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告死天使
恩，这次比较精益求精，写了几次不满意所以拖到了今天（虽然依然不满意……），但是这章字数比较多，一章相当于两章的分量，就当成补偿好了，哦~~~~~
其实本来是想明天也更的，但是……感冒弄得头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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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拿马打赢了。”卡潘塔利亚的某个监狱里，一神秘男子对牢房里正在大吃大喝的刘云说道。
“哦，帮我再起一瓶酒。”
“赢得很惨……”那人从旁边拿出一瓶酒打开盖子递了过去：“而且，地球军也有MS了。”
“……意料之中……你要不要来点？”刘云擦了擦嘴，把一个肘子递给了男子：“东亚美食，谅你也没吃过。”
“……萨拉议长也很无奈。”
“要我说，东亚的美食文化没有传播到全世界实在是一种损失。”
“仅仅将责任全都推到克莱因派身上是难以安抚民众情绪的。”
“难道是因为要用筷子的缘故？”
“你只不过恰好在一场倒霉的战斗中当了指挥官而已。”
“你说，是筷子成就了东亚美食还是东亚美食创造了筷子呢？”
“萨拉议长需要给民众的愤怒找一个宣泄点。”
“哎呀，身为一个PLANT人却不断地说东亚的好，你会不会认为我叛国啊？”
两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管对方在说什么。
“谁让你正好是阿拉斯加的指挥官呢？”
“不管了，是你给我弄了这么一桌的，就是叛国也是你勾搭的。”刘云大大咧咧的抄起筷子继续往嘴里塞东西，但是眼神很不友好。
“现在战事频繁，民众的视线很快就会转移，到时候萨拉议长会让你低调复出的。”
“想用就用，想扔就扔，他真当老子是筷子了！”刘云将一个酒瓶砰的扔在墙上，两个卫兵跑进来，看神秘男子挥了挥手，又各自退下。
“你终于肯说话了。”
“听你放屁听得多了想骂人而已。”
“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吧？你见过哪个犯人可以吃的这么丰盛？”
“嘿嘿，阿拉斯加一战，贪功冒进，对联合的陷阱失察，导致我军半数兵力受损――这种对整个PLANT发出的判决结果不够？！”
“打了这么久的仗，就当休假了算了。”
“我顶你个肺！”刘云站起来，大声的吼着：“老子就是没现身，这个结果一出，全PLANT多少人恨不得生吃了老子你当我不知道！”刘云暴躁的在牢房里转圈子：“你们就那么聪明！你们以为老子很开心吗？阿拉斯加的责任我不想推脱，可是你们把我这么糊里糊涂的往后边一扔，你让我怎么给那些臭小子报仇！”
“那个不劳您费心。”
“去死！”又是一个酒瓶子飞出：“阿拉斯加刚刚受挫就打巴拿马，惨胜是好的！帕特里克萨拉是用那些年轻人的命稳固自己的地位！”
“请慎言。”
“哈！你们要推脱责任，那就推脱个干净吧！毙了老子！直接毙了老子啊！”刘云激动地大喊。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考虑的。”
“我顶你个肺！”
“收拾一下桌子。”男子对着外边喊了一声，立刻进来两个士兵，将桌子盘子收走。
“本来想安抚，不过看起来你更激动了。”男子有些无奈的叹气：“过几天我们将送你回本国。”
“哼！”刘云背过身去，不再应答。
“唉……”男子转身离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刘云的方向传来刻意的自语：“维多利亚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远方的巴拿马，此时正是深夜。
辛苦攻占了巴拿马的ZAFT军疲惫不堪，即使已经休养了数日，却仍然没有恢复元气，整个军营都无精打采的。
巴拿马的基地被就地重新启用，经过一些休整之后成为了ZAFT钉在南美的一颗大钉子。可是，这钉子钉的太多了，每个钉子本身就会有些不稳。常年的战事已经让ZAFT整体厌战了，阿拉斯加的惨败首先带来了无尽的愤怒和战意，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疲倦和懈怠。
巡逻的士兵散漫的在军营里转圈，一点认真的意思也没有。而在某个角落里，有一双野兽一样的眸子正在盯着他们。
