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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小雨假装没事一般照常去上早朝。简王很不爽,非常担心太子熊当的生育功能会受到影响。熊当很可能是因为性生活过于频繁,所以至今没有子嗣,不是说没生男孩,连女孩也没生过,东宫那帮女人,没一只会下蛋的鸡。而简王当太子的后期在生下一子三女之后,因为老琢磨夺位这个事儿,就没怎么近过女色,等到发现子嗣的重要性的时候,岁数己大,加上忧心国事,早已有心无力了。所以太子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这也是太子对夺位没有兴趣的原因之一。如果太子失去了生育能力,简王将来就必须传位给自己的弟弟熊通,而对这个弟弟的夺位的担忧正是他当年不近女色专注政事的主要原因。
这熊通对熊当是好得不行,又是送美人又是送俊马,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上的隔三差五地往东宫送。熊当从来就没想过熊通有可能对他将来的位子有觊觎之心,把熊通当做世上最好的叔叔,从来没防备过。熊通送来的各色礼品、美女、玩物是来者不拒,这也是他性生活过于频繁的原因之一,因为新女人不停地换,忍不住呀。再加上熊通不时有非常好用的春药送上,更是让熊当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简王不爽归不爽,但王文龙他惹不起,当初就对熊当千叮咛万嘱咐,别打张小雨的主意,谁知他倒是没打主意,被人下了药了。自己这个王宫住得还真是不安全呐,下个药,杀个人,灭个口,追杀刺客,基本上都是如入无人之境啊。“丞相的伤怎么样了?”简王假惺惺地问,心里巴不得王文龙不治身亡。
张小雨对撒慌不是很擅长,尤其是实习太少,但现在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托大王的福,只受了些皮外伤,现在正在家里装死偷赖,趁机和别的小妾胡天胡地。”张小雨故意十分怨恨地说。反正她可以低着头,脸色泛红简王也瞧不见。
简王一听,大失所望,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于是再出一招,“要不孤还是派太医去看一看?”其实是想派人去打听一下虚实,这招一向很管用。“谢大王关心,我们王府别的或许不多,太医却是不少,今日公主还问要不要让他们去看一下太子的伤势呢,毕竟宫里新进的太医没什么经验……”张小雨心中暗呼不妙,不知自己还能拖多久,不行,得赶紧转移话题。
简王一听,傻了眼,以前屡试不爽的招数用不上了,也是,老太医们都在王文龙府上当家奴呢,再说王文龙的医术也不是盖的,你派谁去不是丢人现眼,摆明了是去打探情报的么。哎,宁儿那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怎么久也不见传个信儿来,不知会不会是府上盯得太紧,抽不出空来?不行,得另找别的途径。一想到太子的伤势,简王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不会真的就绝后了吧。
“大王,您就别担心丞相的伤势了,丞相待我怎么好,他要有什么事我怎么也得在家伺候他呀,没事儿的,我们还是谈谈项良贪污修堤银的事怎么处理罢。”张小雨偷眼一看简王,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以为简王还在担心王文龙呢。她这一旧事重提,简王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他也知道贪污修堤银是大罪,代丞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今天春汛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这年头,老百姓就是兵源呀,老百姓死光了上哪征兵去?征不到兵怎么跟别国打仗去?不打仗怎么俘获人口去?没有人口上哪征兵去?但备不住项良他是太后的弟弟,否则这活儿一开始就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呀。
这项良也实在是太过份,以往别的大臣手脚也都不干净,简王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钱怎么也得贪污个二三成什么的,但好歹大堤大都修得不错,也就算了,反正都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倒好,比别人多贪污七八成,没错,他全给私吞了。你说这得多大胆,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么。他还有脸跟太后说,去年修的大堤还很新,完全不用重修,不用重修你把银子退回来呀,这边军粮还成问题呢。再说大堤修得再好,能管两年么?年年重修还险情不断,你说我们楚国怎么就这么倒霉,有这么个无底洞要填,秦国多好,从来不发水灾,也就是偶尔洛水改改道什么的。这得省多少银子?
简王看看下面,咳嗽了一声,“众位爱卿怎么看呐?”看了一眼,太后一系的官员都还在,没谁告病,心中大定,再一看,寒门派和丞相一系的也都还在,不由又暗暗叫苦。然后下面就开始大乱,太后一系的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镇国候只是一时胡涂,只要他把钱吐出来,再罚奉一个月,以资教训,意思一下就行了。反方同学认为,这太便宜项同学了,怎么也得砍头抄家才足以平民愤。否则王法何在,天理何在?简王觉得两边都不对,罚奉一个月?开玩笑,跟没罚似的,他下回再捞一笔,就只贪一成也比他奉禄的千倍还多。不过砍头抄家?有没搞错,他是太后的弟弟,把他砍头抄家还让不让孤活了?
