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午饭后,二太太李婉蓉经不住黄婆子游说,去牛庄总店找余钦照,余钦照那时挂着桂红英,已经回了余家大院,于是,李婉蓉又往大院赶。小红受虐的事,她再不管管,她就要从此失势了。她可不仅仅是替小红主持公道,桂红英把她的一双女儿秋霞和冬岚,都逼得去了她姥爷家过暑假,她桂红英还想怎么样?
其实,让桂红英将二小姐余秋霞和三小姐逼到她姥爷那里去,这是余钦照的如意算盘,他就看不得管家顺六的儿子二仔与二小姐交往。他女儿可是千金小姐,顺六跟了他二十几年,他不好直说这事。他只能出此下策。
李婉蓉风风火火地回到余家大院,明知余钦照就歇在桂红英那里,却不敢直接去打搅他,而是让丫头娟子去告诉余钦照,她回来了,准备搬回来住了。
余钦照听了娟子的告诉,起身穿着衣服,准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桂红英也知道她这么打小红,一定是触动二太太李婉蓉的神经了。她拉开罗帐,一把将余钦照搂住了,她说:“老爷,不许去,大不了,今儿我让你快活一下。”
“不,我还是要去看看。”余钦照坚持着穿了裤子。桂红英见自己无法阻止余钦照,她竟耍起横招,她说:“你要是要她,那我就不要你这孩子了。”说着做出要捶打自己的肚子的手势。余钦照给她吓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宝贝儿,二太太好不容易主动回一次,你得让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要听话,别闹。”
“你要去也行,不许你让她再回大院居住。”在桂红英看来,余家大院是她的天下,无论今天,还是将来,它都是她桂红英的,她说:“你要让她滚得远远,别让我看到她。”
余钦照默不作声地出去时,桂红英又加了一句说:“老爷,你要记住哦,你要是不说,那我也不活了。”桂红英用寻死觅活来吓唬余钦照。
余钦照去了他和李婉蓉同宿的厢房,这厢房已有两个多月没住人,有一股异味,但见李婉蓉脸带怒容,端坐在椅子上,晾着她的心情。余钦照轻声走了进来,李婉蓉瞧着他说:“你还记着我这个二太太呀!你怎么不留在老三那里呢。”
“你别生气嘛。”余钦照也听说了桂红英的恶名声,可他又没亲眼看到桂红英做的虐,他说,“你真准备搬回来了?”
“把小红那个打呀!我再不回来,是要出人命的,你知道吗?为了你老余家面子,我在外面忍气吞声,我容易吗?”李婉蓉这么说,余钦照觉得她有些扩大问题了。
余钦照说:“没那么严重,三太太脾气是不好,可是,也不至于都象那些下人说得那样。你就不要觉得委屈嘛!你在钱庄住着不是好好的吗?你搬回来,你就不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