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地下室,应急灯的刺眼光线直冲地上的高胜利。
严凯拿了一把匕首在对方的脸上这儿拍两下那儿拍两下,冷森森的刀锋让人直打寒颤。他的心情很不好:“老高,别让我难做。我们的政策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把密码说出来,我保证把你们送到加拿大去。”
高胜利浑身上下被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他闭着眼睛不答话。
严凯不耐烦道:“来呀,把这女人拖出去毙了!”
顿时,一个T恤男开门进来倒提起林芳菲的脚,直接就往门外拖。林芳菲被吓得嚎哭不止:“胜利哥,你就告诉他们吧……胜利哥……我不想死啊……”
高胜利硬着心肠不做声,眼睛皮睁都没睁一下。
门外,伴着一声长长的凄厉惊叫,“??”两声枪响似乎震得墙上的水泥块都要掉下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时,高胜利反而睁眼嘲笑道:“麻痹的有种就冲老子来啊,别杀女人耍威风!”
“老高,别激将我,下面马上宰你儿子。”
看高胜利还没反应,严凯又换了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导道:“老高,你何苦这样的?钱财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何必想不开呢?你看看就因为你不肯说出密码,跟了你十几年还为你生了一个宝贝儿子的女人,快四十岁的人保养得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说没就没了。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咋就这么绝情呢?”
高胜利冷眼撇了一下,还是无动于衷。
可怜的小孩子林嘉祥虽然没有被绑起来,也蜷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估计不是被下了什么药就是被注射了什么针剂。严凯走过去,皮鞋底搭在他的屁股上,扭头感慨道:“唉,才十多岁的孩子,就像早晨六、七钟的太阳。老高,不是我说你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高胜利躺在地上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把我两个儿子都杀咯!”
严凯闻言后蹲了下来,冲着对方道:“别逗了,老高,你还两个儿子?”他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纸,展开来放在高胜利眼前,说道:“你看看,这是北京权威机构的亲子鉴定报告,权威性不比你在上海搞的那份差。”
高胜利的心理防线一下子被击溃,他面如死色喃喃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严凯站起身,惋惜道:“老高,作为男人我很同情你,所以我劝你好好珍惜。”他踢了踢林嘉祥的小屁股道:“这可是你真正的宝贝儿子,你好好想想吧,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下。”
说完,严凯转身就往门外走。刚走两步,他又回头关照道:“老高,即使没有你的密码也不是问题。别忘了,现在的黑客技术很发达哦。”
“不用考虑了,我说就是。”高胜利终于缴械投降了,不过他的脸色随即一狠道:“要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严凯看了看他,正色道:“老高,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你放心,花旗银行的账户会给你留下两百万美金的,以后你们一家就在多伦多好好过日子吧。”
高胜利不敢置信:“真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当年高平战役的时候,你也是一条好汉。”严凯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高胜利却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林芳菲又被架了进来,原来她只是被吓晕了而已,现在还没醒呢。
有了高胜利的密切配合,一切都很顺利。感谢国际互联网,感谢划时代的网上银行。尽管现在美国时间是夜里,但他在花旗银行的存款除了留下两百万美金外,其它的部分全部通过网络被迅速洗清了。
另外,尤其是要感谢国内各大银行的工作人员,他们对储户身份证件的检查实在是太不严格了。当初高胜利用假身份证办理了二十二张国内银行卡,现在这些卡里的钱又被顺利转移到了几百张也用假身份张办理的卡上,谢天谢地谢银行啊。
等到这些活完工的时候,已是临近下班的点。严凯却依旧高兴不起来,又是一天过去了。一想起光哥,他的眼眶就湿了。
冯凯和齐振宇这两人也在想光哥呢,不过他们是想把他逮住一顿臭骂。白天找胡总问了一下,胡总推说光哥外出办事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他们两人只能作罢。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几天之内两个人索性把酒店内的各个娱乐场所痛痛快快地玩了个遍,一遍不过瘾就再来一遍,反正都是免单。
健身,打保龄球,打迷你高尔夫。
蒸桑拿,做足疗,中式泰式日式欧式按摩轮着上,可惜没有想象中的特殊服务。
唱KTV,泡酒吧,大拉斐小拉斐兑着雪碧汽水,喝得那叫个欢。
玩在兴头上的他们,根本就想不起来去找胡总问光哥啥时候回来,哪知道可怜的光哥现在正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呢。
※※※※※※
来到光绪年间,已经好几天了。
找了个能容身的山洞,简单整理了一下就算是临时宿舍。
梁伟光哪儿都没去,他就一直呆在这片山沟沟里。他想好了,如果还想回去,就得是从哪儿出现然后从哪儿再穿越。
自己过来的时候是2002年6月3日的晚上九点多,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一眨的功夫就出现在这个时空,差不多也是1906年6月3日晚上九点多那个时段。
可惜前几天忘了和那个法国人昆汀对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了。
算算日子,今天是西元1906年6月6日,也就是穿越过来的第四天。
电力公司的服装已经脱掉了,换上了从小鬼子尸体上的扒下来的一条长裤。还特地挑了一件腿长的,没想到穿上去就跟七分裤似的,上身还是原来的短袖衬衫,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七个小鬼子除了内衣内裤外,全被他扒了个干干净净。把衣服裤子收集起来后,尸体就随便找了个土坑给埋了。
山里的晚上真冷,好在有这些衣裤裤子垫着盖着,勉强凑合着能防防寒。
关键是没什么吃的,这几天每天夜里都下山偷偷找吃的,没想到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生活得这么艰苦。所以,他碰到一般的贫苦人家后都不忍心下手,还偷偷在每户人家留下两块墨西哥鹰洋。
好不容易找到一户地主模样的人家,这哪是什么地主呀,吃的喝的也就跟媒体上报道的那些下岗特困户差不多,充其量就是居住面积大得多而已。仔细想想,对比之下还是我们的党伟大呀。
在那户地主家的厨房里找了些勉强能糊口的食物以及油盐酱醋什么的,又拿了一副锅铲、一只暖壶和一只烧水用的茶壶。要不是从小鬼子身上缴获了一把匕首,本来还想再拿一把菜刀呢。那天临走时,思考再三还是同样留下了两块鹰洋。
这几天用小鬼子的步枪打了几只野味,在光绪三十二年里过着顿顿有肉的悲惨生活。
几支金钩步枪被用小鬼子的裤带捆扎了起来,当是枕头垫在头下。听着山洞外面时远时近的狼嚎,心烦的很,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头有点不舒服。
胡贵他们现在要是见到光哥这副准备入睡的架势,绝对要笑喷。
一捆步枪当枕头,身上套着肩挎式快速拔枪套,斜背着的驳壳枪木制枪盒搭在胸口。不仅如此,怀里还抱着一杆枪。
梁伟光今晚的感觉很不好,头痛欲裂。
马勒戈壁的,我不在了,老胡能不能把公司撑下去?
冯凯、齐振宇这两个臭小子会不会真找老胡,要求安排一下特殊服务?别他嘛的给老子丢人啊。
还有,今天这个时候应该是法国对乌拉圭吧?老子可是买了法国夺冠的,可别像第一场对塞内加尔那样怂了。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冯凯、齐振宇在酒店套房内围着电视机看世界杯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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