于是等到早朝结束,争论还没有结果,简王的头越来越大,于是宣布退朝了事。张小雨松了一口气,也没追问下去。出门的时候,禽滑厘悄悄递过一支简,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默默分头走了。
王文龙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没见到熊宁,只有两个美女在看着他,其中一个美女脸上有伤,另一个倒是珠圆玉润。王文龙觉得很冷,估计自己的伤口可能有点感染,现在正在发烧,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四周一看,像是哪家小姐的闺房,想是被人救了,否则现在应该是在地牢里。估计还是艳福不浅的那种救法,想必伤好之后还要以身相报,实在是太不幸了。抬眼又看了一下两个美女,觉得以身相报也不错,于是心下大定。
他打开暗扣,脱下盔甲,发现自己一身臭汗,全身又臭又脏,昨天逃亡的经过实在是太惨了,但这样脏会很容易感染的。王文龙打开盔甲侧身的暗盒,取出蜡纸包好的泡过70%酒精的纱布,又取出一支抗生素,先给自己做了静脉注射,然后向两位美女要了热火水毛巾擦了上身,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取下下身的盔甲。因为血液己经凝固,盔甲和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撕心裂肺地痛。他用浸过酒精的纱布小心地洗着伤口,终于一用力,将衣服和盔甲脱了下来,刚凝固的伤口也再次撕裂,王文龙咬紧牙关强忍剧痛不出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文龙再次醒来的时候,唉,自己太没用了,以前看武侠小说总是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现在看来,主人公其实都很惨。脸上有伤的美女正一手拎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手在用酒精纱小心地擦洗着大腿内侧的伤口,太狗血了,要不是王文龙失血有点多,估计鼻血都喷出来了。另一个美女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害羞见不得这场面。这个肯定是丫环,不过这丫环也是美女呀,而且肯做出这么大牺牲来救自己,太感动了,嗯,伤好了一定要赎回去做小妾。王文龙赶紧闭上眼,继续假装晕迷。好在疼痛一**地袭来,下面没有充血挺起的征兆,要不然丫环美女要尴尬死。好容易等到丫环美女用那细嫩凉滑的小手给他擦拭干净了,将他的伤口小心包扎起来。虽然她很小心,但还是阵阵剧痛传来,王文龙没有福气享受美女在他下身的抚摸,很不争气地又真的痛晕了过去。
张小雨回到了府上,把竹简交给了公主,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信息,只是不能让敌人知道王文龙失踪的消息而己。禽滑厘在简中说,他己派人四处打听,暂时还没有王文龙的下落。他也正在四处征召墨者,估计明日就有二百余人前来相助。
不一会儿,随从的护卫来报,有人在王宫时收到疑似王文龙发出的信号,但说话的是两个女人,声音很小,可能离得很远,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其中一女称另一女为娘娘。熊宁想了一下,王文龙是在宫里失踪的,而且这声音也只有在宫里才能听到,如今宫里的眼线也没听说他被简王搜到的消息,所以王文龙很可能是被哪个妃子藏了起来,至少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加强对宫中后妃的监视,就算被发现自己也能及时派人冲进去营救。
“我需要一百人,轮流在王宫附近监听,一有异常立马回报,如果宫中耳目收到消息,立即冲进去救人。本宫知道这事辛苦不说,而且九死一生,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少爷生死悬于一线,嗯,这个……”熊宁顿了一下,她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些人愿意用一死来换取身后家人的衣食无忧,反正战死疆场也是常有的事。但还熊宁在匆忙这下,还没想好该怎么赏,悬赏多少才比较合适的问题。熊宁目前还不知道王文龙家底有多厚实,如果许诺得太多无法兑现,今后就很难再找人卖命了。反过来,许得太少,召不到人,层层加码就会让人觉得任务实在太危险,效果更不好。
没等熊宁想清楚,下面跪倒一片,“末将愿往。”“末将愿往。”“末将愿往。”“末将愿往。”“都别跟我争,让我去。”“不,让我去。”“末将的命是主公救回来的,让末将去吧。”“切,谁的命不是主公救回来的?未将箭法好,主公都夸奖过的,一定要让末将去。”“末将力气大,定能将主公救出。”“末将枪法好,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然后下面越吵越利害,然后有些人当场就起身要走,熊宁看着,眼眶有点湿润。嗯,王文龙这兵是带得不怎么样,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可是这忠心却没得说,只能用死士二字来形容。带着必死之志前往的将士让熊宁不由肃然起敬:“这王府也要人守卫,少爷救回来了这里必须要能坚守很长时间,有擅长守城的将军请留下。”这话很管用,一些武力值不高的或是不够强壮的,还有自觉守城经验远超过自己攻城能力的都主动留了下来。剩下的人互相商量了一下,选出一百余人。然后他们换上全副盔甲,张小雨张罗着给他们补充装备,干粮,饮水,驽箭等物,骑着披着全甲的战马,趁着夜色出发了。