巴拿马最后，韩夜在乱军之中遭遇了苏苏，被苏苏击败，在最后的交手中，韩夜的驾驶舱先是大破，接着整架机体又被踢飞，这让他很幸运的被甩出了驾驶舱。而紧接着苏苏补的一枪制造的火光将他推了出去，掉在了尸体堆里。没有谁会专门注意一堆碎肉，而爆炸掩盖了驾驶舱飞出去人的事。
在森林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韩夜就开始策划向巴拿马基地潜伏了。ZAFT为了掩盖杀降的事限制了废物商的进入，这让他只能靠自己。想要逃走，仅凭两条腿是不可能的，丛林生存倒好说，生存的同时要逃避ZAFT的部队那太神话了，不能生火不能开枪不能留下太重的痕迹，食物不够身上还有伤，再说韩夜也没有时间在森林里慢慢磨，他需要机器，不管是MS还是战车都可以，最好是能弄到一架战斗机――如果ZAFT有那种东西的话。
此时的韩夜，左手用断裂的树枝和衣服布条固定在了胸前，但是露出了五指，手中拿着一把枪，随时可以开火。
――我们就是输给这些散漫的家伙的么？
韩夜虽然已经被战事磨砺的有些兵痞的油滑，却依然有着正统军人的自律，和那些散漫到让人发指的民兵比起来好的太多。
毫不费力的潜伏到原本应该停着飞机，现在却停着机动战士的停机坪――没有卫兵，没有熬夜整备的人，没有路过打酱油的人。一切都那么完美，想逃，太简单了。
不过，最难的地方就在这里，停机坪太空旷了，直接上去的话绝对会暴露在整个基地的视野中，到那个时候绝对会被围杀――韩夜不敢赌所有ZAFT的眼神都那么差。
这么想着，韩夜又退了出来，溶入夜色之中。
一队三人的巡逻小队走过，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上来，将一根针刺进了最后一人的后颈，那针上有涂士兵急救背包的强效麻醉药，接着他在那个士兵还没有倒下的时候大步向前对另一个士兵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反手掏出匕首抹掉了最后一人。
简单，太简单了，如果不是左手不方便还能更迅速点。ZAFT的士兵精神层次太差，没有锻炼出在任何情况下都警觉的本能。
将两个晕倒的人干掉之后，韩夜将他们的尸体拖入了阴暗处，脱掉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接着将他们随身携带的手雷改造了一下，绑在一起，又把引火接起来，让引爆时间尽可能的长。
然后他拿起了一个士兵的通讯器，点着了手雷的引火之后快步向着停机坪走去。
然后，在背后传来爆炸声的同时，他对着通讯器惊恐又声嘶力竭的喊：“敌袭！”
在古老的冷兵器时代，行军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炸营，虽然随着科学技术的提高和士兵素质的提高炸营这样的事已经被抑制到了最低，但在这个军心浮动的低素质民兵组织里制作一次骚乱还是很简单的。
警报响起，全员黄色配置的广播响彻夜空，韩夜加快速度冲向了停机坪，ZAFT的士兵冲出宿舍，虽然慌乱却仍然有序的开始奔赴战斗位置，而韩夜则趁乱登上了一架MS的升降梯。
“你是谁？没有登机命令，不准启动MS！”眼看要进入驾驶舱，却有人发现了韩夜。
“嘁！”韩夜咬了咬牙，不理会他。
“不对！你不是ZAFT！”地上的人抬手就是一枪，不过并没有打中，当他想再开第二枪的时候，韩夜已经翻身跳进了驾驶舱。
“我讨厌MS的开机！”韩夜大声的喊着，以此发泄心中的压力。
警报声大作，整个基地已经乱起来了，之前的小骚乱还能有序一点的话，确认敌人的潜入就让所有人的神经绷起来了――没有人知道到底进来了多少人，只能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滚吧！”韩夜驾驶的是一架迪恩，这个机型相对来说他比较熟悉，而且速度也很适合逃亡。
虽然笨手笨脚，但迪恩还是冲天而起，向基地外低空飞去。
“干！”韩夜愤怒的吼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迪恩的能量竟然已经进入了黄色区域！
“ZAFT的家伙都不把武器保养好的么！”韩夜大喊着狼狈落地，然后疯狂的往森林里冲去。
背后很多的MS起飞了，很快就会追上来。
“混账！”韩夜愤怒的捶着控制盘，他操作的迪恩笨手笨脚，根本没有脱离的能力，如果只是飞行还好说，这样在森林里狂奔太考验操作了。
毫不犹豫的拉开了自爆环，韩夜纵身跳下了迪恩。
“啊呃！”韩夜低沉的吼着，虽然已经尽力的降低了驾驶舱高度并且控制姿势，但他的一条腿还是扭了。
