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折戟沉沙铁未销 自将磨洗认前朝
作者:龙腾文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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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宁篇

早上起来又不得不洗了个澡,昨晚很暖和,一觉睡到天明,美梦做了好几个,有些不记得了,醒来很久后才说服自己接受还在山中流浪才是不是梦境。呆坐了很久,企图再回到梦境中去,未遂。躺下也试过了,没有什么进展,只好悻悻地起来,把帐蓬拆了装回盔甲里,作为骨架的驽箭也放回箭袋,启程往北边走。

边走边打猎,因为害怕以后会有哪天打不到猎物,所以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看见的小动物,当然,松鼠和野兔例外,因为他们实在、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可爱了啊。

结果到了下午时,不得不背着三只大鸟和一只狐狸的尸体爬山,后来又遇上一只狼,本来不想冒险杀狼,可那只狼看上了本宫的猎物,一直远远地缀着,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把狼也射死,实在是拖不动了,只好找地方提早扎营,用匕首把猎物收拾了,那只狼实在是太大了,只留了腿上和背上的肉,狐狸也是,好不容易都烤熟了。看着剩下的血乎乎的东西,一点胃口都没有,最近肉吃得比较多,油水太重,对保持身材不利,于是,做了锅野菜汤喝了。

就这么走了几天,终于找到一条小道,只要顺着小道一直走,一定能找到官道的。本宫的心终于定了一点,上了官道,就能找到驿站客栈什么的,金子银子也可能派上用场了,再也不用风餐风宿露打猎煮汤了。

在离路不远处找到一个山洞,附近又有山泉,是过夜的好地方。扛着一堆烤好的大腿爬了一天山,累得我,今晚不做饭了,就啃一个凉腿吧。这鸟腿有些天了,得先吃,要不坏了可惜。

回到官道上,进入了县城,也就回到了人的世界,重新被危险包围。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很危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前公主,令尹的小妾,很有可能把自己送回王府作为投靠的本钱,或者不回王府令有所图。无论是哪一种,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很好。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前公主,只可能会更惨,因为以自己的相貌,在大部份人那里会成为自己的祸水。

山里其实很好啊,没有人,也没什么危险,只有猛兽。本宫现在对付猛兽没有有问题,对于与人相处却没有什么信心。很多人你明知是很危险的,却不能动手把他射杀,有的人你觉得是你可以依赖的臂弯,最终却带着笑容把你的心撕裂。

要不这样吧,混到市集上买点吃的用的,然后再溜回来在山里过夜吧,不知为什么,总觉悟得没人的地方更安全。想想上次在市集上吃的东西,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越想越心动,手上的鸟腿吃起来也不再觉得那么香,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于是到洞口学习扮男人说话。小时候练过很长的时间,那时候混出宫容易,又是童音,问题不是那么大。后来长大了,出落得更水灵了,宫人看得也就更紧了,再也找不到出宫的机会,也就很久没练习了。

没练多久,听到远处传来马嘶人吼的声音,一时好奇,跑出去看热闹。洞口有一个小崖,上面长了很多灌木,本宫悄悄地靠近,拨开树叶,居高临下地望去,在约三百步开外,八十余人正骑着马追杀十余人的小队。被追杀的十余人穿的还是简王时代的盔甲,显然是从边军来的,因为新王登位更换盔甲的制式都是从禁军开始,然后是都卫,尉卫,及各府护卫。等所有地方上的军队都换装后,最后才能轮到边军。看他们的装束都是骑兵的样式,但都已经没有了弓马,拿着大刀在和骑兵对砍,虽然都很勇武,但是显然坚持不了多久了。很多人身上都中了箭或带了伤,身上的皮甲都被鲜血染红了。

追杀他们的人穿的盔甲不是楚国的样式,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那是三晋的士兵。当年兰贵妃从三晋嫁过来的时候,护送的士兵就是穿的也是这种盔甲,他们怎么跑到大楚的地界上来行凶?简直是欺人太甚。等等,本宫应该还没有逃到边境上,倒不是本宫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而是步行从神都到楚晋边境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到达,当年兰贵妃的马队花了一个半月才从邯郸来到神都,本宫从神都步行逃出来才十天不到,而且在山里转悠好好几天,怎么可能靠近边境?

