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昱皇宫占地极广,且修建的极有特色,既有彰显北昱特色的恢弘庄严的宫殿,也有颇具江南特色的烟雨楼阁,小桥流水。
八道金色宫门外,是极深的护宫河,且守卫森严。皇宫内,分外中内三城,外城周遭遍布暗堡箭楼,盛京禁卫军轮番把守巡逻,日日夜夜守卫皇宫。
中城内有皇帝举行大典和上朝的太和殿、朝臣们议事休憩的中和殿和举办皇家宴会的保和殿,这三座大殿均修建在8米高的汉白玉基座上,宏伟大气,巍峨雄壮。
而后城,也就是御花园,则是皇帝妃嫔,公主们居住的地方,终年如江南水乡般的青山绿水。
帝国崛起于草原,北昱人性情豪爽,民风开放,是以后城之内,除了诸位妃嫔,公主,未封王的皇子也大多居住在内宫中,甚至还有许多侍卫驻守宫中,也住在后城之内。
此时此刻,在这漆黑的夜幕下,看似沉默的深宫内院,其实有数不胜数的龌龊,隐秘,罪恶在不安的躁动着,叫嚣着。
二皇子寝宫别院。
屋外冷风肆虐,寒气逼人,西厢一间小小的柴房内,却**,烈焰熊熊,男人粗浊的呼吸和女人难耐的娇吟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充斥着小小的柴房,暧昧不堪。
与此同时,东厢的主屋里,一个男人正处在极度的*中,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男人精壮的身体,正在努力的耕耘着身下如花般娇嫩的身体,喉咙里发出低吼声,他身下幼小的孩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小的身体痛苦的扭曲着,无力的挣扎在男人沉重的身躯下。
守在室外的下人们都是一脸漠然,眼睛都懒得眨一下,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哭声。
男人转过脸来,**高涨的脸上,一道可怖的刀疤从左额起直至下巴,几乎贯穿了整张脸。
半晌,男人满意的闷哼一声,屋内顿时只剩下女童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突兀。
“啪”的一声脆响,孩子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哭声陡然而止,接着又爆发了新一轮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
鄂多一脚将孩子踹下床,不耐烦的吼道:“小贱人!嚎什么嚎?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不是老子把你从笼子里救出来,你现在早就喂了殿下的獒犬了!再哭,老子一刀宰了你!”
孩子惨呼一声,趴在地上,呜咽着渐渐停止了哭泣,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带着刺骨的恨意看向男人,半边脸肿的好像馒头一样。
“小贱人,你敢瞪我!”男人怒道,抽出挂在墙上的腰刀,高高举起,狠狠一劈,将孩子拦腰斩做两段。
孩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滚烫的鲜血喷溅了男人一身,迅速染红了纯白色的白驼毛地毯,他满意的低吼了一声,冲着门外候着的下人喊道:“再送一个进来。把这个拖出去埋了!真他娘的扫兴,跟哭丧一样!”
男人烦闷的抚摸着刚才被孩子抓伤的背部,不小心碰到背上数条血红色的伤痕,疼的直骂娘。
那是上次围攻金城时,杀了十四殿下吩咐关起来的女人,被十四殿下命人杖责三十留下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若不是二殿下拦着,十四殿下差点杀掉他。
想起那个大?女人,他就气的想骂娘。
“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男人愤怒的对着孩子裸露的尸体吐了口唾沫。
下人一眼漠然的打开门,从里面拖出女童浑身*,鲜血淋漓的尸体,胡乱的塞进麻袋,扛在肩上往别院西厢走去,尚未凝固的鲜血,渐渐咽湿麻袋,渗透出来,一滴滴砸在青石板上,如此刺目,如此触目惊心。
隐在假山后的步轻尘悄悄走出来,宫灯柔和的光芒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晕开来,一双黑曜石般晶亮的双眸中,燃烧着可以焚毁一切的烈焰,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直掐入掌心,滴出的鲜血迅速融入脚下的白雪,她却没有一点知觉。
她或许不能救出那些女童,但是,她可以毁掉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步轻尘猛的一回头,这已经是她今晚第四次感觉身后有细微的呼吸声了,然而四周一片漆黑,连半个人影也没有,难道是……鬼?
孩子心里一激灵,暗骂自己一句,定了定神,昂起头,迎着北风,一步步向着鄂多所在的房间走去。
“咦?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神情木然的下人们见了步轻尘,脸上露出讶异之色,平日里,这些女童都是被装在麻袋里扛过来的。
步轻尘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微微仰起脸,白嫩的小脸上,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天真无辜,奶声奶气的回答道:“你们都没看到吗?别院的西厢那边走水了,我不是别院里的丫头,是烧火房的阿丑,过来叫人救火的。你们看!”
说着,孩子举起白净的小手一指,西厢那边真的有火光冲天而起。
这别院里,谁不知道鄂多大人最喜爱未长成的女童?
若是那些女童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他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下人们齐齐变色,互相对视一眼,也不敢声张,匆匆向西厢跑去。
孩子眼中闪烁着睿智和冷静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伸出小手推开了眼前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