“可恶啊！”韩夜一瘸一拐的往森林里冲去，他知道，今天的逃脱计划是失败了，并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迪恩爆炸了，强大的气浪将他推的翻了几个跟头。
“喂！是联合的家伙么？”一个男子从一侧的树后唤道，手中的枪指着他。
“啊！是！”韩夜连滚带爬的走了过去，大脑已经来不及判断是不是陷阱了。
“真有胆啊！”那人赞叹了一声，伸手扶住了韩夜：“这边走！”
那男子好像很熟悉森林的地形，很轻易的就隐匿了起来。
――好像……活下来了？
韩夜迷迷糊糊的想，然后眼前一黑，无念……
“……不管如何，好歹也是联合的人，总不能扔下不管吧？”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啊！把祥瑞带来你想害死我们么？”女人的声音。
“拜托不要那么迷信好不好，他只是运气差一点罢了。要是没有他，我们也早就挂了好不好？”
“哼！你以为老娘为什么给他治伤？……恩？他醒了！”
“啊！老兄，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四周似乎是个山洞，韩夜睁开双眼，感觉全身上下酸痛不已，本能的出声问。
在他旁边军医打扮的女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而那个把韩夜带回来的男子则笑着回答道：“巴拿马的森林里啦！别看那些调整者平时多么厉害的样子，连天气都要人工控制的人是不会懂得怎么借助自然的，我们绝对安全。”
韩夜点点头，费力的坐起来，胸前的名牌轻轻滑落，想必就是这个东西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就是祥瑞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卡洛斯，军衔什么的一定是你高，不过你现在得听我的，所以那个不重要。”那个就差在脸上写着乐观的男人这么说道。
韩夜点点头，脑海中却不由得想――妹的老子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一点也不严肃的军人！
“……恩，这位美女叫格洛莉亚，是个军医，你现在的状况可要好好巴结一下啊！”
“恩……”韩夜虚弱的应道，对格洛莉亚点点头，不过格洛莉亚扫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过头去了。
“哎呀，你现在搞成这样，还是别总清醒着了，睡一下吧！”卡洛斯靠过来给他盖上了一件军服。
“好……”韩夜点点头，又全身放松的躺了下去，心想――乐观的西班牙人，名不虚传……
韩夜再次睁开眼睛时，卡洛斯和格洛莉亚都不在，但是恢复元气的韩夜自己坐了起来。手臂还是很痛，毕竟那是直接骨折，脚要好一些，起码能动，应该，跳下来的时侯只是软组织挫伤。坐起来之后，韩夜才发现在他旁边不远有另一个伤员躺在那里，不过伤的比他重很多，一副随时都要咽气的样子，身上缠满了绷带。
“恩…………格洛莉亚，帮我把扳手递过来。”
“什么型号的？”
“中号。”
山洞外，一辆装甲车停在那里，上边盖满了树枝，不近距离观察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辆装甲车，而卡洛斯的声音正是从那堆树枝下传来的，格洛莉亚则蹲在一边守着工具箱。
“哈罗。”韩夜打招呼。
“啊！老兄你复活了啊！”卡洛斯从车底探出半个头来。
格洛莉亚回头看了韩夜一眼，冷着脸站起来，无视着他走回了山洞。
“……啊……”韩夜看着格洛莉亚离开，苦笑着说：“他好像不喜欢我？”不喜欢？其实是讨厌吧……
“那个啊……”卡洛斯难得认真了一点：“她的朋友在阿拉斯加死了，所以比较在意吧……不用管她，先帮我把那块胶布拿来。”
“……哦。”韩夜走过去，在工具箱里翻找了一下：“多长的？”
“全拿来就行。”
韩夜将胶布递过去，仔细看了看那辆战车，虽然被遮的严严实实，但依稀还能看出来是一架声纳车，速度很彪悍的东西，加装声纳，是中子干扰环境下联合的应变措施之一。
“这车你从哪里弄到的？”
“战场上到处都是，这一辆还比较完整，所以就趁着晚上偷偷开回来了。只是想要开平稳不太容易，速度也飚不起来，声纳什么的都坏的差不多了，所以要修一下。”
说着，卡洛斯从车底爬了出来：“唉，今天就到这了，晚上再去找找有没有还完好的零件，你伤还没好，别在外边站着了。”
“好。”韩夜点点头，又问道：“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么？”