话又说回来了,项善是干什么吃的,身为戍边大将,手握六千兵马,怎会放任三晋的军队穿过边防进入神都附近追杀我朝的军队?难道说边境有大事发生?楚军显然急于逃跑,所有人都企图用身体挡住敌人以便让他们的长官杀出重围,不过在将近一比十的悬殊兵力对比要,要逃走一个谈何容易。

脑子一热,气血上涌,也没想太多,抱起连驽就射,在水晶镜的帮助下,敌人看起来很大也很近,因为他们都身穿披青铜甲,身配护心镜,本宫决定专射咽喉。王公子当初教我们射击时说过,杀敌尽量不射要害,靠箭上的麻药把他们麻翻,这样药劲过了可以当奴隶用,本宫可不想留一帮敌人做奴隶,所以基本上瞄的都是王公子不建议我们射而敌人又没有防护的地方。第一轮射中了十一个,一个射到嘴里,从马上坠下,捧着下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抽,其余十人都是咽喉中箭喊都没喊一声当声死掉。楚军也依靠自己的努力砍倒了八个,被敌人砍倒两个,射伤三个。楚军为首一人指着熊宁这边高呼:“援军到了,边打边撤,跟他们会合!”

闻言楚军精神一振,边打边退,往熊宁这边退过来,刚才冲过来想要围住他们的十余人因为离本宫最近的原因,优先被本宫干掉,给他们打开了一条退路。战术调整中楚军又被射伤两人,可是剩下几人都是百战余生的勇士,根本不在乎身上多插了支箭。为首之人早已身中五箭,兀自砍杀不已,转眼又砍倒两人,一个头颅高高飞起,扬起一片血花。乘这空档,本宫又上好十二只驽箭,又是一轮疾射,因为离得更近了,心里有点慌,只射中十人。

心中懊恼,重新上弦,布箭,六轮射下来,敌人只剩九人,离得更近了,只有一百五十步的样子,楚军还剩五人,本宫的箭用完了,而且本宫很快就在敌人的射程内,瀑布汗。完了,本宫手无缚鸡之力,昨天刚学的几招能派上啥用场?他们不会用大刀来砍本宫吧,听说这神甲对大刀的防卸力不是十分理想,希望这新式的能有所改进,对了,本宫的大刀在哪里,好像没见过有大刀,对了,臂盾上有匕首,可以一搏。

一着急,本宫站了起来,本宫,本宫其实是想逃远一点的,他们以一敌二,应该没有问题吧。但这纯属昏招,敌人很快就发现了我,张弓搭箭朝本宫射过来。这完全不能怪我,本宫完全没有与敌对阵的经验,不知道隐蔽自己的重要性,不过现在知道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忘记,如果还有以后的话。剩下的五名楚军放弃与敌人的搏斗,加速向本宫这边退过来。

本宫本来也以为自己完了,身中六箭,震得本宫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结果发现强驽之末,势不能穿竹,况本宫之神甲乎。等到站起后再中十来箭时,本宫才想起拾起地下的箭枝安在驽箭架子上反击,不是本宫脑子不好使,实在是当时本宫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对策都想不起来。诶,这,这也算是不太好使吧。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好几箭都透体而出,捡来的箭上又没有麻药,不过本宫的连驽力道够强,就算没有射中要害,重伤之后的敌人也很快就被我大楚军队消灭了(五个人,五个人也算军队啊)。

楚军幸存的五人绕上山来,为首的是一个壮汉,身上插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枝箭,居然只有两处伤口还在流血,其它几处的血都干了。胡子头发又长又乱,瞪着眼凶巴巴地问我:“你们这里谁是头?”

本宫瞥了他一眼,什么德性,本宫刚才救了你们的命诶,这么凶,你以为本宫会怕了你么?不行,要在气势上压住他,本宫这么多年的公主难道是白当的?“这里就我一人。”

那人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本宫:“刚,刚,刚,刚才,那八十多敌军都是你一人射死的?”

切,当然是本宫,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知道本宫用的是什么嘛,神力连驽,想必你没见过,算了,王公子说过不能泄密的,就不寒碜你了。对了,要保持在气势上压住他,省得他老问东问西的:“那你看,还有别人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本宫一下,估计是没见过本宫的盔甲,不知道本宫是什么级别的将领。这也不怪他,王府的盔甲他们固然不识得,就是朝廷新式的军服他们也没见过,说不定以为本宫穿的是将军甲呢。“末将虎头校尉林凡,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咳,我是神射营的教头,擅长连射,我姓宁。”本来想自称将军的,看林凡那体格,一巴掌就能把我扇飞,还是低调一点,本将军善射,总可以了吧。

林凡恍然大悟,“宁教头,真乃以一敌百的神箭手啊,刚才我们还以为有二十人以上的援兵呢!末将是个粗人,刚才多有得罪,请教头多多海涵”其余四人也相视而笑,显是庆幸自己得高手相助而脱险。

