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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送了。”蒋雷有些不满肖二春的怠慢表现，他说：“以后做事要利索些。送了就走，不许逗留、打听老爷家的事。”

“我知道了，就走。”肖二春带了一箩筐牛肉，出了牛庄大门，破例坐了一次黄包车，径直去了蒋公馆。

蒋公馆位于太平镇东江货运码头二里地，自此坐船去莞城东码头，两个时辰不到，往北则可通横沥横涌码头，三个码头，蒋威龙一人就占了一个半。

肖二春在路边下了黄包车，也不停歇，挎着箩筐就往蒋公馆走。大门外停着一辆公车，院花圃修剪一新，象是要过节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小姐蒋红莲携夫婿黄贵回来了。

蒋公馆大门口站了两个家丁，跟蒋家赌馆一样有专人看守。肖二春来得少，蒋家家丁并不认得他，把他拦在了门外，说不让他进去。

肖二春急得有些结巴，他说：“是是，是雷爷让我，送牛肉过来的。”

一个家丁走下台阶，审视着他，要接肖二春箩筐，肖二春一闪说：“这牛肉我要送进去，另外，我还有事跟老爷禀报。”

“那就进去吧！”家丁疑惑地侧过身子，跟着肖二春进去了，却将他引到了前院厨房。

蒋威龙家九年前拼掉柳家矿山、船运和码头商意，三年前又拼掉了杨家牛行、牛庄商意，今时已不同往日了。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专拼亲戚家商意。肖二春这次设法进来，就是想看看柳家三小姐柳三红是不是就住在蒋公馆。

蒋家厨子张妈接了他牛肉，肖二春往蒋家公馆后院瞅个不停，后院静悄悄的。

随行家丁说：“瞅什么呢你？还不赶快走？”

“我有事要跟老爷说，麻烦小哥给通报一下。”

“你有什么事？怎么不跟雷爷说？”家丁不满肖二春鼠头鼠脑，强令他离开。

肖二春难得走这一遭，却什么也不曾看见，更不用说能替杨思敏看到他三姨柳三红了，但他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他恳求说：“这位小哥，我也是蒋家牛庄那边的伙计，专门跑横沥那边的牛圩，我是真有事要见老爷，求你通报一下。”

“老爷一会要跟姑爷说事，怎么会有空见你呢？你还是快走吧！别让我们难做。”

“是雷爷让我找老爷的。”肖二春斗胆拿蒋家管家蒋雷来压蒋家家丁。家丁停了一下，让肖二春在那等着，自己先跑进后院去通报。

一会，蒋威龙倏倏地踱出来了，他手腕里转着两只玉石，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他声音低沉，说：“是谁呀？有事，怎么不跟雷爷说？”

“是我，二春。”肖二春给蒋威龙点头、作揖。

“二春？”蒋威龙眼光犀利地盯着肖二春看了一会，才皮笑着说：“是二春呀？我记起来了。你不是专门跑横沥牛圩和东城茂发钱庄的么？”

“是呀！老爷你好记性，今儿的腓肉送过来了。一早呀！我在横沥牛圩听说了，栓发牛庄余老板今儿娶三姨太，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是嘛？你听谁说的？”蒋威龙蛮有兴味的歪着头、看着肖二春，心想这事，他的内线余虾三怎么不跟他蒋家说呢？余钦照把这事封得好严。

作者题外话：今天二更完成，谢谢投票支持的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