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思无奈坐下。二哥新婚,虽然只是为了拉拢兰氏部落,但毕竟有了阏氏。
她在哪里?那日,看见二哥独自一人回来,一脸霜色,暴虐,狂躁。她把他怎么了,他又把她怎么了?
恨绵绵,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拼舍。
舍不下,又怎样?!
“好,今儿高兴,一醉方休,老二,我跟你喝!”三王爷眉眼带笑,暗暗用胳膊顶了轩思一下。
轩思茫然转头,三王爷挤眉弄眼。
“二哥,我们兄弟敬你。先干为敬。”一仰脖,酒已尽,又漠然。
三王爷气结。
“听说,新嫂子是兰氏有名的美女,能文能舞。老二,你艳福不浅呢。一会儿,我得问问新嫂子,有没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也……。”
“三哥,你老婆都快成了一个雁队了,你也太贪心了。”
三王爷,风流眼急瞪,一巴掌挥到日逐后脑勺上,“那是你三哥风流倜傥,女人见了我走不动,我心软。”
日逐缩了脑袋,嘿嘿憨笑。
轩思莞尔。
呼韩邪还是那副样子,一杯,一杯……。冰寒刺骨。
只是这樽前醉,又能解得了多少愁,怕是愁更愁。
帐外有骏马嘶鸣,卫士急促求见。
进到帐中,看到众人,踌躇不语,眼望呼韩邪。看单于自顾自独饮,不得已躬身忐忑奏到,“单于,那个女人跑了。”
呼韩邪一时未有反映,轩思大惊,那个女人是云儿吗?跑了!
酒樽停在半空,棕眸斜挑,三分醉意,七分清醒。
“谁跑了?”
“围场女人跑了。”卫士噤若寒蝉。
瞬间,帐内煞气盈满,呼韩邪眸底残暴杀气汹涌不止。
“贱人!敢跑?”酒樽狠狠掼在地上。蹦跳着扑向红色纱帐。卫士惊恐跪下。
茶几掀翻,酒水四溢。
腾身而起,抓起马鞭,掠向帐外。
“老二,谁跑了?我们去追,你今儿洞房花烛。走了不合适。”三王爷拽住呼韩邪,冲纱帐方向,努努嘴。
锐利,嗜人,只一眼,三王爷吓得赶紧放了手。
红纱帐后女子,拽下高帽,扔在榻上,暗自气恼流泪。
早闻单于是个寡情男人,本以为凭自己天姿绝色,假以时日必让这草原雄鹰,臣服裙下。再也想不到,新婚之夜,竟为了追一个女人,一句话未有,就离帐而去。
那个女人是谁?让他这样切齿,似又万般不舍。
“轩思,那个女人是谁呀?让老二这么反常。要吃人似的。”
“我也不清楚。三哥,你和五弟照看新嫂子。我追二哥。”
是云儿跑了!
这寒冷如冬的夜,她能跑去哪儿?玉门关,她不认识路。在戈壁迷了路怎么办?围场山上有野狼出没,碰见了怎么办?二哥叫她贱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轩思,心急如火,上马急追。哪里还有汗血宝马丝毫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