一岗哨失去了警惕,被他拿下,自己便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而后把他干掉。
即是不是敌人,此举动也可以检验一下,执勤岗哨的责任心。
当见到刘千温出现在明亮的月光下,不做任何掩饰大声喊叫时,心想,此人果然是送夜宵的好人。可是,不该送酒过来,难道你不知道,站岗放哨是不允许饮酒吗?
唉,也可能人家真的不知,不知者不为过,岂能怪罪好人,人家提酒前来是出于好心,自己不饮也就是了。
闻听岗楼的回答,紧接着突然开了一枪警告,心里十分赞赏,兄弟们果然警惕性高,让本大队长放心。
走吧,不必再前去查岗查哨了,赶快出去把战马调来,准备驮运枪支弹药,他刚刚离开。
突然,送饭人把酒菜转向看押俘虏的兄弟,紧接着是一段对话,执勤岗哨竟然把饭菜和酒壶统统提了过去。
看来本大队长还不能走,两位执勤岗哨令人放心不下,必须暗中观察他们吃饭的情况,面对美酒,执勤哨兵如何处理?
随即返身转回,悄悄地跟在身后,来到关押俘虏的宿舍前,躲在暗处观看。
这时,两位执勤岗哨哪里清楚大队长独龙就在身边观看,两只眼睛只顾盯着美酒,闻着那散发出喷鼻的醇香,馋得直流口水,忘了一切,赶紧蹲下身来,倒了两大碗,而后端起酒碗,互相碰了一下。
倒酒的兄弟喊叫一声,“我们干……”
对方回应一声“好,我们一起干……”
说时迟那时快,大队长独龙一个箭步冲上,对着二人的酒碗狠狠地踢去,两碗即将下肚的毒蒙,即刻被抛出一丈开外。
二岗哨心里不满,刚刚放到嘴边的美酒突然飞去,气得大骂一声,抬头观看竟然是大队长独龙,“啊……”
“***,不要脑袋了……”大队长独龙随即怒吼一声,“本大队长三令五申,站岗放哨严禁饮酒,违反军纪定斩不饶,”
吓得二位岗哨立即跪地求饶,“大队长饶命……大队长饶命……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
大门两侧岗楼上的哨兵,看得清清楚楚,赶紧伸了伸舌头,“亏得放了一枪,止住了送饭人的脚步,否则被抓到的是自己……”
大队长独龙怒气冲冲,随即又一脚,把地上的酒壶踢出二十多米,正好落在二瘪子刘千温脚前,等于把酒壶还给了他。
吓得二瘪子刘千温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到后勤大院,见了他们三人,气喘呼呼地讲道:“此计划取消,螳螂扑蝉岂知黄雀在后,大队长独龙厉害啊,一直在刘千温身后跟着,差点要了我的脑袋,亏得计划没有成功,否侧……”
“是啊,”两位伙夫闻听所言,吓得伸了伸舌头,太惊险了,“亏得兄弟们没有跟着前去,否则坏了大事,”
“哎呀,想起了都让人害怕,”另一位马夫回想起原来的计划,“如果兄弟们拿着菜刀,被土匪头子独龙发现,那才热闹呢,如何解释?”
“后果不敢想象,”一位伙夫担心地问道:“我们现在有没有危险?独龙会不会寻找到这里?”
“估计不会,”二瘪子刘千温摇了摇头,心想,虽然被大队长独龙发现了,可是,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里,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再说;“我是换了衣服的,是给他们送夜饭的,不是保安团的人马,”
“果然神机妙算,”另一位马夫随即伸出大拇指表扬了一句,“处处想得周到,赛过明初的刘伯温,”
“哎,哪里,哪里,”二瘪子刘千温闻听夸奖,摇了摇手,心中暗喜,虽然失败,可是,没什么损失,“他们没喝毒蒙,没出人命,有什么理由怀疑我呢?”
“那倒是,下一步怎么办?”两位伙夫也感到刘千温确实有办法,问道:“难道就这样让土匪们在保安团折腾下去?”
“不,还有办法,”二瘪子刘千温的办法一套又一套,随规划道:“夜晚不行,堵虎的哥哥独龙太厉害了,谁知道他在哪儿藏着呢?所以,我们不能再出去冒险,等到白天下手,免得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白天没人敢跟踪,即是有人跟踪也可以看到身后,免得遭到突然袭击,”
一位伙夫外出观察情况去了,此时,还剩下一位伙夫和一马夫,见刘千温分析得有理,随点了点头,“要不,我们休息,明天白天继续行动,”
深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
这时,一位伙夫慌慌张张跑回,“机会来了,大队长独龙打开大门出去了……”
“好,没有堵虎的哥哥就好办了,”二瘪子刘千温心中暗喜,悄悄地向大家安排着,“我们立即行动,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把宿舍两位看押兄弟们的哨兵引开,而后打开宿舍大门,放出被关押的俘虏,”
于是,四人手握菜刀躲躲藏藏来到关押俘虏的宿舍背后,二瘪子刘千温把大家叫到一起交代道:“你们二人负责把两位门岗引开,我们两人放出被关押在宿舍的兄弟们,”
“别慌,”一位伙夫正准备抬腿,被另一位伙夫拦住,“你看,他们二人正在打盹,我看不如把他们干掉,”
“好,”二瘪子刘千温抬头观看,心中暗喜,“机会终于等来了,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大家准备好菜刀,照准脑袋猛砍,”
四人随双手紧握菜刀,悄悄地摸向岗哨,来到近前,举起菜刀对着岗哨的脑袋狠狠地……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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