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又难受起来。虽然自小是晋王府的家奴,但也从不曾受过如此待遇,尤其跟了郡主以后,几乎就没有主仆之分,代她如姐妹一样。
这儿哪是人住的地方,尤其小郡主她哪里受得了!
“秋儿,把门打开,我们把这屋子打扫一下。”云儿只是淡然吩咐。自从第一次见小姐,她就永远这样,看不出心事来。
秋儿快急死了,“小姐,那个女人成心折腾你,你赶紧想办法呀。”
“秋儿你不知道,我宁愿让这个女人折磨,作践我。这对我来说,不是屈辱。快,我们开始吧。”她给了秋儿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姐你真美。世子、轩逸小王爷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呢?呜呜。”
雾气袭上来,云儿努力睁大双眼,“别哭,秋儿,相信我,将来我一定能带你会南国。来,秋儿,先把墙上的蜘蛛网扫下来。再把榻上的东西都移到墙角去。”
“小姐,你身体还没恢复,别动。这点活儿秋儿一会儿就做完了。”
云儿不再强逞。
刚才那一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那女人极强势的性格,到是和呼韩邪挺登对的。她对自己是恨极,也误会极深,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难过了。
呼韩邪现在对自己也肯定是厌恶极了。否则口口声声今生自己是唯一的女人,也不会娶了别人,也不会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恶意,却舍了她,任她自生自灭。
这个诡异男人真是怪胎投世,匈奴男人不是那么在乎女人贞洁的,连自己的继母都可以为妻。男女野合之时,地为床天为被,豪放至极。而他却比南国酸腐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自己如此恨他,他却是这个空间唯一和自己的爱情观相符的男人。一生只要一人,白头偕老。可惜,他不是她的宿命。
他们都小瞧了自己的生存能力,只要不被那个男人羞辱,什么样的苦她都不怕,答应了娘亲,她就会好好活下去。坚信自己有一天一定能回到轩逸身边。
五大三粗的秋儿,真是干活的好手,不大功夫已把屋子收拾了个大概。一堆杂物,也拿了屋角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盖上了。摇摇晃晃的榻也修好了,还把旧家具拆了,把炉火重新烧了起来。把雪化了一盆,用布把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再被凛冽的寒风一吹,屋子里的怪味散去了不少。
云儿不禁笑着看她,“秋儿,真能干,将来,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秋儿,竟马上扭捏起来,脸红红的,樱桃小口一抿,“小姐,就知道欺负秋儿。”
她弯腰大笑起来,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胸口一阵疼痛,巨咳起来。秋儿急忙过来轻捋后背。
四面环顾,只有一个脏兮兮的铜壶。“秋儿,去把铜壶洗洗,取点雪化了,我们好喝。”
外边的世界,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只有庭院里傲雪的梅花,竞相开放。暗香随风飘来,温暖着飘零的心。
一个下午竟没有预想的疾风暴雨的折磨,只是无人搭理,也无人送吃的。秋儿饿极了,早早睡下了。云儿辗转反侧不久,也睡着了。
芝然宫里仍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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