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让人传了暖暖过去,多日的休养终于让她气色好了起来,但是诸多的事缠身,竟也是消瘦了一圈,风韵不如从前,水灾与振粮军队的事,让天下百姓对太后的诸交错抱怨,都请柬新帝主政。
压得下一年,她又还能撑多少年呢,弦与景又并非是表相那般,她不是不想退下,只不过如今她失了权利,只怕顾家会受到反噬,而且一个人抓得住权力站在它的顶端,谁都会痴迷于它,谁都不会想放手的。
暖暖请了安,规矩地低首站在一边。
太后瞧着她眼里带上赞赏:“这些时间可真是累着你了,哀家与皇上诸多的事缠身,新宫若不是你管照着,怎会进行如此顺利,大选在即,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些什么事儿啊。”
“是,太后。”
“哀家听你父亲说你打小做事精细,新宫是可是皇后住的,什么事儿都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轻勿了去。”
“暖暖知道。”太后倒是想让她亲自说出九屏牡丹的事,可真不能如她意啊,姐夫已经找人来开始雕琢九屏牡丹了。
太后见她不动声色,倒也不再说,而是笑道:“哀家倒是听说皇上经常到夏宫。”
她想了想,声音越发的细:“臣妾,臣妾会劝皇上多在后宫走走,六宫雨露均衡。”
“呵,哀家不是怪你,如今后宫倒也是没个像样的人,皇上能宠着你,哀家倒是开心的,往年你娘对哀家也是诸多照顾的。弦能照顾着,甚好。不过大选之后后宫有六宫之主,哀家想你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暖暖点点头:“臣妾知道的,谢太后对暖暖的眷顾。”
虽然句句感恩,乖顺,却是冷淡得没有任何情份与真实。
“最近身体可好?”
“挺好的。”
“趁着年轻,给皇上生个龙子吧。”她笑:“这也是做女人最幸福的事情。”
暖暖只是装作不好意思,最幸福的事可能是别人,但绝对不会是她的。
皇上虽然在夏宫歇息的时候多,却是没有再强迫她什么,总是让人接了常梅梅到夏宫偷情。
再问了些破琐的小事,便让她回去,特别交待新宫的事不能马虎大意了去。
暖暖没回夏宫,直接又去了新宫,忙活大半天对照都着送来的绣帷,小安子神色匆匆地过来,瞧着她身边人多着,压低了声音说:“请娘娘速速回宫。”
“什么事?”她随口问。
小安子一脸急,但是却没问出来。
暖暖放下手中的刺绣样:“再多绣二天就可以绣完了,不要出什么差错。”
跟了小安子回去,汗都没来得及抹上一把,瞧着小乔子站在门口,还有好几个陌生面孔的宫女。
进了去瞧着一个脸容精致的女子坐在首位下面,一脸堆满了柔和的笑意,而首位那个却是玩世不恭的样子,斜靠在椅把上拿着个扳指欣赏着。
“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依礼而行。
弦一笑,勾勾手指:“爱妃快过来。”
她柔顺地走近他,他抓住她的小手就将玉扳指给她套到拇指间去:“爱妃的手好小,戴着稍嫌大点,朕再让人找个小些的,这个就给你把玩着吧。”“臣妾谢谢皇上。”
他拍拍她的手,将她抱在膝间,下巴放在她肩上看着那精致的女子:“爱妃,知晓这是谁不?”
“臣妾不知。”
“朕的银夫人啊,你是没见过,银儿的爹说来可真是有本事得紧呢,礼部尚书。”声音拉得长长的:“你知道银儿来做什么吗?银儿可是特意来恭喜你的,后宫都传闻你有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又是玩那出,一边想一边却是客客气气地说:“臣妾谢谢银夫人关心。”
银夫人有些尴尬,却顺阶而下:“这倒真是好消息,昭仪娘娘可真是个有福份的人。”
“唉,朕看着你这么劳心劳力,小脸都瘦了一圈,当真不舍,以后还是好生保重着身体,新宫之事你且交给银儿去做。”
她说:“那就劳烦银夫人了。”
皇上是想让她装孕吧,无妨,正乐得少些事儿为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