本宫也不谦逊,本宫要是过分贬低自己的箭术,那不是侮辱他们的勇武么?“唉,我也就这箭术拿得出手了,上阵厮杀没两下就没命了,所以我每回都躲得远远的暗箭伤人,比不得你们明刀明枪的真功夫。”别跟本宫比试别的,比试别的什么你都胜之不武。

“你以为我们想啊,能暗箭伤人的时候我们也决对不会明刀明枪地和敌人干。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忠,刘海,李清,鲁铁锤”林凡向本宫一一介绍,本宫也一一见礼,差点习惯性半蹲下去福一个,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学他们样抱拳,说幸会幸会。

“闲语先不说了,看看其他的兄弟们还有没有救。”本宫还要捡回原配的驽矢呢。原配的驽矢上不但可以上麻药条,而且是银亮银亮的,比木制箭身要结实不少。

林凡眼神一黯,“没救了,坚持到最后的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不是重伤不治是不会倒下放弃的,我们又有紧急军报在身,不能带着伤员同行,出发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只希望大伙拼了命能把军报及时送到。”

本宫心里一紧,心情也低沉下来,刚才杀敌救人的喜悦己丧失殆尽。一声不出,把所有的驽矢捡回,他们也把同伴们的尸骸收集起来,给每具敌人的尸体补上一刀。本宫无意中发现有几人还没断气,于是坚持要给他们治伤,林凡也不好说不治,毕竟都是与他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兄弟,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只是他还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于是我一个人留下来看看能不能救活一两人。

他们五人骑上敌人的战马,依依不舍地出发了,临走时一人拿走了我两条腿,有狼的有狐狸的,这帮家伙,这是明抢啊,不知道本宫积攒了多久才攒到这么多腿的。又不好说不给,这些男人怎么都这德性,问都不问一声抓起来就吃,嗯,还是王公子又斯文又有礼,要不本宫怎么这么迷恋他呢。咳,现在有外人在,不要把小儿女情态表露出来。

六个人,有一个在我看见他们以前就倒下了,现己断气多时,非王公子不能救了。其余五人都还有呼吸,虽然已经很微弱。是重伤,失血过多,本宫不会验血,他们也不像王府护卫一样脖子上挂有刻着血型和姓名的铭牌,没法给他们输血,只能是用酒精棉擦洗一下伤口,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用针线把伤口缝合一下,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不过就算知道血型也无血可输,总不能用本宫的血吧,虽然本宫是丁型血,可是......再说也没有别人可以帮我抽血啊,本宫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抽血吧。还好盔甲里带的急救用品多,加上自己的针线活不错,前几天杀狼杀狐狸又练过刀法,感觉好很多,不过,从人的身体是往外掏箭头感觉可不一样,好像,好像还是想吐,哇......

没事,吐啊吐的就习惯了,王公子总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虽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本宫心里很清楚,如果是王公子在这里,这些人都死不了,所以本宫下刀时压力很大,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什么重要的脏器。唉,生死有命,要是本宫一个不小心,你在九泉之下,可不要怨本宫啊,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好的命,临死的时候有公主愿意来给你疗伤。

还好他们都己经不省人事了,既不喊疼也不挣扎,省了很多事,不过本宫也经常在手术做了一半的时候怀疑病人早已死去多时了。有时候一检查,呼吸也没了,脉搏也没了,顿时心慌意乱,连忙缝合上伤口,灌几口水,呼吸和脉搏又来了,汗!

忙活了一天,都是跪在地上,腰酸得不行,手术后病人一个都没醒过来,不由得大为气馁。本宫毕竟仙术远不及王公子,不能妙手回春,看明天会如何吧。搭起帐篷,生起一堆大火,把病人们围着篝火放了一圈,不管了,被火烤熟了或是冻坏了都是你们的命,本宫,本宫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帮你们祈祷一下半夜篝火不要熄灭了。帐篷里只能住得下两个人,本宫是女人,总不能跟你们谁一起睡吧。晚安了各位,半夜不要学鬼叫吓人哦。

累死了,全身都酸痛,本宫要做好梦去了。

早上醒来,全身都酸痛,昨晚太累了,睡得太死,王公子没有来,早知道就......