卡洛斯拍拍手上的灰，露出了哀伤的表情：“本来还有两个的，但是他们说不能耽误逃走的时间，前几天就走了。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我实在不能扔下巴克不管……”
韩夜点点头，巴克想来就是山洞里那个重伤的人，带着他逃走确实麻烦大了点，本来无法定位方向，无法确保食物，还要躲避ZAFT的防线就已经让逃跑很困难了，如果再带上一个重伤员，那就根本逃不出去了。再说，就算他们愿意带上一个大包袱，以巴克的伤势也受不了长途跋涉的吧……其实，如果用声纳车配上一个素质比较好的声纳员，开车跑掉的几率相对还大一些。
“这么说来，你是个声纳员咯？”
“恩，对我的耳朵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卡洛斯自信的笑着。
韩夜看着他，注意到他的军衔是中士，想想自己挂着的上校名头，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离那些曾经一样的普通士兵已经这么远了么？
山洞里，格洛莉亚正在检查巴克的伤势，巴克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声音。格洛莉亚好象根本看不到韩夜一样，完全不和他说话，只是在那里认真的处理巴克的伤口。
“唉，躺下吧。”卡洛斯指了指韩夜原本躺着的地方：“好好养伤，才好活着啊！”
“哦。”韩夜躺在了那铺开的几件衣服上，不知道他们的前主人现在葬在何处。
“巴拿马的战斗过去了几天了？”韩夜开口问道。
“七天了，你昏迷了一整天呢，拖着受伤的身子还敢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愧是全军名人啊！”
韩夜苦笑的摇摇头，自己宁愿默默无闻的才好吧？
卡洛斯从山洞的一角扔过来一块压缩饼干，说：“先吃点东西吧，没什么别的了，在战场上搜罗到的压缩饼干管够。”
“恩……”韩夜当然没有拒绝，他又不是个挑剔的人。
晚上，韩夜坐在山洞口望风，虽然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格洛莉亚带给他的压力大的他无法和她坐在一起。
卡洛斯拎着一个大布包走了回来，看他一脸的笑意想来是拿到了想要的零件。
“回来了。”韩夜打招呼。
“啊？你怎么没有在里面睡觉？”卡洛斯看到了在靠在洞口的韩夜问道。
“呃，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卡洛斯看着他，笑了一下：“因为格洛莉亚？你不用太在意她，迁怒嘛，给自己找个情绪宣泄点而已。”
“唉……”韩夜摇摇头：“其实他们怪我也没错吧……都是因为我……”
“怎么会是因为你呢？”卡洛斯板起了脸：“别人给失败找理由也就罢了，你自己怎么能这么认为呢？”
韩夜看着他惨笑着：“我的经历，你所知道的不过十之一二，你当然不会明白我到底有多祥瑞。”
“错了！”卡洛斯笑着拍拍韩夜的肩膀：“人在死之前身体会发出腐烂的气息，乌鸦食腐，可以捕捉到那微弱的死气而及时赶到，所以人们都认为乌鸦不详，是告死鸟，可是那真的是乌鸦的错吗？你只是总在失败的地方出现而已，即使没有你也是一样的。唔……这么说来，你与其叫做祥瑞，不如叫告死天使更好吧？”
“告死天使？死神？”
“是啊！就好像阿拉斯加，即使没有你……那个自爆作战也会启动的吧？”卡洛斯的脸虽然在笑着，可是眼神却透出淡淡的悲伤――他也在阿拉斯加失去了重要的人么？
“你就不怕，我的到来是宣布你的死亡的么？”韩夜别过头去。
“反正我的计划不会变，即使送走你也是一样，那又怕个什么呢？”
“……”
“再说，如果不是你，在巴拿马我就已经死了啊……IamOMNIE……你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也许……你出现在那些很快就会死人的地方就是为了救出一部分人吧……”
韩夜抬头看向了星空，曾经熟悉的每个面孔在眼前浮现，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自信的呢？明明，明明曾经壮志要建功立业的啊，明明曾经，不屑于上层白痴一样的战术啊！明明很多次，是自己带领战友从绝望中杀出的啊！
星星在闪烁，没有人可以给韩夜答案，失去的自信要靠自己来找回。
“你不能死，更不能消沉，我希望你能够像个英雄一样回到联合去。”
巴拿马战役结束十六天后，卡洛斯成功的修好了他的声纳车，但是，似乎就是不让走一样，在最后关头出了问题。
