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征战沙场:妃争天下》
作者:流氓女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93

《深宫美人征战沙场:妃争天下》唯美大气,大漠豪情,刻骨铭心的战地绝恋

简介:

爱,对他们而言是什么?

是重重磨难后的深情无悔?还是漫长等待后的芳魂零落?

爱人,仇人,恩人,友人,亲人……当杀戮的面纱一点点撩开,当最后的真相一点点揭露,等在她前方的,究竟是一场残酷的血色之战?还是一段悲戚的黄泉之约?

美人血,断人肠;家国恨,费思量。八百里漠北荒原,断送故国家梦,到最后也只落得“请君杀妃”四字!

地址:n/book/index_l

段落节选: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冷风里甩了甩头,想努力回忆起之前的情况,只依稀记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这个女人也喝了很多很多酒。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现在能记起来的却甚少。

他记得,他夺下她手中的大海碗,劝道:“再喝下去,要出人命的!”

“我倒是想呢!”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笑,夺回大海碗,又是一饮而尽,“要是这样死了,倒能做个糊涂鬼。早晓得是这个样子,五年前,我就该淹死在漠河!就不用这样,一直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心痛,发急。就不用这样,一直看着年轻的士兵倒下,发急,心痛。”

“做个糊涂鬼,那是件多么省心的事。”他苦笑,轻叹一声,“半壁河山的溃败和天文数字的人命啊!家国沦丧,我倒活了三十年!埋葬战死的那些士兵的土地,如今有多少已经在匈奴脚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要有多大的伤亡才能胜利?”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她哽咽起来,眼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可是我知道,我们想胜利!太想胜利了,不计一切后果地妄想着胜利。”

“胜利,我也想,但不是妄想,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千军万马,挥师北上,马踏匈奴。看着对面的狼居胥山,谈什么永垂不朽、万古长青的,我们很快就打过去了。”他眸光一冷,“匈奴大军师杀我袍泽弟兄,我砍他的脑袋,再埋了他的臭皮囊,免得生苍蝇。”

“呵呵,这位匈奴大军师,真该早做准备,为自己选块风水宝地。”她脸色未变,只笑了笑,“其实,要什么风水宝地,军人,就该死在箭雨中,死在枪炮中,我早有这个觉悟。不过,你说,如果我是个就知道吃,就知道喝,就知道睡觉、打呼噜、放屁的饭桶,那该多好!”

“我霍临岳可真是三生有幸,认识你这样的饭桶。”他笑着拍她的肩膀,下手如此之重,几乎要将她拍得轰然倒塌,又好心地纠正,“你不是军人,用不着死在枪炮中。”

“不说这些狗屁话了!让我来告诉你,我是谁!”她醉醺醺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口齿不清地笑着,“你们,霍家军,蹈血肉沙场,看魂魄激昂。而我,就是阎王派来,给你们送死亡贴的……”

“送死亡帖的?”他眯眼,笑着看向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是!送死亡帖的!你最恨的人!”她眼神直愣愣地。

“匈奴大军师郝连雅望?”他依然笑着。

“是,我就是匈奴大军师,匈奴大军师郝连雅望,你最恨的人。”她说得坚决,有些激动,亦有些气喘,眸光中带着置之死地的疯狂。

霍临岳一怔,静默地看着她,看了整整半盏茶功夫,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他忽地笑了,“破草帽圈子毒不死人,砒霜倒是能要人命。四年了,如果你真是郝连雅望,我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言罢,他拍了怕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正色道:“我知道你喝醉了,可以当你是胡言乱语。这种玩笑,下次别开,霍家军的人,个个都会当真。”

“没有玩笑,没有喝醉,我就是匈奴大军师郝连雅望,大败霍家军于狼居胥山之人。”她一咬牙,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霍临岳面皮紧绷,突然猛一转身,身侧的“啸风剑”从鞘中一跃而出落入了他手里,冰冷的剑尖直抵她咽喉,厉声道:“好,你要做匈奴,我就砍了你这匈奴狗贼的头。”

雅望猛然怔住了,顿了几秒,一个点头,“好!你砍我的头!我死后,不求你记得我,只求你原谅我!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那时候,没有死在那帮强盗手里,以至于后来做了那么多错事。”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身体一歪,摇摇晃晃,眼看着人要摔倒在石桌上。

霍临岳一个箭步上前,快得根本没能让她倒下。

“我是匈奴大军师郝连雅望,大败霍家军于狼居胥山之人!”――从她喊出这句话,一切就已经失控。战争就是恶毒,就是疯狂,就是冷血无情。长年的沙场喋血,这位将军也愤怒,也茫然,也流离失所,以至于可以毫不犹豫地拔出剑直抵她的咽喉。

然而现在,她醉了,醉倒在他怀中。醉了的她,依然在流泪,濡湿 了他的衣襟。

他的怒气早已消散,只剩下心疼。纵使这个女人平日里如何冷言冷语,最后,也不过是个醉酒后胡言乱语的孩子罢了。

从她后来那些凌乱的叙述中,他只勉强知道了一些零碎的情况:比如,她来到漠北荒原之前,曾因为逃避追杀,跳入漠河;比如,那个她念念不忘的男人,曾答应要和她一起牧马草原……然而,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她的离开和那个男人的失信,她却没有提过。

不论他怎么问,她都缄口不言。即便醉成这样的情况下,她却依然不肯说出那一段过往,只是莫名其妙的哭笑,最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他苦笑,一直以来,打扰她的人是他;一直以来,欠她人情的人也是他啊。

看着她单薄的肩在风中渐渐发抖,他将身上的长衣解下,覆上她的肩。然后,坐到她身侧,用自己的后背替她挡住那些密集卷来的雪。

说什么郝连雅望,如果她真是匈奴大军师郝连雅望,那么五年来,一直在这条血路的尽头等待他,用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拯救他快枯竭的灵魂的人,又是谁呢?

这一夜,就让他来陪伴她吧!

最终,她彻底醉了,不再说话。而他也不胜酒力地沉沉睡去。