天呐,昨晚篝火灭了,这回白费劲了,都死硬了吧。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一个摸过去,都还活着,有两人发烧了,找出印在酒精棉包纸上的急救指南,发烧是伤口感染的结果,先让病人扛两天,挂生理盐水加葡萄糖,两天后不退烧的话,挂生理盐水加葡萄糖抗生素。

为什么要让人扛两天?对了,听说这抗生素极贵来着,三百金一剂,看看本宫随身带着多少来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天呐,本宫身上带着价值三千金的抗生素,可不能浪费了,就这样,三天后不退烧也不给用,三百金呢。

先给他们挂水,先弄来一盾溪水,加入一包生理盐水加葡萄糖的干粉,然后用注射器接在过滤器上抽滤一遍,用针头换下过滤器,慢慢注入病人静脉中。然后把所有东西在溪水中洗绦干净,包在铝箔中用水煮沸。很麻烦是吧,急救指南上说这是仙术,要诚心诚意一丝不苟地做,否则仙术不灵还是其次,上天震怒降下惩罚就惨了。

挂完了水没多久,那三个没发烧的就醒了,仙术果然灵验。然后三人就痛得哭天抢地,呼爹骂娘。一群土人,太粗鲁下流了,那种话他们也骂得出口,本宫就是听见一两句都会面红耳赤。还是王公子斯文有礼,上回王公子受伤痛成那样也没见他这么叫唤,也没见他没事就骂娘来着。几个大老爷们,打仗时身上插那么多箭哼也不哼一声,本宫给你们都拿出来了,伤口也缝上包上了,现在鬼哭狼号些啥?不理他们,趁这帮土人还不能下地,赶紧洗个澡先,过几天就没这么好福气了。

全身清清爽爽,把那些死人的兵器收拢了一下,尤其是箭矢,本宫现在是多多益善。吃过一次亏,再也不要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沦落到无箭可射的地步。

那些土人,醒来了以后更加麻烦,又是要水喝,又是要吃的,还要出出恭,本宫堂堂公主,竟然要伺候这帮土人出恭,简直是太没天理了。下次,不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本宫就不该学小雨姐那么滥好心。

傍晚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打发完这帮土人,那个叫专诸的,喂完汤不小心在他腿上挨了一下,哭天抢地地叫唤他的腿啊,现在还没消停,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其它几人也哼哼叽叽的,嘴里夹带着一些不干不净的,本宫可没兴趣知道他们骂唤的啥。

少许,小道远处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奔到靠近小道的地方趴下,扒开灌木丛居高临下地望去,只见一队兵马尘土飞扬地赶来,约有三百余人,身上的盔甲都是三晋的样式。敌军看见一地的死尸,于是纷纷下马查看。本宫连忙飞奔回去,让那帮土人都忍着点别出声,三晋的军队跟来了,别叫得太响被敌人发现。话音刚落,三人都立马收住了声音,只有嘴形还在继续着痛不欲生的叫骂。本宫没功夫去分析这帮土人在骂的啥,折回去进一步观查敌军的举动。

回到小道边,拿出连驽,上好三架子驽箭,万一他们要搜上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驽箭是充足的,但连驽架子只有三个,对方有三百余人,希望他们最好不要一拥而上。

屏住了呼吸,不敢出一点儿声,不知道待会儿敌人走了会不会忘了继续,手心里全是汗,背脊上阵阵发凉,因为敌人离我实在是太近了。敌人正在道边挖坑掩埋尸体,就在本宫趴着的小崖下面,一边挖一边往外扔石块,好几块就扔在本宫的身边。刚才扒开灌木时不知道他们就在下面,现在知道了,也不敢退回去,一动也不敢动,还好石块没扔到本宫的身上,本宫身穿神甲,倒不怕它砸得痛,就怕它发出异样的声音,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过了好久,终于忙活完了,本宫一动不敢动,比他们挖坑的还累。坑边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正在问话:“清点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全军覆没,看样子是昨日在此地遭遇了埋伏,楚军至少有两百人以上。从伤口来看,很多箭矢穿体而出,说明对方有很多的顶尖弓箭手,至少能拉六石以上的弓。末将斗胆推测,这应该是熊?的杰作,楚国善射的将军除了他,没有第二人。”

“胡说,赵?不是我们的人么?他怎么会设伏破坏这么重要的行动?难道你们事先没通知他么?”

“启禀赵将军,正是因为事先通知了他,所以他才更加可疑,除了他以处,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会有报警信使,更谈不上设伏击杀追兵之举了。”

“知道了,本将军带兵先行一步,希望能在两日内追上信使。你带一小队人马,把这里收拾完之后,回大营报告大帅,就说赵?已不可靠,派人把他做掉。”

“诺!”

一阵尘土飞扬,除了一个十人小队留下来以外,其它敌人走得干干净净。本宫就趴在他离他门头顶不到五丈的地方,犹豫着要不要冒险把他们全干掉。以本宫的准头,在新式水晶镜的帮助下,一架十二支箭,一般来说至少能干掉九人,所以只要不严重发挥失常,干掉这队人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发生什么问题,只要有一个人没干掉,本宫就没时间换驽箭架。除非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离自己远一点,这样就算有一两个失手了,也有足够时间换上新的驽箭架。

没有风,手心全是汗,本宫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等待着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