“接下来，校准一下内部设备就可以准备动身跑了吧？”卡洛斯从驾驶舱里跳出来：“累死我了，先歇息一下，把食物都搬进去，要开始躲避战了！”
已经基本恢复的韩夜应声，将一个压缩饼干的箱子抬到了车上。
“格洛莉亚！巴克还好吧？”卡洛斯对着洞里喊道。
“我没事的，扔车上走就行了！”巴克直接回答道，他已经清醒了，不过身体上的伤依然很重，根本无法行动，清醒的时候也显得很疲劳。
“啪”的一声轻响，卡洛斯不经意的向那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大变：“ZAFT！拦住他！”
韩夜毫不犹豫的扔下手中的饼干，扑向了那里，一个ZAFT绿衣快速闪身躲开，手中的枪指向了韩夜。
“混账！”韩夜微微下蹲，伸出右手去抓那把枪，但ZAFT立刻向后跳开，眼见就要扣动扳机。卡洛斯也冲了上来，从另一个方向包夹他，那ZAFT在要被扑中的时候，突然把枪当成近战武器甩开，正中卡洛斯的面门，接着就地一滚，在一边又将枪口对准了韩夜。
“死！”韩夜将手中的匕首扔了过去，那ZAFT偏头躲开，却没发现卡洛斯被击倒之后并没有停顿，又从地上滚了过来，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在剧烈的搏斗中枪口向天打出了一梭子弹，虽然紧接着那士兵就被韩夜上来补刀做掉，枪声却让两个赢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枪声会招来人的，我们只能快点了！”韩夜对卡洛斯道。
“看来没机会休息了。”卡洛斯点点头，转身跳进了装甲车。
“让格洛莉亚把巴克抬过来，我们准备走了！”
“好！”韩夜应声，冲进了山洞。
卡洛斯，坐在声纳车里，启动了系统，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开起来一定是一定可以的，问题在于声纳，如果不能用声纳及时确认周边的敌人，想要跑出去是不可能的。
韩夜跳进了车里，将手中的饼干箱子放下，不满的对卡洛斯抱怨道：“明明都到了这种时候，为什么非要在最后关头出问题！”
没有回答，韩夜回过头，看到卡洛斯正带着耳机，不由提高了一点声音：“卡洛斯？”
“啊？”卡洛斯回过头，摘下了耳机。
“怎么样？能动么？”
“……”卡洛斯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声纳有点问题，我再修一下，你先去搬饼干吧！”
韩夜点点头，跳出了驾驶舱，在他出去的前一秒，卡洛斯突然叫住了他。
“韩！”
韩夜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要像个英雄一样回去啊！”
卡洛斯说着，将韩夜一脚踹下了声纳车，然后重重的带上了门，在韩夜惊诧的眼神中，声纳车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紧接着一架吉恩就出现在韩夜他们的视线里。
“怎么可能……那么近？”韩夜呆呆的看着那吉恩，吉恩前进的方向正是这边，显然枪声惊动了ZAFT，立刻派了附近的MS过来。
吉恩发现了在森林里奔驰的声纳车，毫不犹豫的改变路线追了上去，然后，在韩夜他们的面前，那架吉恩开枪，远处的森林里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背后，似乎有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韩夜呆呆的回头，格洛莉亚茫然的跪倒在地，她的旁边是似乎摔得不轻的巴克。
格洛莉亚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情，眼泪汹涌而出，似乎马上就要叫出来。她和卡洛斯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韩夜早就看出来了。
已经半死的巴克奋起最后一点力量扑了上去，捂住了格洛莉亚的嘴，他也已经泪流满面，但是嘴里却在不断的重复着：“别叫！千万别叫！”
“卡洛斯……”韩夜心痛的对着大地捶了一拳，然后冲过来扶起半死的巴克，拉着格洛莉亚向远处跑去。
――结果，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把你害死了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韩夜咬着牙，发出无声而无力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