等熊宁忙活完回到寝室,画眉慌里慌张地跑来,一进门就跪下:“公主,不好了,鸳鸯不见了。”“什么?她上哪去了?”熊宁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她,她下午说出府买东西,结果现在还没回来。”不知为什么,画眉感觉有点想哭。熊宁立马起身使人出去查找,不一会儿,前往王宫的将士发回消息,熊宁布在宫中的秘探传信,鸳鸯下午进了宫,和简王密议了很久,简王出来时很生气,正在发怒中,目前还没有别的动作。
晚上,王文龙再次醒来,伤口的痛已经减轻了很多。那丫环正在身边躺着,身上只穿着亵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肘儿,带伤的脸蛋儿一脸的憧憬,像极了初恋中的女孩。王文龙忍着痛,侧过身,轻轻地搂住那丫环,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丫环被惊醒,见王文龙己经醒了,连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王文龙接过一饮而尽。“这里是什么地方?”王文龙把杯子还给她。“这里是太子妃住的屋子。”“哦,那个姐姐就是太子妃??”那丫环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王文龙轻抚着她脸上的伤口,“这是太子妃打的吗?”那丫环摇摇头:“是太子。”王文龙摇摇头,“不是人呐,没事儿,等我回去一定让你打回他,出出气。”那丫环凄惨地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
王文龙也没多解释,“你肯这么帮我,我很感激,等我出去了,你愿意以后跟着我吗?”那丫环听了,眼里的泪刷地就下来了,扑上去,狠狠抱住王文龙。王文龙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用手抱紧那丫环,把她这个答案当做是了。那丫环抬起头,用含泪的眼望着王文龙,王文龙忍着痛,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那丫环呼吸骤然加促,热烈地迎合起来。王文龙实在是除了剧痛半天感觉都欠奉,但他记性还不错,把该做的全套动作做完,完成一个长吻,那丫环早已满面通红,喘不过气来,但眉眼间泪己收起,满是颠倒迷醉之意。
夜深了,熊宁刚要睡下,王青来报,“守在宫外的百人队收到信号,少爷在太子妃的屋子里,应该是被太子妃的丫环救了,目前没有危险。是否立即营救?”还听说少爷和丫环亲嘴的声音很清楚,而且还有纳她为妾之意,但王青认为此事现在还是不汇报为妙。熊宁想了一下,觉得这种事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再说那百人队里将军有很多,他们的忠诚都可以信任,不如让他们自行决定。于是让人传信,让他们不要着急,少爷在太子妃那里应该很安全,不用着急,先看看简王有什么动作,再做决定。只要能将伤亡降到最低,自行决定最佳营救时间和方案。
熊宁这段时间也明白了,上次王文龙攻打王宫如入无人之境固然与兵强马壮、驽利甲厚有关,禁卫那帮纨绔的战斗力极弱也是重要原因。现在换上的禁卫是从前线抽调回来的,两相交战胜负殊难逆料。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简王正在召集军队,估计两个时辰后就会出发。熊宁干脆起了身,安排军队布防、换防,准备防御,和几个擅长防御的将领讨论防守的方案。张小雨也没睡,帮忙调集物资。好在平时储备就比较足,尤其是粮食,吃上一两年不成问题,所以要操心的事不多。秦可卿和姬无琴则和护士班的女奴们一起做好手术准备,并为伤员准备病房。这些女奴们现在对拔个箭头、伤口缝合之类的小手术都很熟练了,大一些的手术如腹腔缝合,接骨上夹板之类的也有十多人能做了。应付小规模的战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简王倾巢出动,御驾亲征,五千禁卫只留了五百人守卫王宫。他心里那个叫一个生气,唯一喜欢的女儿竟然背叛了他。真是女生外向啊,这王文龙有那么好吗?她不会是一开始给自己出主意的时候就己经喜欢上王文龙了吧。真是太失策了,被自己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还好,现在王文龙失踪了,生死未卜,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我再来一个突然袭击,把王文龙手下的护卫先接手过来,再全国通缉王文龙,看他死不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