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纵无灵犀指,眉毛亦堪豪。
陆小凤闯荡多年,留下不少骇人听闻的故事。传说中的陆小凤,比任何一位普通人都多长了两条眉毛,那是很像眉毛的两撇胡子,神奇的个人象征。
在一张宽似脸盆的大脸上,司空摘星却居然修理得连一根胡子也没有,只有两条既粗且短的眉毛。
司空摘星跟天降肉说:“不是只有陆小凤会用两根手指头的功夫,可世上却一定只有陆小凤才会‘灵犀一指’,那是独门正宗。”
确实,比如同样是脚,可在现代,国际长跑冠军与平凡人的双脚――它们彼此会有什么区别?不言自明。
其中区别,也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不能再穿十七岁小姑娘身上的花衣裳一般。
什么人使出绝世的灵犀一指,就要一身绝世功力去配合。除了功力相当高外,还需要随机应变的本事――陆小凤,正是一个绝代奇才。
名满天下的小凤大侠,两只手指完全刀枪不入,并火烧不烂,救了他自己无数次性命,专门对付敌人的尖刀、利剑。
而这位在当时救下卖芋老农,同样使出“双指夹物”功夫的司空摘星,也是一位在武林中很了不起的名宿。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偷,即使用天罗地网去捕捉,也只会扑一个空。
大盗,也可称之为侠盗,劫富济贫正是个人风格。司空摘星不但没做过一件坏事,还做了不少好事,虽然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
他偷的那些东西,本来就该被人偷。贪官搜刮得来金银,不法商人赚了昧心财物,他就在夜里去盗出来,悄悄放在贫穷人家的床头或柜子里。
陆小凤用手对付的是刀剑,司空大盗,对付的是暗器与机关。
司空摘星灵巧无比的手,不但能制造尽量减小空气阻力的暗器,也能在主人沉睡时接下四川唐门的霹雳弹,并会发射和现代子弹一样快的暗器。
这双手制造着各种各样结构无比复杂的机关,同时,也开尽了天下任何一种希奇古怪的秘道机关。
即使众目睽睽下,司空摘星也能利用双手,偷了别人怀中物品拿出又放回。可以一直放上无数遍好似探囊取物,而这只袋子便是他本人的。
也没人看得清这位神偷如何下手,他的手可能快到和风一般透明,甚至有人这么说――
如果有必要,只要那个被下手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够宽、够大,司空摘星还能把一头大象都赶进里面去,这个被下手的人也不会惊觉。而边上所有人也同样都是一无所知,好象刚刚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这简直是传说中的异术,神仙的道术,所以真实性不高,掺进了虚假成分,可能已被太多的人神化。
偷遍天下无敌,所以司空摘星的一双手,也就和“灵犀一指”一样到处有名。
只因为它们都独一无二,物以稀为贵。它们之间虽有诸多不同处,可“独一无二”是共同点。
它们各自生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两个人身上,别的地方绝无仅有,武林中人都认为:它们比世上最好的黄金贵出百倍,比钻石也贵好几倍。
于是一直在平静的江湖,忽然有人这么问:“要是这两样天下无双的宝贝,突然彼此在斗智斗力,它们的主人谁比较强一些?”答案,恐怕不会有人知道。
陆小凤是一条千年不死的老狐狸,司空摘星同样又老又猾。大事让他们变成小事,有事都变得没事,叫他们怎么好好斗上一场?
更何况――
侠客和侠盗,各自涉足的生活领域不一样,彼此感兴趣和拿手的东西也不会相同。所以他们思想便不同,智力更不知高低。
就像现代社会,有两人在同一个专业知识的领域里,便很容易看出他们的智力方面以及其他水平的高低。比如――两人,同是医生。
司空摘星说了:“为什么一些毫无头绪、奇怪到极至的案子,都会让陆小凤这只臭虫独自悄悄全破了?就只因为他这个人爱出风头。”
言下之意,他这个侠盗只游戏人间,根本不管任何闲事。
他也不仅仅在吹牛,从前就曾经骗得陆小凤干巴巴的趴在泥地上,挖了六百八十条蚯蚓出来,还差点跪下了身子,叫他三声“好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